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鶯和清雁下午來請安。
這大初一請吉祥,人人都忌諱下午,隻是一般的大戶人家人口多,上午主子們自有事務要辦,這通房和婢子們的請安和打賞,也隻能往後拖了。
誰知就算是下午了,兩個人還是被櫻櫻和婉婉關在了門外。
兩個人看起來都有些小慌張,婉婉道:“二爺和夫人還在午睡,恐怕要二位姑娘等一陣子了。”
明鴛忍不住抱怨道:“婉婉姑娘,還是勞煩您報一聲吧,清雁妹妹這肚子都八個多月了,怎能久站呢?”
婉婉心道,剛送了乾淨帕子進去,你怎麼也得等我們姑娘穿上衣服再請安吧?
麵上隻是帶笑道:“是我不周了。寧兒,還不快給清雁姑娘拿個墩子來!”
清雁一聲不吭坐了。她現在一門心思平安生產,能少說一句絕不多半句嘴。
明鴛氣惱,卻又不敢真的扯嗓子喊,再觸了二爺的黴頭,這大過年的,沒她好果子吃。
好一陣子,門才開了,竟是叔裕親自開的。
阿芙靜靜坐在左手那把太師椅上,臉上還帶著紅暈,鬢角也散了。
叔裕開了門便往回走:“進來吧。”
明鴛一搭眼,就知道方才恐怕是剛發生了些什麼,難怪門口這兩個小蹄子跟門神似的死活不讓進。
空氣中還有些曖昧的味道,看著阿芙紅潤飽滿的臉龐,明鴛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叔裕掃了一眼清雁的肚子:“清雁如今不方便,你們今年也彆行禮了。拿了喜頭回去吧。”
阿芙笑道:“是啊,喜頭是少不了二位妹妹的。我給二位備下了好尺頭,趕明兒請了師傅來,給二位妹妹裁上兩身好衣裳。”
叔裕抿了口茶:“這倒不急,等開春清雁生產完了再裁不遲,免得鋪張了。”
清雁聽著這話倒是不打算讓她懷第二胎,不由漲紅了臉,低頭撫摸著肚腹不吭聲。
其實旁人,包括叔裕,倒都沒想到這一層,阿芙點點頭道:“夫君說得有理。”
“另外,今天早上老太太賞了金條,我也分給二位妹妹些,大家都金燦燦的,顯得有生氣。”
那邊櫻櫻立時捧上來一邊兩根金條,笑道:“現下金條自然是不能插戴的,也要等過兩日請了師傅設計才行。”
明鴛偷眼看到叔裕若無其事執了阿芙一隻小手在手中把玩,阿芙強作無事,可是連耳朵根都紅了。
再看她裙角也未壓直,一看便穿得匆忙。
明鴛忍不住看得出了神,挪不開眼。
阿芙的手被叔裕拿著,她也不自在,眼睛亂看,一下撞進明鴛有些怨氣的目光中。
她不由嚇了一下。
明鴛也慌亂地錯開眼光,快得讓阿芙幾乎懷疑是她看錯了。
終於送走兩人,把門一關,叔裕手又盤上了阿芙腰間,三兩下便把汗巾子解了。
阿芙紅著臉推他:“夫君乾什麼呢?”
叔裕笑著,手上也不停歇:“咱們也來懷一個,看來是為夫不夠努力...”
阿芙躲開,失敗:“不不不,夫君夠努力了,還是妾身身子無福..”
叔裕忙著吻她,聲音含混起來:“哪有收成不好怨田地的道理...”
阿芙起先沒聽懂,忽而恍然大悟,聯想到了什麼,羞憤欲死,大力將他一拍,然後一頭拱進了床帳之中。
叔裕開懷,不緊不慢湊身過去,掀開她身上的錦衾...
年初二回娘家,公門侯府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