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開門見山,魏銘還真沒想到。
前世魏大年在他鄉試前拿了錢跑走了之後,再也沒回來,後來魏銘考上了舉人,他也同樣地又找了回來。
那會兒的魏銘壓不住這位叔父,魏大年把所有前來巴結魏銘的人送的禮照單全收,魏家也蓋起了氣派的院子,可魏銘糊裡糊塗欠了許多人情。
待到過年的時候,有一家人就上門來,說家中犯了官司,讓魏銘給他想辦法,魏銘根本不認識此人,此人卻說,當時魏銘中舉,自家可是送了三十兩雪花銀來的!
魏銘這才曉得是魏大年辦的事,可那家犯得官司甚是厲害,魏銘不能接,就讓魏大年把三十兩銀子全還回去,沒想到魏大年早就偷著摸著賭了去,輸了個精光。
魏銘交不出錢,那家糾纏了魏銘一整個年節,還是田氏偷偷把魏大年藏得錢和自己的首飾當了,換成了銀子,把錢還了回去。
可魏大年發現之後,狠狠地打了田氏一頓,魏銘攔他,他指著魏銘的鼻子罵。這些氣魏銘都受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開了眼,魏大年再去賭錢的時候,竟然卷入一場黑幫的火拚,受了重傷,回家來沒半月,人就沒了。
前前後後說起來,魏銘對這位叔父的印象,除了禍害家裡,再沒有旁的作用。
他是再也不會像上一世一樣被魏大年唬住了,他說沒有什麼不樂意,“但是叔父這麼多年不回來,家中隻我一個男丁,這宅子自然是我的。不過叔父既然回來了,做侄子的自然要儘一份孝心,替叔父置地建房,叔父以為如何?”
這樣一來,魏銘和魏大年是要把房頭分割的意思了。他之前從沒想過,畢竟田氏將他養大,比親娘還親,他不願意和田氏小乙劃分界限,但是如若不然,魏大年還會繼續像上一世一樣,打著他的名義圈錢,而他總不能派人每時每刻盯著魏大年的動作。
既然如此,還不如分家了事!
顯然魏銘突然提出的這些,魏大年一時並沒有想到,他一想魏銘願意出錢替他置地蓋房,心花怒放,預期和侄子在這裡爭,不若和侄子和和氣氣的,以後侄子發達了,他水漲船高,豈不好?
魏大年當即笑開了花,也不論方才是口氣多不好了,叫了魏銘“木子”。
“木子,有你這句話,這些年叔父在外吃得苦受的罪都值了!你爹娘在天有靈,會護著你步步高升的!叔父這輩子就指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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