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不像是要做壞事的,可能就是打聽事?打聽事之後呢?做什麼用?”崔稚不解。
魏銘聽了,捏了一隻崔稚炸得小酥肉吃,沒有當回事,“那就得看他們想打聽什麼了,照你說的,他們想問清楚府裡住著幾個人,打聽清楚我的家世和家境,可能想行賄,也可能想拉攏,或者想把姑娘嫁給我,這可都說不好。”
想把姑娘嫁給魏銘的實在是不少,畢竟他這麼個年紀就成了狀元,還是拿了大滿貫的狀元,百年出不了一個。
之前就有大臣尋翰林院的老大人們,或者尋魏銘的座師岑普給魏銘說親,要把女兒許配給他,但是都被魏銘拒絕了。
岑普因為沒有女兒,也沒有待嫁的侄女,倒是樂見其成,什麼時候他有合適的人選了,什麼時候再把魏銘直接拉到他門下來。
岑普沒有被秦閣老牽連,一方麵是秦閣老識情知趣,不再肖想首輔的位置,儘快告老還鄉了,另一方麵,也是他跟著狀元郎魏銘沾了光。他現在比誰都緊著魏銘,魏銘找他說目前不準備成親,他直接就攬在了身上,說通通替魏銘拒掉,還給魏銘找了個借口,說定過娃娃親,但是找不到人了,還得再尋一尋再說。
崔稚聽了魏銘這話,朝他撇嘴,“反正同我無關。”
“真無關?”魏銘湊近她問。
崔稚冷笑,“你說話就說話,離我這麼近做什麼?還有,你偷吃幾根小酥肉了?!”
魏銘哈哈大笑,伸出手來,還捏著這一根,“你發現了?”
他把小酥肉塞進嘴裡,跟崔稚說,“你就跟這小酥肉一樣,怎麼能說沒關係呢?”
崔稚一下就想到了餘公要給她和魏銘定親的事,她哼哼,“為時尚早吧!我看,你指不定哪天就被大官收了做女婿、孫女婿了,不好講哦!”
魏銘歪著嘴角一笑,“那咱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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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葉蘭蕭帶著竹院的幾位心腹過來吃飯,都被桌上的菜驚呆了,“忒般好吃,哪家酒樓做的?”
葉蘭蕭瞧了出來,“難道是表妹的手藝?”
崔稚得意洋洋,剛要謙虛一下,魏大人替她謙虛了。
魏銘輕笑,“拙技,見笑了。”
崔稚:......我本人還沒謙虛呢!
她謙虛不謙虛已經不重要了,她隻能招呼大家:“吃好喝好。”
飯後,眾人圍著桌子吃茶說話,葉蘭蕭提到他們進了京就受到了廖一冠的照拂。
之前葉勇曲要搞事,請動了廖一冠到竹院來,廖一冠和葉家的關係好算不錯,葉蘭蕭說,當年他祖父建書院艱難的時候,廖一冠也是出資了一筆的,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是代表了他支持葉家的立場。
廖一冠為官三十年,在南京官場二十多年,他振臂一呼,引了不少人給葉家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