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聽他這麼一遍兩遍的問,心裡有點來氣。
彆人不知道我對女孩子沒想法,難道他也不知道?
成心找不痛快呢?
我一來氣,就顯在臉上,口氣也不是很溫和,“玩的比較好的大學同學。”
霍時安終於看向我,眼神很深,又似乎很飄,不知道飄哪兒去了,“為什麼回來?”
我摸出煙盒,拔了今晚的第二根煙。
怎麼從我回國到現在,凡是以前認識的人,一個個的都問我這個問題?
出國以後就不能回國了嗎?
還是說,對他們來說,我回來是件出乎意料又難以置信的事兒?
我實在搞不懂這裡麵的名堂,被問的多了,就有些不耐煩了,“想回來就回來了唄。”
霍時安猛地側低頭,死死的盯著我。
那眼神讓人發怵,好像我出國前對他乾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我正要說話,冷不丁聽到他笑了聲,“嗬。”
霍時安摘了鴨舌帽,漫不經心的將頭發往後捋兩下,“你總是這樣。”
那幾個字就像一把利刃,割斷了我的某根神經,疼得很,卻又不曉得哪兒疼。
我捏著煙問他,“什麼叫我總是這樣?”
霍時安不說話。
我做了個深呼吸,克製住脾氣,心平氣和的問他,“說清楚點,你說我總是這樣,那是哪樣啊?”
霍時安還是不說話,就跟我大眼瞪小眼,鬨上了,較勁兒。
時光仿佛倒退回過去,我們還是原來的我們。
我把煙往嘴邊送,剛叼住,左邊就響起高分唄的尖叫聲,“啊——”
今晚的第二根煙又掉了。
“……”
“霍時安!真的是霍時安!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哪兒過來一群年輕男女,看樣子是才出電梯,來聚餐的。
碰巧見到活著的大明星,又喊又叫的,嗑了興奮劑似的,徹底失控。
電視上的人站在眼前,夢想成真,激動是難免的,我能理解,可問題是,我頭一次見這陣仗,比包廂裡要嚇人多了。
我連煙都顧不上撿,直接原地懵逼。
霍時安見慣了這樣混亂的場麵,他從容的戴上鴨舌帽,整理了下帽簷,跟那夥人揮了揮手。
尖叫聲更上一層樓,聞聲而來的人全堵在走廊裡,快把天花板掀了。
我眼皮直跳的左看右看,想跑。
下周我就要去A大教書了。
學校裡肯定多的是霍時安的粉絲,我可不能跟他出現在網上。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發現自己竟然沒跑,隻是躲在了霍時安的身後。
搞什麼鬼?我在心裡自我吐槽。
霍時安背對著我,不知道是什麼表情,我聽到他打了個電話,沒說彆的,就是報樓層。
很快的,我看見經理帶著保安慌慌張張趕來,硬生生給我們擠出一條路。
一進電梯,我就驚魂未定的兩條腿發軟,氣息也有一點輕喘。
不知道霍時安是哪根筋不對,他壓低嗓音,凶狠的衝我吼,“你能不能安靜點?”
我他媽一臉莫名其妙,好像我沒說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