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蘇玲眼窩深陷,臉色蒼白,驚訝問道:“出了什麼事了?”
蘇玲抬頭看看她,鼻頭一酸,若是自己走了,太太怎麼辦?!可若是不走,公爹又怎麼辦?!
不如將這一切告訴太太,太太認清了沈攀的真麵目,到時候自己再走,太太自然而然就會提防沈攀了!
她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抓住了穆氏的裙子,“太太......”
“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出什麼事了?”
門簾輕響,沈攀一步跨了進來。
蘇玲一句話堵在了嗓中,她看看沈攀,見沈攀淡然向穆氏行禮,穆氏側過臉點了點頭,又問她,“蘇玲,到底怎麼回事?”
蘇玲看向穆氏,眼角掃見沈攀穩穩坐在穆氏一旁,嘲諷地看著她,這話怎麼都再也說不出口。
她算是明白了,這院子裡早就不是穆氏當家做主了,穆氏身邊就有沈攀的人!
蘇玲一時心涼半截。
以她如今之力,根本扳不倒沈攀,甚至連在穆氏麵前徹底揭露沈攀,都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她還不如暫時離開穆氏。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沈攀這樣的人,做過的壞事肯定不止一件兩件,早晚,讓她抓到沈攀的把柄,讓沈攀身敗名裂,不能繼續害人!
而眼下,她隻能盼著穆氏聽進了她昨日的話,萬不要再上了沈攀的當!
蘇玲退後一步,朝著穆氏磕了三個頭,說自己公爹捕魚時摔進了河裡,傷得厲害,需要她伺候身前,請穆氏放她。
穆氏沒有不答應的,連忙叫人開庫房拿了許多藥,沈攀也在旁說替蘇玲公爹請大夫。
蘇玲拜謝不敢接受,深深看了穆氏一眼,離去了。
沈攀瞧著,嘴角勾起一抹笑。
*
這些事,崔稚都不知道。
昨日孟中亭喝了她的杏子酒,與他們幾人一塊說說笑笑敘了一陣話,到了天色漸晚,離開了去。
而魏大人始終沒有回來。崔稚想起魏大人當時的神色,心裡有點毛毛,顧不得滿口杏子酒氣,起身去巷口茶攤找,誰想到茶攤老板說,魏大人吃了半盞茶,就結了錢走了。
去了哪裡,並不知道。
崔稚這心裡毛毛地更厲害了,雖然魏大人不會走丟,可就這麼離開了,是不是生氣了?
她去街上找了一圈,沒找到,鄔梨滿不在乎,“上街玩去了唄,丟不了!你不是不跟他玩嗎?還找他做什麼?”
“我沒有不跟他玩呀!這不是讓他幫個小忙嗎?誰想他小氣巴巴地,生氣走了,也不說一聲!”
誰想話音沒落,魏大人就進了院門。
崔稚真想打嘴。
魏大人卻沒聽見似得,徑直回了自己屋裡。
崔稚跟上前,他卻關了門。崔稚碰了一鼻子的灰,小心肝亂跳,魏大人還從來沒跟她生過這麼大的氣?這次是怎麼了?
崔稚糾結了一夜,然而到了今日,魏大人也沒有同她說話。
這可怎麼辦呀?
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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