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上幾天,他說不定會在夢裡看到自己穿著黑天鵝裙子,在雄英文化祭的舞台上跳芭蕾。
這到底是什麼可怕的想法?
相澤消太搖了搖頭,在自己臉上捏了一把。
然後他意外地感覺到了疼痛。
欸?
痛的?
相澤消太立刻坐起身,拿起手機給蘇我言打電話。
“蘇我,你又遇到敵人了?”
蘇我言坐在車上,啃著自己的三明治。
油浸金槍魚均勻地鋪在麵包裡,就是口感實在太柴了——不愧海中雞的稱號。
不過好在三明治的配料豐富,生菜、芒果片、番茄片、培根、蘆筍……
一口咬下去還是非常滿足的。
她勉強咽下嘴裡的食物,說道:
“是啊,在結界裡遇見了,我搶先一步解決掉魔女,把悲歎之種拿走了。”
“我的必殺技竟然沒能直接打死他,真是意外。”
“不過那家夥現在正因為被我搶走了悲歎之種,氣惱得不行吧。”
相澤消太無語。
明明是遇見了敵人,可蘇我言這個反應……
怎麼就像是貓遇到了老鼠一樣?
而且蘇我言好像明顯能直接搞死死柄木吊,卻偏偏放了他一條生路。
更像是貓抓老鼠了,抓了放,放了抓,一直把弱小可憐的老鼠玩/弄到死亡。
蘇我言對此點也頗感遺憾:
“太可惜了,我不能殺他。”
“彆人要是不小心砍死了他,隻能算是自衛。”
“我要是弄死了他,就是防衛過當致人死亡,甚至根本就是故意殺害。”
相澤消太:“……”
所以你就要把他淩遲處死?
蘇我言說道:
“沒關係的,老師,不用擔心我。”
“我很安全,敵聯盟動不了我的。”
相澤消太歎了口氣。
他當教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難教的學生。
“儘量避免開戰,蘇我,我擔心的是‘萬一’。”
蘇我言笑道:“好的,老師,我以後會注意的。”
她就是這樣。
老師和長輩出於好意的嘮叨和教誨,她都會乖乖答應。
然而乖隻是表麵意義上的,實際上還是我行我素,該怎樣就怎樣。
相澤消太掛掉電話。
A班的學生真是難教育。
保須事件,神野之戰,還有蘇我言……這群學生各種不聽從指揮,哪怕知道會麵臨生命危險,也還是毅然決然地去做了。
相澤消太疲憊地歎了一口氣。
沒辦法,或許這就是未來的英雄吧。
他們對待一些事情,有時候身體會比大腦先行動,有時候則是出於主觀判斷。
每一個職業英雄,在成長期時都有過這樣的經曆——尤其是歐魯邁特。
這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作為教師的他,要好好地規範這群學生才可以。
他們有一顆英雄的心,而身為班主任和引導者的相澤消太,要教會他們的除了戰鬥之外,還有必須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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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我言從橫濱下了車,出站之後抻了個懶腰。
她拿起手機,依循著中原中也給她發來的路線走過去。
她走進附近的一家咖啡廳裡。
中原中也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詢問著服務員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飲品。
蘇我言走過去坐下,接過了商品單,自己做了決定。
中原中也問道:“吃過早飯了嗎?”
“要不要再點一些彆的,距離和首領約定好的見麵時間還早。”
“他們說舒芙蕾很不錯,不過一大早吃甜食會不會不太好?”
蘇我言眨了眨眼睛,抬起頭看著中原中也。
她目光十分認真,把港口mafia的重力使盯得有些不自在。
中原中也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蘇我言搖了搖頭,說道:“我吃過早餐了,但是我要舒芙蕾。”
中原中也點頭答應,向服務員說道:“加一份舒芙蕾。”
蘇我言又在看著中原中也了。
她想:
中也現在怎麼……變得有點賢妻良母的感覺了?
是不是太宰那家夥走了之後,港口mafia一大堆事情都被塞給他,要操心的事情增加了,所以才成熟的這麼快?才十八歲啊,正逢青春的時候,就被迫著擔負起重任了。
還不知道蘇我言腦子裡在想些什麼的中原中也,聽完服務員的描述之後轉頭問道:
“蘇我,你要什麼味道的舒芙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