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宴修的沉默也讓阮因絕望:“我知道了。”
她還是膽小懦弱的,哪怕她問清楚了左少辛真相,她都不敢從宗宴修嘴裡再問一遍。
她怕得到更加可怕的答案。
她懼怕他或者蘇茶說出來當年的真相。
她一直就是這樣的,懦弱而又保持著無畏的善良。
如果她當初,能夠堅持一點,再堅持一點,是不是自己就能擺脫左少辛呢?
擺脫不了的。
她自嘲的笑笑,不是因為這張臉,左少辛怎麼會看上她?而如果不招惹上左少辛,她也不會動心。
當初他也是完美的,那樣的人,誰會不動心。
所以動心過後,她就越發的懦弱,沒有足夠的勇氣離開,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都是虛偽,她已經離不開左少辛了。
所以到底為什麼,她會將宗宴修拖下水!!
越想到這些,她頭就越疼,懊惱與悔恨無時無刻不再充斥她的腦海,她開始意誌消沉,有時候想想,都已經虛偽了半輩子,不如就這樣去了算了。
芷詞已經長大,南梵左家不會不管,她沒有後顧之憂,哪怕有人會為她傷心。
傷心過後,日子還是要過的,她們會過的很好。
想到這,阮因朝著宗宴修虛弱的笑笑,嘴唇囁喏,剛要說句話,病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左少辛出現在病房門口,臉上陰鬱密布,完全是一片暴怒的神色:“宗宴修,你在這裡乾什麼?”
他突然的出現,嚇到了阮因,病房後麵左芷詞跟著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嚇的結結巴巴:“媽,爸來的太突然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左少辛連帶的十分暴躁的看了左芷詞一眼,將左芷詞嚇的不輕。
她從來沒見過左少辛這樣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