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共宿除夕(2 / 2)

芙蓉春暖 枕頭 5726 字 11個月前

也不知桓羨是有意挑撥阿芙和王熙的關係,還是真的自小過得單純不解世事。

阿芙在心裡暗歎一聲,光想著要把嫂嫂和弟妹一碗水端平,竟忘了最疼她的老夫人。

叔裕見她自進了屋門便歪在暖閣裡一言不發,隻當她昨晚累著了,自顧自換了外衣裳,躺到她身邊。

他頭枕著阿芙的大腿,嗅著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渾身說不出地舒坦:“怎得了?想什麼呢?”

阿芙有些不好意思,看了旁邊站著的櫻櫻一眼,推推叔裕,示意他起來。

他人倒是從善如流地起來了,可是軟骨頭似的順勢又歪到了她的肩膀上。

阿芙忍不住抿嘴笑了,故意逗他:“夫君,昨晚你喝醉之後,一直抱著我哀求呢!”

叔裕板了臉:“胡說,爺什麼時候求過人?”

櫻櫻看著兩人間氣氛極好,也插嘴道:“二爺,昨晚打從宮裡你就求著夫人,要夫人不要生二爺的氣呢!”

阿芙笑著捏捏叔裕的臉:“是呀,你看,櫻櫻都這麼說呢!”

叔裕不敢相信,竟然有女人捏爺的臉?

他立時坐起來,有些不能接受。

一轉頭看到阿芙晶亮的眸子和帶著笑的梨渦,突然覺得,罷了,捏便捏吧,閨房之樂,哎,不能較真的。

於是又倒回阿芙肩上。

阿芙捋捋他冒出胡子茬的下巴,感覺在摸阿娘養的哈巴,隻是要硬些。

她問:“夫君啊,你為何要我不要生氣?”

叔裕語塞,他昨晚喝醉之前怎麼想的來著?

他不答,可是阿芙的腦子還在急速運轉,不由狐疑道:“夫君,你是不是做什麼對不起阿芙的事了?”

這話說得越來越荒唐,爺有什麼對不起你的?

叔裕想反駁,可又想起這個月還確確去了一次鼎翠閣,不由含糊道:“沒有。”

阿芙搖搖他:“阿芙不信,除了鼎翠閣,夫君還去哪了?不會去那荷香樓了吧?”

鼎翠閣是暗g,多是些以藝侍人的藝伎,因此多半還被認為是風雅之地。

可那荷香樓就不同了,那站在街上的姑娘是能穿多少便穿多少,滿樓旖旎。

何況阿芙娘家的李姨娘就是來自荷香樓,這個名字簡直是阿芙的噩夢!

她不依不饒:“夫君不會是去那荷香樓了吧?”

荷香樓之類的,叔裕年輕時候倒也是常客,隻不過這一陣子沒去過罷了。

他窘窘地握了妻子的手,把她帶到懷裡,安撫道:“怎會,為夫守著這般溫柔鄉,去那惡俗的荷香樓作甚。”

阿芙在他懷中倒是溫順了些,軟軟道:“那夫君為何要我不生氣?”

叔裕這會已差不多記起,不就是宮宴上她三言兩語讓自己有些內疚,覺得有些不尊重她,隻是把她當個好看的擺設供著。

因而酒醉後,估計是滿心都是歉疚,才一個勁要她彆生氣彆生氣。

不過,要他把這一番彎彎繞說與她聽,他卻抹不開麵子來。

於是把她鎖在懷裡晃來晃去,麵上含笑,就是不答。

阿芙反而被他激起了好奇心,兩隻小臂塞到他胳膊下,使勁撓他癢癢。

叔裕本是怕癢,不由笑了幾聲,可是後來她撓的太使勁,反而不癢了,擺出一副無賴的樣子:“你撓呀,我又不覺得癢。”

阿芙毫不泄氣,再接再厲,可是沒找準訣竅,不由敗下陣來。

叔裕看她不動了,壞笑道:“那可該我嘍..”

阿芙尖叫一聲,隨即被他壓在軟墊上,兩隻手壓過頭頂,另一隻手從小衫下擺鑽進去,在她身上到處作怪。

櫻櫻不解人事,也跟著“咯咯”地看熱鬨,被元娘一把拉去外頭,一邊關門一邊數落:“沒點眼力見!”

果然,不久阿芙的笑聲便低了下來,漸漸轉成了若有若無的呢喃和呻吟。

午後陽光正好,櫻櫻揉著被元娘捏痛的胳臂,心裡還是歡喜,跟婉婉交換了個眼神,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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