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夠一波,還是裴老爺子那手杖點了點地,笑道:“好啦,多謝諸位捧場,也去嘗嘗我裴府的燒尾宴如何?”
眾人這才散去。
裴叔裕將懷中的人兒交給元娘,輕聲道:“你且歇著,我去去便來。”
阿芙也是累了,由元娘伺候著沐浴後,在床沿坐了一會便倚著元娘的臂膀睡了過去。
元娘疼她,便沒有喊她,令陪嫁的婢子櫻櫻在房門口守著,待郎君回來通報。
誰知櫻櫻也睡沉在門口,以至於子時裴叔裕回來時,繞過熟睡的櫻櫻,房裡是熟睡的娘子和元娘。
他無奈,按按因飲酒而昏沉的頭,喚醒元娘,從慌張的她懷裡抱過阿芙,示意她關門出去。
元娘滿腔驚慌,隻得關門出去,最後一眼看到裴二爺正小心翼翼將娘子放進帳內。一轉頭看到團成一團的櫻櫻,恨得輕踢了她一腳。
叔裕把阿芙放平在床上,她反而醒了。
一睜眼就看到好英俊一張陌生麵孔近在咫尺,她頗為害羞,下意識彎了彎嘴角。
叔裕看著這麼一個嬌嬌.嫩嫩的小娘子,目如彎月,肌膚白嫩中又透著一股剛睡醒的胭紅,與當年城樓上初遇之時彆無二致,哪裡還忍得,極響亮地在她頰上香了一口,而後又湊過來,唇離她隻有分毫,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珠,似是舍不得輕易品嘗。
阿芙緊張地手腳都不知道哪裡放,傻乎乎地躺在那,攥著他的衣領,臉頰紅撲撲的,小鹿一樣濕漉漉的眼睛,天生的似嗔似笑。
叔裕輕笑:“閉上眼睛。”
阿芙不閉。
叔裕伸出一隻生了薄繭的大手,輕輕合上了.她的眼睛。與此同時,唇舌相接。
黑暗中感官變得格外靈敏,阿芙感受著他的動作,身子不由湊近了他...
..
叔裕怕累著她,隻是草草了事。
他把鬢發淩亂的埋在枕間的阿芙摟緊懷裡,心滿意足地撫.摸著她光.滑的裸背。
阿芙睡得很乖,一動也不動,聽著她安穩的呼吸,叔裕的心從未有過的柔.軟,漸漸也就睡了過去。
在他懷裡,阿芙緩緩睜開了眼睛。
雖然是深夜,可是燭台高燃,照得屋中影影綽綽。
兩人肌膚相親,有些黏,讓阿芙很不習慣。她又不敢挪動,生怕驚動了身側之人。
裴將軍真人如其傳聞,更有一番坦誠直率在,獨處又溫柔小意,加上裴家的地位,一句話,沒得挑。
盲婚啞嫁,她比嫂嫂穆歡年要幸運多了。
阿芙不想在這個時候想起晉珩,和夫君相擁共寢的時刻,總感覺怪怪的。
生米已成熟飯,今後,就以裴夫人的身份生活罷,阿芙對自己說。
阿芙一點也不認床,睡得無比香甜。被元娘喊起來時,發現自己竟睡在床中央,叔裕已經不在屋裡了.
阿芙驚慌:“元娘,我怎睡在床中央呀?”她豈不是把夫君擠到了床邊?
元娘無奈,摸摸阿芙迷迷糊糊的小臉,小小的人埋在如瀑的長發中,顯得格外惹人憐愛:“姑爺如今在院裡練劍呢,身手可厲害了。姑娘快起來吧,等會還得去見老太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