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綿已經接過了薑馳端給他的茶盅,向餘公臉前送去,餘公看著薑綿的臉,伸手要接過薑綿手裡的茶。
就在這時,崔稚和魏銘好像突然被什麼,咚地敲了一下,突然清醒過來。
“等等!”魏銘出口就要阻攔。
可他一出口,那薑綿曉得不能再等,一下從袖口抖出一把匕首,匕首泛著冷光直直朝餘公的左半身捅了過去!
餘公堪堪一側身,左臂立刻有血濺出,而薑綿一擊不中,又迅速向餘公胸前插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大驚失色的時候,崔稚突然撲了上去。
她距離薑綿跪著的地方最近,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整個人撲了上去,一下撲到了薑綿身上。
“崔稚!”
“丫頭!”
崔稚完全沒有聽見這兩聲喊,她憑著本能掰向薑綿的胳膊,而那薑綿卻比崔稚不知靈巧多少,手臂一甩,腳一蹬,一腳踹到了崔稚身上。崔稚直接被她踹了個仰倒。那薑綿的啞巴義兄也已經往餘公撲了過來。
薑馳大驚失色,顧不得薑綿和崔稚的情況,急急出手阻擋了那啞巴,薑綿卻不依不饒,不知從哪又抖出一把匕首,朝著餘公揮去。餘公豈是她能打到,一掌將她手中匕首拍飛,直接擒住了此人。
“丫頭如何了?!”餘公並不在意薑綿,反而高聲問起崔稚。
崔稚被踹得七葷八素,一翻身,落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裡,她看見魏大人焦慮的神色。崔稚一邊高聲回應餘公無事,一邊抓住了魏銘的衣袖,“魏大人,多虧你提醒,我避開了要害!”
避開了要害也是踹到了肚子上,她捂著肚子蜷著身子,魏銘直接將她抱離了戰場。
這邊餘公親手擒住了薑綿,而那啞巴卻工夫甚是厲害,薑馳和薑決兩人竟然同他堪堪匹敵。翟享早就嚇得躲進了角落,黃軍醫朝外麵大聲喊人。
誰想院外短兵相接的聲音漸次響起,有安東衛所的守衛大喊,“守住小院!”
院內院外完全亂了起來,餘公厲聲問那薑綿,“你到底是何人?!”
那薑綿不說,反而叫住了啞巴,一開口,竟是些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旁人聽不懂,餘公卻聽懂了,魏銘也明白了過來,“倭寇!”
外邊喊殺聲不斷,屋裡那薑綿一看自己跑不了了,一扭頭咬斷了舌頭,快到餘公沒來得及製住她。那啞巴也喊了起來,要從薑馳和薑決手下逃脫,但薑馳卻發了狠,一刀甩出,刺到了他肩膀裡,薑決立刻撲上前,製住了此人。
相比屋內的情形,外麵的情形卻十足的糟糕。安東衛所雖然在餘公籬笆院出安排了守衛,可這些年安穩,又應餘公要求,如今隻有不到十人在。但倭寇顯然不止十人。
不過一會,籬笆院被團團圍住,血腥味在安靜了多年的小院裡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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