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晚上,有人臉紅的像燙了水的蝦。
當然是焦武。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麼,臉蛋發紅,心跳加速,焦文摸摸他的頭,“滾燙!你沒發燒吧?”
同樣在場的錢對說他沒發燒,“可能得紅眼病了。”
焦文問他,“錢對兄弟,你剛才不也在院子裡嗎?你咋好好滴?”
錢對的回答很乾脆,“因為我沒從手指頭縫裡偷看。”
焦文一聽,照頭給了焦武一巴掌,然後拎了他的後衣領子往水盆去,“敢偷看?!我這就給你清醒清醒!”
說完,就把焦武按進了盆裡。
可崔稚沒有水盆給她清醒清醒,她現在人還是迷糊的,盤坐著榻上想,“這不是佛門清淨地嗎?怎麼肥事?”
魏銘在她一旁看著她笑,足足笑了一刻鐘了。
不過魏銘也不敢多看了,乾咽了一口吐沫,站起身來喝了口茶,出了屋子,被清涼的夜風一吹,長舒了一口氣。
魏銘直接叫了焦文,“那個人審完了,就送回去吧,順便明明白白地告訴他主子,我早已經定親,不會再娶旁人。”
焦文應聲提著人去了。
*
潭柘寺另一邊,李柘傳的客院。
李葭搖著李柘傳的手臂,“爹!你不知道那個魏銘多討厭,看我的眼神變來變去,有一陣我甚至覺得他眼裡放冷箭!不信你問二哥!他滿腦子都是他表妹,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裡!”
李柘傳詢問地看了一眼李河泰,李河泰遲疑道,“那魏銘確實盯著妹妹看了一陣,隻是臉色也確實不太好。我想,是不是他已經知道是咱們的人去綁他表妹?”
李柘傳聞言沉吟了一下,“若真如此,此人不可小覷。咱們的人被他捉去,看來也在他設計之中了!”
這麼一說,李柘傳眼中不由地露出兩分光亮,頗有幾分賞識的意味。
李葭嚇了一跳,剛要說什麼,焦文帶著人過來了。
焦文把那個五花大綁的人扔在李柘傳的院子裡,“我們爺說,他早已定親,不會再娶旁人為妻,還請閣下莫要再打我家主意,就這樣。”
焦文拱拱手,多的一個字都沒有,轉身就走了。
李葭跳著腳去扯李柘傳,“爹你看,那姓魏的多猖狂!連他的奴才都沒有禮數!”
李葭說得是事實,可李柘傳卻道,“咱們綁人家表妹兩次,被人抓了個正著,人家把人送回來,已是不錯了,還談什麼禮數?”
魏銘他已經看中了很久了,楊六娘便是他苦心布置的人手,後來知道那崔稚是魏銘表妹,又是青梅竹馬長大,便想著恐嚇這表妹一番,那魏銘自然也就落到他手裡了。
隻是那表妹竟然十分警覺,能從他三個人手裡逃脫,接著便不再出門。李柘傳覺得棘手,正巧魏家人出來買進香的東西。
他曉得魏家新買了三口人,出來買香的是個小子,正是問話的機會。這一問,才曉得原來魏銘要帶著表妹來潭柘寺,還要住上一晚。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機會,李柘傳一邊安排二兒子帶著女兒去同魏銘見上一麵,一邊安排人伺機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