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能推進新鎮的項目,以後他還得討好著薑瞧呢,怎麼能把這麼個大佬給得罪了?
“比如說,醫院裡就有護理,為了能讓孕婦儘快生下孩子,各種恐嚇,然後用藥劑續命,你說這生下來的孩子成色能好嗎?”
這些薑瞧是從乘務員那兒打聽來的。
不同護理對待手下的病人也不一樣,有的是拚命催產讓他們下崽,用各種手段催生他們的恐懼,然後用藥水吊著他們的命。
也有些孕母玩家身家豐厚些,就賄賂護理拖延時間。
工作人員馬上順著她的話說:“那肯定不能。”
薑瞧繼續說:“還有,孩子生下來之後你們是怎麼處理的?剛出生的孩子,正處於他們人生的最關鍵一個階段,他們需要正確的教育和引導。”
當然,薑瞧從來沒有養過小孩,她在現實世界裡更沒有小孩緣,屬於能嚇哭小朋友的那種。但這一點兒都不妨礙她在這裡當個育兒大師。
詭孩都不怕她,見她伸出了手,就把頭湊過來,想讓她撫摸。
工作人員就跟見了鬼一樣,哦不,應該說是跟見了人類一樣。
詭孩生下來之後就有凶性,哪怕被他拎著也很不安分,但它們對薑瞧卻十分乖巧。
看出了工作人員的震驚,薑瞧謙虛地說:“這不是我的功勞,這隻是教育的功勞。”
教育當然是假的,薑瞧被當成了神明是真的。對於創造了自己的神明,敬畏親近是刻在天性中的事情。
指望這一會兒的“教育”能化腐朽為神奇?神仙都不敢說這麼離譜的話。真正能發揮作用的肯定是本性啊!
工作人員馬上就說:“我需要去做一些確認,馬上回來。”
兩隻詭孩自然也被他帶走了。
詭孩戀戀不舍,薑瞧卻催促著,“去吧去吧。”
去了之後,兩隻詭孩才能成為她的眼睛、她的喉舌。
之前醫院裡應該已經有詭孩生下來了,隻是薑瞧沒有權限去看而已。
所以,就讓這兩隻幫她傳播信仰吧。孩子更能融入孩子。
工作人員不知道薑瞧的算盤,心中再次對她改觀:瞅瞅,這人多識大體啊!
之前他竟然對她抱有偏見,真的太不應該了。
沒過一會兒,他就給薑瞧帶來了新的工作牌:護士長。
沒錯,薑瞧她升職了!
護士長可以統管所有護理,負責精神恢複藥劑、身體修複藥劑等物資的發放,還可以進醫院的其他區域。
原本,這家醫院隻有兩層婦產區對他們開放,其他具有辦公職能的地方,病人進不去,護理也進不去。
不過工作人員警告她說:“以後你可以直接跟我對接。給你其他區域的進出權限,隻是為了方便你調配物資,但不能亂看、亂說,明白嗎?”
薑瞧指了指自己那張布滿縫合線的臉,“您放心,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把嘴巴耳朵都定縫上。”
薑瞧升職的消息,工作人員也對所有護理宣布了。
一時之間,那些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都聚焦在了薑瞧身上:三號病房生了倆孩子,你四號病房的護理卻升職了,你說這合理嗎?
薑瞧就不管他們服不服氣了,反正甭管怎樣,他們不都要聽她的嗎?
可就在這時,醫院走廊上突然閃爍起了紅燈,刺耳的警報聲響起。
“各單位注意,二十號病房的兩位孕母失蹤。”
工作人員驟然變色,“二十號病房的護理在哪?”
護理們互相看了看,“沒看到人啊……”
不久之後,他們在洗手間隔間裡看到了半個身子堵在下水道裡的二十號病房的護理,但孕母仍處於失蹤狀態。
孕母體內有種子,本來不管到哪裡都會被定位到的,但兩個失蹤的孕母將種子取出來塞進了下水道護理的身體裡,人卻不知道跑哪了——沒出醫院,這是可以肯定的。
孕母是人口新鎮最寶貴的財產,現在突然少了兩位,可不得炸麼?
工作人員語氣陰沉,“所有護理回病房待命,現在醫院進入緊急狀態,任何人不可以離開病房,包括孕母。接下來我們將會對所有病房進行檢查。”
護理們不敢有意見,但已經偷偷在心裡開始幸災樂禍了:護士長剛上任就出現這種情況,說不定得背鍋,剛上任就被薅下來了。
乘務員趁著情況混亂,趕緊溜到了薑瞧旁邊,“現在什麼情況?您給點指示。”
他應對各種突發狀況的經驗相當豐富了:有問題,那肯定是薑瞧乾的。不是她本人乾的,那也跟她脫不開關係。
薑瞧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
可前科多了,就容易讓人懷疑,乘務員不怎麼信,“您給我透個底啊,我之前就跟您說好了,願意為您驅使,算是您的自己人了吧。您得告訴我,讓我做點什麼。”
“可這次真的不關我的事!”
這次是真無辜,她都還沒來得及搞事情呢。
“你就注意一下,身邊的護理、病人,有哪些表現異常的。”薑瞧補充道。
她不知道這兩個孕母是什麼情況,留在醫院裡還要不被發現,最好的方法就是偽裝成彆人。
“明白了!”乘務員表情凝重地說。
看來這次行動屬於比較機密的,他不能知道太多。這說明薑瞧交給他的任務可能非常重要!
薑瞧:你可能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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