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血咒,還是段家人的宿命大當家,不要同我成親,段某不願連累大當家“
然而他話音一落,屏風一下被人拉了開。
段萬全看到了紅衣金飾的袁燕,見她直直站在自己臉前,白粉敷麵的臉上,眉心墜掩不住眼中的英氣。
她突然一笑,“怕什麼我袁燕這條命早晚要橫死的,不若橫死在你手裡“
她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吉時已到,準備拜堂“
段萬全怔怔。
直到一拜天地,二拜交椅,夫妻對拜,段萬全看不到紅蓋頭下那英氣勃勃的臉龐,隻是那一抹笑一直映在他的腦海中。
段萬全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成了壓寨夫君,隻是他這一時,隻怕是都離不了綠英寨了
忽的從夢中醒來。
崔稚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看了一眼窗外,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顯然還在半夜。
崔稚從枕頭下拿起扇子,給自己扇了一番涼風。
她夢見段萬全了。
可她夢見段萬全被五花大綁,綁在了一顆樹上,怎麼跑都跑不了就像豬八戒被菩薩變的母女綁上一樣
崔稚一想夢裡那場景,就覺得好笑,可笑著笑著,她笑不出來了。
段萬全不會耽擱在了路上吧
要是段萬全被耽擱了,她這裡五景釀可就要真的斷了貨了
崔稚口乾舌燥起來,下床喝了一碗茶,越想這事,越覺得不保險。
這兒沒有電話,也沒有傳真,甚至所謂的飛鴿傳書,她也沒見著。傳消息的方式不是靠信,就是靠人。
她是先給馮老板送了一封信的,而後栗家三位姑娘出了狀況,這才又派了段萬全過去,指望段萬全把酒運過來。
可段萬全到底就是一個人,而這一路又是行船又是走馬的。
俗話這麼說行船走馬三分險
三分呢可不小況且段萬全的人身安全,也沒有保障
要事身邊多幾個人就好了,哪怕是打手,跟著段萬全一道,也能保些平安。
崔稚越想越不妥,乾脆睡不著覺了。
她經過了兩輪饑餓銷售後,看到五景釀的名聲明顯被元和黃蓋住了,雖然泰州也有天星黃和栗子黃以及眾多黃酒,可元和黃正火熱,又便宜,對於喝慣了黃酒的人來說,有黃酒就夠了,五景釀就更沒必要苦等了。
最多,也就是嘗鮮而已
崔稚費了許多人力物力,才在邀酒大會上拿下第三名,這名頭隻是個開始,若是不能變成錢,一切都是虛的
難道還讓她隻領個頭銜回去,虧了兩船酒水的本嗎
那她分分鐘要破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