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我言按下保存鍵之後, 拿出魔杖變身。
大概是因為剛剛某個人的動作比她羞恥得多的緣故,蘇我言在變身時竟然完全沒產生抵觸心理。
俗話說得好——難過沒有關係, 如果有人比你更難過, 那你就會感到沒那麼扛不住了。
一心隻向著悲歎之種去的死柄木吊已經衝了出去,一路動用個性和魔法將飛近的小怪物們崩碎。
丘比在一旁甩著尾巴,注視著麵前發生的一切。
雖然這名白發少年受許下的願望所限製,並沒有得到最強大的力量。
但他原本的個性,真的是非常優秀呢。
擁有這麼強的力量, 一定可以幫助孵化者一族回收很多悲歎之種吧。
就在它這樣想著的時候, 一道粉紅色流光突入了結界。
白色小動物看著直奔核心的蘇我言,它那一直微微翹著的三瓣嘴的弧度似乎垮下了些許。
死柄木吊在成為魔法少年之後, 每天都捧著靈魂寶石尋找魔女。
他找了足足三天, 卻一無所獲, 甚至懷疑丘比是在騙他。
直到今天早上, 他的靈魂寶石突然有了反應。被光芒喚醒的死柄木吊起了個大清早,躲避著人群的視線,來到了這離JR線不遠的地方。
為了實現老師的夢想, 他一定要存活下去。
對於這一顆悲歎之種, 死柄木吊是勢在必得的。
就在他即將找出魔女的藏身之處的時候,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大吼。
“Pink beam!”
一道粉紅色的亮瞎眼的光炮,從後方直飛出來,直直轟向結界的另一端。
但是這還沒完。
堪堪躲開了粉紅光束的死柄木吊看到, 少女高舉起了桃心魔杖。
“Pink fsh!”
粉紅閃光——這是用替身感受過的荼毘向死柄木吊說明過的招式。
據說這招會爆出一顆光球, 威力堪比單/兵/導/彈, 能迅速清掃方圓一定距離之內的所有障礙物。
如果被蘇我言的這招打到,那基本上是要等候死神來迎接他了。
死柄木吊支出著自己的魔力,努力地形成屏障,抵禦住這強大的攻擊。
和蘇我言真正有了碰撞和交手,死柄木吊才意識到,自己和這名粉發少女的差距之大。
僅僅是要防備住,就已經要費上非常大的力氣了。
這時候死柄木吊也隻能慶幸,他對蘇我言並非毫無辦法的。
解決方式就在於他那優秀的個性,隻要是被他觸摸到的人,就會在他的個性中化為塵土。
就連附近的這個過分強大的魔法少女也不例外。
防禦的魔法陣寸寸崩碎,死柄木吊幾乎能夠感覺到,僅在咫尺的粉紅色光芒帶來的灼熱感。
死柄木吊死死扛著,額上的冷汗都要掉下來。
他用力地睜大眼睛,眼中滿布著紅血絲,呼吸都凝滯住了,窒息感為胸腔帶來劇烈的痛楚。
就在屏障要完全碎裂之際,粉色的光芒逐漸消退了。
一同消失掉的,還有魔女的結界。
死柄木吊大口喘息著。
他尚未從剛剛發生的戰鬥中反應過來。
離他不遠的地方,粉發的少女握著魔杖輕盈地落下來,紮在雙馬尾上的紅色蝴蝶結在氣流中輕飄飄地抖動著。
她的輕靈和自在,都在證明著,剛剛發生的戰鬥對她而言有多麼得心應手,多麼簡單輕鬆。
蘇我言撿起地麵上掉落的悲歎之種,打開書包放了進去。
死柄木吊知道,現在的做法應該是上前去搶奪。
但他的身體卻遲遲動彈不了。
蘇我言將挎包背好,理所當然地說道:
“我打敗的魔女,所以這是我的。”
“你還是去找彆的目標吧。”
蘇我言嘴上這麼說著,但她知道,死柄木吊之後就算找到目標,也一定會在她的附近。
畢竟粉發少女是奇幻/魔法番的女主角嘛,一旦發生魔幻的事情,一定會是圍繞著她的。
所以,蘇我言提供了另一個做法:
“如果你想要搶奪的話,我也隨時恭候。”
“我每個周的周六和周日,都會在橫濱的港口mafia實習。”
“隻要不怕得罪我的屑老板,你就儘管來。”
蘇我言在努力地給森鷗外拉仇恨。
不過她敢這樣說,也是因為知道這家夥根本奈何不了港口mafia。
港口mafia高手如雲,而且各個都是魔法攻擊,死柄木吊根本無法通過觸碰的方式發動個性——他也就隻剩下個性還有點威懾力了。
而且,為了使自己帶領的這個不成氣候的反派組織能生存下去,他根本不可能去得罪橫濱的港口mafia。
蘇我言背著她的小挎包離開,徒留下情緒陰晴不定的死柄木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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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之後,蘇我言就把視頻打包發給了相澤消太。
文件名字是“新素材”。
相澤消太從周末的睡眠中被消息提示音吵醒,困倦地舉起手機來。
他滿臉迷惑地下載了文件,解鎖之後就得到了視頻。
屏幕上那個似乎有著手控癖好的敵人,在相澤消太迷蒙的睡意中跳著優美的舞蹈,變身成了白色花嫁“少女”。
相澤消太的睡意漸漸被驅散了。
他臉上的表情從困倦變成了震驚。
相澤消太瞪著眼睛,覺得自己一定是沒睡醒。
對,一定是前幾天被蘇我言拍回來的照片荼毒到了,所以才會做這麼可怕的夢。
相澤消太覺得自己精神可能有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