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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淩在難堪的同時,也是隱隱感到高興的。

他們之間,向來都有那麼一層薄薄的隔閡,而現在似乎被打破了許多。換句話說,是他晏淩被動地暴露出了更多真實的自我。

可很明顯,江眠現在真的對他有好感了。

晏淩承認自己其實內心敏感,考慮事情時總會多想一些。但也正因如此,他才絕對可以感覺到,江眠說出口的話和看向他的眼神......是否真誠。

他分明傻乎乎地暴露出了一大堆弱點和缺陷,居然可以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近。

早知如此……不,就算早知如此,如果沒有易感期的推動,晏淩覺得他恐怕還是做不到。

他無意識摩挲著江眠的腰,感受到指尖的細膩與溫度,依然不太敢與江眠目光相對。

難堪是一碼事,恐懼和猶豫卻也在他心中陰魂不散。

晏淩不知道江眠還會問他什麼。

又會在什麼時候問他呢?

在易感期時表現出的許多異常,都值得被拎出來質問。

如果位置交換,他自己也一定會認真搞清楚那些話語中的含義。

晏淩閉了閉眼,緩緩收緊手上的力道。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張口道:“你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嗎?”

江眠似乎有些意外,安靜半晌,又揉了揉他的腦袋,輕聲道:“有,但是你想說嗎?”

“……眠眠,”晏淩眸子微斂,有些艱難地說出了這個稱呼,“我不知道。”

“我明白,你不信任我。”江眠彎唇笑了笑。他是真的可以明白。

他明白自己看起來並不靠譜,說不準還早早就傷了晏淩的心。

比如晏淩一遍又一遍重複的“你不喜歡我”、“你不值得被信任”……不管怎麼說,晏淩會在這個時候主動挑起話頭,已經是個好預兆了。

晏淩怔了一下:“我不是這個意思。”

比起尷尬,更讓晏淩猶豫的是該如何坦誠。

他雖然經常會指出江眠的問題,但其實……他自己也很有問題。

“那老公,是不是隻要我再多撒撒嬌,你就會告訴我啦?”江眠抬手勾住晏林的脖子軟聲說著,及時打破了逐漸沉重的氣氛。

晏淩沒想到江眠會這麼問,沉默片刻後認真地點了點頭:“或許吧。”

他覺得自己需要被人逼著向前走,才會有開口的勇氣。而且......他本就容易下意識順著江眠。

而江眠居然真的興致勃勃跟他演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幾天,晏淩不僅被迫反複回憶了自己易感期時羞恥言行,回到家裡還要被江眠笑吟吟地拖進臥室,各種折騰。

一邊折騰,一邊問......明明他連話都快說不出來。

晏淩失力地靠在浴缸邊緣,眼尾紅意殘留不下。他顫抖著手臂摸了摸刺痛的後頸,看都不想看江眠。

這個人,究竟對撒嬌有什麼誤解?

“老公,告訴我吧,好不好?我還有什麼是沒看見過的,嗯?”江眠捧起浮於水麵的白色泡沫,慢條斯理抹在晏淩遍布吻痕的肩頸鎖骨上,“好不好?”

溫熱水滴順著鎖骨滑落,晏淩僵了僵,抬眸盯住麵前一臉無辜的omega,艱難地咬牙啞聲道:“不好。”

真的要說不出話了。

他嗓子疼。

於是第二天,江眠換了個策略。

“老公,之前我都那麼慣著你了,去哪裡都要陪著你,連課都沒有上,”他拿出手機放在晏淩麵前,相當坦然地把消息一條一條翻出來看,“大家都以為我被欺負要退學了,出勤率越來越低!”

江月又給他發了好幾條信息,說是想要出來見一麵,連程封也來問他最近過得好不好,可他理都沒理。

“你看,我是不是滿心滿眼都隻有你呀?最近我的社交圈都近乎於零了。”他耍賴般纏著晏淩抱怨,濃密睫毛撲閃,像是在暗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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