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客氣了。”
林知安跟著徐楓年往外走,好奇地看著他手裡的檢測單,沒有打擾他看數據。
“還挺貴你這藥,哪兒來的?”徐楓年把檢測單折起來塞回密封袋裡,“是種能讓人睡的很沉的安眠藥,沒什麼副作用,但效果比普通的好,而且能化在水裡嘗不出味道。”
安眠藥?
林知安心裡劃過一絲怪異的感覺。
如果那是一瓶簡單的安眠藥,蘇佋為什麼要給它換瓶子?
而且在她看到的時候解釋也沒解釋,直接說過期了然後扔掉了?
這個安眠藥給誰用的不言而喻。
難怪她剛到北港那段時間,他天天在睡前給她拿水。
她抓著裝著膠囊的透明袋子,嬌嫩的手指蜷起來又鬆開,抬起烏亮的眼眸,輕聲問:“你……能幫我弄到差不多的東西嗎?我朋友可能還需要這個。”
徐楓年微微俯身,看著她的眼睛,“你從進這棟樓開始就很奇怪。”
濃眉一挑,似真非真道:“不是拿這個做傻事吧?”
林知安勉強擠出一絲假笑,“我沒事啊,我……我要是真的想做什麼,也不會找你。”
“也對。”徐楓年思索幾秒點點頭,拿出手機邊發短信邊說,“省的你多跑一趟,我讓同事現在就給你開一盒。”
*
回到家快七點了。
蘇佋說要做粥,不知道他做的怎麼樣。
林知安在心裡重複了一遍想好的說辭,和朋友們去慶功會,結果手機忘在了展廳,太晚懶得再過去一趟,就直接回來了。
客廳亮著燈,但沒有人在。
林知安放好包走到廚房,濃鬱的海鮮香撲麵而來,陶瓷電磁爐灶上還煮著粥,熱騰騰的白氣在上空打著轉。
她掀開蓋子拿勺攪動幾下,感覺差不多了便關了火,往樓上打量一眼,走廊燈是暗的,說明蘇佋不在,那他會在哪兒。
水晶吊燈的光灑在那副《清晨的瀑布》上,柔和逼真得像真有水從陽光中傾瀉而下。
隻不過周遭實在太安靜了,安靜得有些詭異。
“蘇……蘇佋?你在嗎?”林知安試探性喊了一聲。
沒人應。
她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嗡嗡嗡的聲音在一樓響起。
林知安仔細辨彆了下方向,最後確定是從洗手間那邊傳出來的。
她頓了頓,一股莫名的緊張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悄聲擰動門把,推進去,看到站在洗手台前的蘇佋頓時鬆了一口氣,小聲說:“喊你喊不應,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安安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蘇佋轉過頭,眨了眨眼,突然說出這句話。
吧嗒——
有什麼滴到地上。
綻開。
林知安以為他知道了什麼,心跳加速,磕磕絆絆的安撫,“我……我不會離開的,怎麼這麼問?”
“安安不接我電話,我以為安安不想理我。”他側過身眼尾微彎,笑得溫柔又無害,“你回來了真好。”
吧嗒。
吧嗒。
吧嗒。
像是水管漏水。
林知安左右四顧,最後目光膠著在他的手臂上,蒼白的皮膚不知道碰了什麼腫了一大片,正中間劃開一道口子,深紅色的血潺潺滴落,像攪碎了玫瑰瓣將汁液淋在上麵,再由著它滴落。
她驚駭地瞪大眼,“你……你……你的手怎麼了?”
蘇佋抬起來,像感覺不到疼似的,無所謂道:“山藥過敏。”
“山藥過敏也……也不應該流血呀。”
蘇佋瓷白的指尖勾起一滴,撚了撚,抬眸看向她,清潤的眼睛泛著乾淨的光,“太癢了,我想試試疼能不能止癢。”
林知安不懂他是真止癢還是彆的,蹙起眉,握住他的手腕往外拉,“你這樣傷口會感染的。”
蘇佋垂眸看向那隻小手,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勾了勾唇。
客廳裡彌漫著海鮮香,林知安從櫃子裡找出醫藥盒,浸濕棉紗給他擦手。
“安安覺不覺得,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好像又回到了第一天認識的時候?”蘇佋躺在沙發上,一手撐著頭,另一隻放鬆地遞給林知安,視線從消毒水移到她臉上,斯斯文文的很溫柔。
林知安拿著棉簽,眼睫顫了顫,“為什麼劃自己?”
蘇佋散漫地打了個哈欠,乾淨的眼浮上一絲詭譎的霧氣,慵懶地眯了眯,啟唇,嗓音低磁帶著蠱惑,“我說了啊,過敏太癢了。而且打安安電話打不通,除了這個,我找不到其他辦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改了好幾遍一直不過嗚嗚嗚嗚嗚,要崩潰了。
沒有開車,就是口嗨了幾句,蘇狗你們懂,不用太期待qaq
它鎖幾遍我就改幾遍,大家放心,我不會放棄它的!!(倔強.jpg)
但是!!專審霸霸真的求求放過我吧,喊您霸霸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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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感謝“正在練馬甲線的喜歡笑”、“星願”、“Y”、“美麗心情”、“裴嘻嘻嘻”、“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幾位小天使灌溉的營養液~哭唧唧抱緊。
還有“格林豬皮”小可愛投的地雷!破費惹(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