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母親，就是布蘭德利一直提到的莉莉？”阿德裡安這麼問的時候，仿佛是在確認什麼。
黛博拉點了點頭。
“莉莉是你母親名字的昵稱還是全名？”
“為什麼要問這個？”黛博拉抬起頭看向阿德裡安，她有些疑惑，但是還是回答了，“我也不知道，至少登記過的名字就是莉莉，沒有其他全稱。主要一般也不會去問這種事啊，我甚至壓根不知道母親本人就是魔女，我還以為就是祖上有點血統。”
“是這樣的，據我所知，世上應該已經沒有活著的成年魔女了。”阿德裡安說出來的話，對黛博拉來說又是完全沒聽說過的，“根據光之神殿的記錄，最後一位魔女在一百多年前就被處死了。有因為光之神殿儘力的宣傳，也辦了孤兒院和福利院，所以也沒有人把孩子遺棄給妖精，近百年來，也沒有新的魔女誕生。”
根據阿德裡安的科普，如果黛博拉額母親真的是魔頭，那麼她要麼年紀已經超過了一百歲，是光之神殿的漏網之魚；要麼就是近百年來誕生的新的魔女。
“不過無論哪種，都非常難得。”因為光之神殿對魔女的審查至今非常嚴格，一旦發現幾乎是立刻處理的。
阿德裡安說完這些，黛博拉想了想，然後問道：“那麼，關於布蘭德利說的，金瞳是鑽石之國的遺民，曾被屠殺過這件事你怎麼看？”
“珍珠之國的確和鑽石之國有些淵源。”於是，阿德裡安告訴了黛博拉珍珠之國曾經因為被懷疑包庇了鑽石之國的公主而一度滅亡的故事。
“那現在看，很有可能的確是包庇了啊？”黛博拉眨了眨眼睛，看進阿德裡安的眼睛裡。
“這就不好說了，因為奎因一世重建珍珠之的時候，離鑽石之國滅亡已經一百多年了，是當時包庇了公主，亦或是有其他什麼巧合，很難判斷。”
而且關於這些古老的事件的文獻記載，少得可憐，即便有些孤本流傳下來，內容也寫得很誇張，看著就不太像是真的。
剩下的全是口耳相傳，也不知道傳到現在究竟有幾分可信度。
阿德裡安無意識地把玩著黛博拉的長發，他突然轉了話題，不再繼續深究魔女的事：“對了，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關於布蘭德利把自己身上的卵稱為‘神之卵’，說它是神的一部分這件事……”
阿德裡安沒有問完，黛博拉就明白他想問什麼了。
關於種族的事，隻要一直相處下去，阿德裡安肯定會知道，因為黛博拉也不是能瞞事能脫單滴水不漏的人，但是沒想到這個問題會來的這麼快。
但是，其實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要怎樣回答阿德裡安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