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交談驚動了訓練場裡的男人,男人暫停了發球,回過頭來:“兩位,有事嗎?”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花板裕也牽著狗卷棘後退兩步,笑著道歉,“這位先生打球的樣子太精彩,我們一不小心看入迷了。”
和善的黑發青年天生就讓人有好感。
“沒事。”真田弦一郎走到休息區,拿出背包裡的毛巾和水,“你們是網球愛好者嗎?”
花板裕也說:“應該算是半個愛好者,剛剛才去看了體育場裡的交流賽。”
真田弦一郎“哦”了一聲,狀似不經意的問:“有遇到喜歡的選手嗎?”
花板裕也點了點頭,笑道:“有位叫做幸村精市的選手非常厲害呢。”他還要再說什麼,衣擺忽然被人拽了拽。
狗卷棘指了指訓練場。
花板裕也微微俯身:“棘想去玩嗎?”
狗卷棘點點頭。
花板裕也:“可是我們沒有裝備。”
狗卷棘一頓,也想起來這事,表情黯了黯。
花板裕也見不得他失望,剛要問真田弦一郎附近有沒有網球用品店,真田弦一郎及時開口:“沒關係的,這家訓練基地提供球拍租賃。”
見小少年的心情一下子放晴了些,花板裕也也跟著勾了勾嘴角:“謝謝,那我們先進去,一會見。”
真田弦一郎擦了擦汗:“一會見。”
這家網球訓練場除了可以提供人機的服務外,還可以提供正規的網球比賽場地。
狗卷棘開了一個小時的人機,想了想對店家比了一個10。
店家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花板裕也先看懂了。
“棘也想要十台發球機嗎?”他輕聲問。
“鮭魚鮭魚!”
花板裕也頓了頓,又問:“棘,以前打過網球嗎?”
“鰹魚乾。”狗卷棘搖頭。
花板裕也不認同地看著他:“太危險了。”
平時的很多事他都可以由著狗卷棘玩,但是可能傷害到他的事情,堅決不可以做。
雖然知道咒術師的反應度和運動神經都很好,可網球又沒有眼睛,萬一被砸到了呢?
“五台,我們從五台開始好不好,等你適應了再往上加。”
狗卷棘罕見地在他的勸阻下堅持自己的想法。
花板裕也不知道狗卷棘為什麼這麼執意要十台發球機,與他對視了片刻,率先敗下陣來,無可奈何道:“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擔心的模樣看得老板忍不住笑了笑,拍拍花板裕也的肩膀說:“放心啦,網球可不是什麼危險運動,我看小朋友很自信,你也不要太擔心啦。”
花板裕也苦笑著應了。
也是,狗卷棘作為咒術師,再危險的“運動”都經曆過,打個網球而已,應該是自己小題大做了。
十台發球機很快在房間裡擺好,動靜太大,把原本獨自訓練的真田弦一郎都給驚動了出來。
“這是?”他看著房間裡正在做準備工作的狗卷棘,又看了看花板裕也。
花板裕也眼睛一刻不離狗卷棘:“唔,我們在打網球。”
彆的人可能不知道,一次性接十個發球是什麼概念。但作為半隻腳踏進過職業網球的真田弦一郎來說,沒有人比他再清楚了。
這樣的水平,比起職業選手來說可能不夠,但也不是入門的人能夠達到的。就連他自己,都是經過了一番苦練才完成了十球同擊。
真田弦一郎眼尖地從狗卷棘的握拍姿勢看出來這是個再新不過的新人。
他抿了抿嘴,幾乎已經遇見到了接下來的發展。
調試好設備後,店員退出了房間。
花板裕也還是不太放心,於是和他們說把發球模式換成手動,由自己發球。
他拿著發球器:“棘,我數321,然後就按下去哦。”
狗卷棘轉了轉手腕:“鮭魚。”
“3、2、1——”
倒數聲音落下,十台機器同時發球,黃色的小球朝著狗卷棘疾馳而去。
砰砰砰砰砰——
狗卷棘手臂有力地揮出。
下一刻,真田弦一郎驟然睜大了眼睛。
怎麼回事?
這個新人——
竟然把球全部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