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瑞這話一說出來,頓時在眾人之間引起軒然大波。
就他們看來,陳昊剛才所說的話,不過就是荒唐之言,可笑至極,但是,金澤瑞居然說他頗有道理?
如果不是金老今天在出門的時候,腦袋被門夾了,要麼就是他是陳昊請來的演員,不然,文學造詣頗高的金老,斷然不會給出這樣的評價的。
“金……金老,您剛才說什麼?”郭楠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我說,這位陳小友剛才對於孔明先生所寫《誡子書》的分析,頗有道理。”金澤瑞微笑著重複道。
他將讚賞的目光看向陳昊,雖然沒有多說彆的話,但是眾人都看得出來,金澤瑞這是在認同陳昊剛才的分析。
如果說這番話隻是陳昊一個人說的,那麼眾人必然持懷疑的態度。
但是現在又出來一個金老也站在陳昊這邊,那就值得深思了。
張克達第一個不相信:“金老,您這話什麼意思?黃口小兒,無稽之言,您就算想鼓勵後生,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這樣很容易誤導人的呀。”
聽了張克達的話,眾人紛紛點頭認同。
就算怕打擊陳昊的自尊心,也不用像金老這樣給予他過高的評價。
“我隻是就事論事,站在公正的角度,對陳小友剛才對於《誡子書》的分析給出評價,我可以負責地說,孔明先生寫下《誡子書》的初衷,的確如陳小友剛才所說。”
話音剛落,眾人再也不能淡定,交頭接耳,不敢置信地議論紛紛。
如果說事實的確如陳昊剛才所說,那不光是教材所用,當代學者給出的結論都是錯誤的?
一個錯誤的學術論斷被世人沿用,要是真的傳播出去的話,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金老,這怎麼可能?您確定沒有記錯?”張克達不敢置信地問道。
“沒錯,我確定。”
金澤瑞點頭,捋了捋胡子,歎息著說道:“其實,關於對《誡子書》的錯誤論斷,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有人提出,隻是那個時候的質疑聲不高,也因為之前的論斷已經被眾人接受數百年,所以如果真的套推翻重改的話,也是怕世人一時之間會無法接受。”
頓了頓,金澤瑞繼續說道:“但是,這樣的錯誤,我們自然不能容許它繼續犯下去,所以就有一批曆史學最優秀的學者自發組建一支研究團隊,我當年呢,也有幸參與研究,其實真正得出的結果的確如同陳小友所說,我記得這個結果,得出的時候,是在三年前,對,三年前。”
聽到金老的講述,眾人的臉色都非常複雜。
一方麵,金老德高望重,他說出來的話,應該具有一定的權威性。
但另外一方麵,如果這真的是學術界提出來的正確的論斷,那為什麼舊的論斷遲遲沒有被推翻,而新的論斷,在場的人也並沒有聽說過?
“金老,既然你說這個結論在三年之前就已經得出,那為什麼在這三年內,就沒有傳出任何的風聲呢?”有人好奇地質疑道。
金澤瑞皺眉,歎息著說道:“這畢竟是一項龐大的學術工程,並不是說我將正確的結論得出來,把舊的錯誤的論斷推翻就可以,你在給世人一個絕對信服的理由的同時,大量有關的學術資料都需要進行修改,這是一個很巨大的工程量。”
在座的眾人聽到這番解釋,紛紛點頭。
“不過,可喜的是,這個巨大的工程量經過多年的糾錯更改,研究小組預測,在今年年底之前,就會全部完成,到時候,一個全新的學術論斷就會公之於眾。”金澤瑞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