關於雲騰為什麼叫雲騰,網上是有過各種段子的。
流傳最廣的,最被人們信服的和八卦有關。
嗯,正經的周易八卦。
大概就是李澤庭屬小龍。
然後名字裡有個澤字,再然後雲騰也含水。
這合到一起那就是雲化雨為龍。
張雲清對這些不是太懂,但是聽彆人分析好像是瞞有道理。
而現在李澤庭本尊告訴她,雲騰之所以叫雲騰,是因為她中二時期的兩句話?
這一刻張雲清那是既想呻吟又想尖叫。
覺得實在是太丟臉,又覺得真是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不不不,不是現在,而是二十多年前,原來人生頂峰已經在那個時候達到了嗎?
“真、真的?”她磕磕巴巴道,雖然知道李澤庭再沒必要說謊,可還是覺得很玄乎。
就因為她那麼一番話,這位大佬舍棄了T大來到了L大?然後有了雲騰?
她、她……她這麼厲害?
李澤庭輕輕的點了下頭:“好像也真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一路走來,有很多博弈很多廝殺很多痛苦很多……迷茫。是的,就是是他,也是要有迷茫的。最開始是要問對不對,後來對不對已經不重要了,而要問是不是。
當錢財已經不是最需要考慮的時候,就有了更多的問題。
然後,就會想到那句話,想到那個場景。
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在那個燠熱的晚上,沒有風,天還是黑的,湖麵上星星點點的磷光。
一個人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所有的一切對他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那句話當時聽了也不過笑笑,卻在生命裡留下了重要的一筆,刻入骨髓,而且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越發清晰、深刻。
“老板……師兄……不好意思我現在太激動了,不知道要說什麼。”張雲清捂著自己的半張臉,想要笑,又有點怕失禮,但真是全身的興奮都無處發泄,然後還有一點點的害怕。她自己也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但就是覺得突然身上好像多了很多重量?
李澤庭輕輕的點了下頭,微笑。
“師兄怎麼知道是我的?”張雲清吸了口氣,穩了下神,“那一天,挺黑的。”
“一開始也不知道,不過總有印象,後來看了照片就對上了。”
李澤庭慢慢的說,張雲清也沒懷疑,她和吳鈞當初出事的時候,網上還真沒少流傳她的照片,雖然她看李澤庭的照片看了一百次……嗯,還在校友會之類的場合上見過真人也沒認出來。但她本就有臉盲,彆說那麼黑了,就是大白天,她也不見得能認得出來……好吧,李澤庭長的這麼出眾,她大概還是能認出來的,但那天是真黑。
不過她臉盲,李澤庭顯然不盲啊,這種大佬,手段了得情商爆表,怎麼可能臉盲?早先沒見過對不上,見了說不定就對上了
。
其實彆說李澤庭了,就是吳鈞的認人能力也不知道甩了她幾條街。
早先她想到吳鈞免不了就要受點影響,這一刻,那是半點影響都沒有了。
嗯,不僅吳鈞沒能影響到她,下麵的美食,也沒有。
李澤庭早先說廚師在燉東西,真是正兒八經燉了好東西——鮑魚。
這東西現在不稀罕,海邊鮑魚仔一個五塊錢。
但當年董卓鬨頭疼,什麼飯都吃不下,隻有吃鮑魚……這東西,顯然不是這麼簡單的。
你要就吃鮮的,那感覺真還和皮凍沒太大區彆,甚至你隻吃鮑魚,都吃不出什麼。
但要是特質的乾鮑,再仔細的熬了,澆到米飯上,那滋味,真是充盈味蕾。
張雲清作為一個吃貨,當然是吃過乾鮑的,不過明顯的,沒有辦法和這一次吃的相比。
不過這一次她覺得自己浪費了這份鮑魚——太興奮了!太激動了,都沒有辦法好好享用美食了!
嗯,不過她好像本來也沒有辦法好好享用?
早先和這大佬一起吃飯,胃部總是有壓力的。
相比之下,這一次壓力倒是小了不少。
當然,李澤庭還是老板還是大佬,她對他還是恭敬敬畏敬仰,但……嗯,他們也算是有那麼點少年情分?
而說開了這層關係,兩人也有不少要聊的,比如D市……
聊上幾句,張雲清就發現李澤庭對D市那不是一般的熟悉,曆史典故也就罷了,畢竟書上都有,但竟然連這兩年的變化也清楚。
“我在那邊做了一點投資。”對此,李澤庭是這麼說的,張雲清也實在歎服。
她雖然來雲騰大半年了,但對公司的了解還真的隻是冰山一角,也就是知道大概分為幾個部分,滲入到了什麼領域,而具體的投資,那是真不知道了。如果說國外的,也許還會因為工作原因多一些了解,國內的,和她就基本不搭邊了,特彆是這種內陸城市的。
至於說為什麼沒有報道……嗯,如果雲騰的每一項投資都有報道的話,那真是天天要上新聞了。
總之這一頓飯,雖然好像沒能完全沉浸在美食裡,也是完美的、積極向上的,時光飛速的!
吃了飯,就是小點心。
一小塊一小塊的糕點,搭配著銀叉,張雲清不知不覺中就多吃了幾塊,在意識到自己吃了多少後,不由得暗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