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不說話。
我抹了把臉,“雖然我倆從頭開始後你老說那會兒不是分手,是吵架,冷戰,但確實那幾年沒聯係過,我沒那個自信覺得你還在原地等我。”
這番話是我頭一回跟他說,有種被現實壓迫的無力,我頓了頓,“我怕跟你再見的時候,你身邊有伴兒,就以普通老朋友的態度問我怎麼回來了,要是我答不上來,那我會很難堪,所以我得爭取到一個名正言順回國的理由給自己打氣,你就當我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吧。”
他不看我,看的是指間的煙。
我在心裡罵罵咧咧,今晚我也是,管不住嘴,不跟他提那個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會兒倒好,給他添堵,也給我自己添堵,閒得蛋疼。
以後玩耍後還是不要聊天了,容易聊出事情。
我強行把霍時安的臉板過來,“好了,不提了。”
他不,就要提,“你沒有一畢業就回來,也是在等一個破理由?”
我的火氣上來了,“沒完了是吧?就這麼點事非要一直鬨?有意思啊?”
“媽的,你還敢跟我橫!”
霍時安鐵青著臉把煙丟出去,一把撈住我的脖子就咬,力道凶狠。
我疼得要掙紮,看他眼角猩紅就忍住了,改成抱住他的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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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安咬完了也不鬆手,逗貓一樣撚我的後頸。
我滿嘴都是腥甜,“能翻篇了嗎?”
“能。”他下一秒就說,“雖然老話說地球離了誰都照樣轉,誰離了誰都能活,但是會有活的好不好之分,我這幾年過的不好。”
“我其實也沒信心認為自己始終是你唯一的對象,我就是想,隻要你回來了,我就還能讓你是我的,而且你肯定會回來,早晚都會回來,我每次累了都那麼想。”
靜默了會兒,我說,“不是要我教你德語嗎?我現在教你第一句。”
他沒反應過來,“教我什麼?”
我推了推他的肩膀,跟他拉開距離,看著他的眼睛說,“Ich liebe dich。”
他沒聽懂,“儀式什麼波什麼?”
我連著說了三遍,一遍比一邊溫柔。
他似乎是猜到了意思,就抓緊我的肩膀,喉頭攢動著,小心翼翼的說,“換中文,你用中文翻譯。”
我不配合,“我在教你德語。”
霍時安摸我的臉,唇也貼上來,胡亂又亢奮的哄著,“淮淮,乖,你換中文說給我聽,一遍就好。”
我起身往房裡走,他快幾個闊步追上來,撈住我的腰,一路黏著我到床上。
他不顧我的求饒,無所不用其極的威脅我說那句話。
結果我說一次,他就抽風一次,連帶著我也抽抽。
他瘋起來我真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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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又是一個多小時過去。
我收了收被霍時安弄的亂七八糟的小窩,拿手機看時間,跟他說我得回隔壁房間了。
霍時安沒了之前的陰霾跟低落,活脫脫像是剛吸完精元的老妖精,騷裡騷氣的斜我一眼。
“你當自己是乾服務行業的?乾完活就走人?”
“……”
我慢悠悠的笑著說,“霍大明星懂的不少啊。”
他一臉正色,“電影裡看的。”
我知道他不可能親身經曆過,犯不著,麵上卻似笑非笑,故意逗他玩。
“祖宗,我真的是在電影裡看的。”
霍時安給我捏肩捶背,“我以前現在都是就你一個,以後也一樣,我隻跟你好,隻跟你睡覺。”
我感覺他要騷起來了,立馬說,“行了行了我信。”
他還不讓我走,“咱倆看個電影吧,喜劇片?文藝片?你說一個,我給你找找。”
我看他那架勢,不看個電影不行,就隨口說,“你演的。”
他拿著遙控器,有點意外的側頭,“你確定?”
我遲疑的點頭。
”是你自己要看的。“霍時安快速在遙控器上按著,“有了,就這個吧。”
我看了眼血淋淋的封麵,發現他在最中間,被身後的鬼影籠罩著,臉一抽,“你還演過恐怖片?”
他挑眉,“我以前不接感情戲,剩下的種類型都接。”
“這個我還拿獎了呢,票房挺不錯。”
我聽他這麼說就想坐起來,忘了老腰使用過度,動了一下人就癱了。
霍時安看我揉著腰抽氣,哼了聲說,“都這樣了還走什麼,乾脆在我這睡算了。”
我吼一嗓子,“我這樣是誰搞的?”
“你說誰?”他過來撈我,讓我靠著他的肩窩,低笑道,“你男人唄。”
“……”
電影剛開始,霍時安就故意把腦袋往我懷裡埋,手用力勒我的腰,“好嚇人。”
我看看屏幕裡的女鬼,再看看他,個子比我高,塊頭比我大,渾身精壯的肌肉,非要他媽惡心巴拉的在我這兒玩小鳥依人,是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