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德府外的一處青山下,袁燕吩咐眾人時刻準備好,隨時聽候號令進攻。
崔稚頭一次經曆匪賊火拚,激動又害怕,魏銘不知怎麼鼓搗了她的哨子,哨子沒了鈴鐺聲,但是魏銘讓她時刻拿在手裡,“跟好我,若是一旦走失,吹哨叫我。”
哨聲類似鳥叫,這是個好辦法。崔稚緊跟在魏銘身後,一直靜靜等著袁大當家的號令。
山上的寨子裡歌聲時不時傳來,從樹林的縫隙裡看天上的星,一顆亮過一顆,魏銘就在崔稚身邊,崔稚跟他道,“這樣的星空,從前在後世可看不到,那會兒我眼神不好,而且天上也沒有這麼亮的星星。”
魏銘問她是不是看書的原因,所以眼神不好,“難道從前看了很多書?是個飽學之士?”
“那倒不是”崔稚撓了撓頭,“看電視看得”
兩人說了會兒閒話,崔稚要去如廁。這地也沒什麼廁所可以上,無外乎找個人少的地方就地解決一下。魏銘要跟她去,雖然黑燈瞎火地,什麼也瞧不著,但是崔稚一想那場景就覺得臉發燒,她說不行,“星星多亮啊,你眼神又好,不成不成!”
魏銘笑得不行,他說,“正人君子,非禮勿視。”
崔稚就是不同意,隻好尋了個女匪友跟著她一道,去了另一邊人少的地方解決問題。
崔稚這邊剛解決完,忽然聽見有腳步聲漸近。她連忙招呼那女匪友蹲下身來,兩人藏在草叢裡,聽見有巡山的土匪路過。
一個土匪道,“我什麼都沒瞧見,哪有了?”
他東張西望,崔稚聽著狐疑,卻聽另外一個人道,“就跟挖坑等獵物似得,坑挖好,不來便算了,來了就把他們一網打儘!這個熊當家一看就是個能人,搞了這麼個陣仗,不怕獵物不來!”
崔稚一聽這話,一顆心直接吊了起來,一人道確實,“說是被個女人追殺了一年,天天被人惦記著項上人頭,是什麼滋味,要是我,有了這批東西,我也得弄死她!不弄死,睡覺不安心啊!”
“就是這麼回事,所以就算有人,咱們也當沒看見,不過我呀,剛才瞧見榆樹林子那邊有點動靜,就當沒看見就完了,嘿嘿,走吧”
兩個土匪說話走遠了,崔稚聽得目瞪口呆,她就是從榆樹林過來的!
原來他們早就暴露了,而這根本就是姓熊的設得陷阱!
崔稚大驚失色,尤其想到那兩個土匪提到了一個詞,“這批東西”,什麼東西?!
崔稚心跳如雷,待那兩個土匪一走遠,立刻叫了女匪友回去要給袁大當家傳信。誰想還沒到,榆樹林突然動了起來,有刀劍的冷光映著天上的星光,等候多時的袁大當家的人,已經聽了號令,殺上前去了!
那豈不是要壞事?!
女匪友急了起來,“怎麼辦?!俺家男人就衝在最前頭!”
崔稚被她一喊,突然冷靜了下來,她拿起魏銘的口哨,大口吹了起來。
另一邊,魏銘正擔心她為何還沒回來,正猶豫著要不要在原地等她一時,不想這聲口哨突然響起。
魏銘心裡一咯噔,一邊朝著崔稚的哨聲奔過去,一邊回應了她一聲。
崔稚聽見他的回應,心下略略一鬆,也朝著聲音奔了過去。
袁大當家已經按照她的計劃,撲上了寨子,崔稚心急如焚,恍然看見有人大跨步地跑了過來,直接叫了起來,“魏大人!”
“崔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