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星銳衝那兩個人大喊:“這裡這裡!!”
聽到了這邊傳來的聲音,那兩人往這邊看過來,就看到了一個圓滾滾的球在賣力的向他們招手。
“就說子灝不可能讓你們淋著,這不,找的地方避風避雪,多好。”兩人鑽了進來。
這空本來就小,再鑽進來兩人,唐星銳被擠得幾乎跟戴子灝緊貼著。戴子灝不易察覺的往旁邊挪了挪身子,隻是仍舊是徒勞,畢竟空隙也就那麼點。
倆人明顯跟戴子灝更熟一些,拿他打趣。戴子灝隻是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微微頷首算作打了個招呼。
“誒小唐,你這幾天都跟這個冰塊呆著,沒被凍死?”說話的是一開始問候他們的人,這人很高,目測一米八以上,戴著副眼鏡,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說話做事意外的豪爽。
唐星銳已經忘了他們叫什麼了,隻能禮貌的笑了笑,搖頭:“沒有啊,他人很好很體貼的,隻是不太愛說話罷了。”
人很好很體貼但不太愛說話的戴子灝側目,看了在角落裡縮成一個球的唐星銳,對方幾乎將臉全縮在高領毛衣裡,鼻子都被遮住了一半。
察覺到戴子灝的目光,唐星銳仰起被凍得通紅的臉,露齒一笑。
戴子灝彆過視線。
唐星銳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對著對麵的兩人補充:“還特彆害羞。”
兩人:???
我瞎了還是聾了??
害羞的戴子灝冷銳的視線刺了過來,大有“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的威脅意味。
唐星銳很懂得在彆人底線上大鵬展翅的同時適可而止,所以他對著對方做了個手拉拉鏈的動作,示意自己不會再多話。戴子灝又看了他幾眼,這才將視線收回。
“子灝,你活潑了不少啊,看來年輕人就該跟年輕人呆在一塊。”開口的是另一位俊美的中年大叔,看起來成熟穩重,話也不多,隻是一說話就不是什麼好話。
唐星銳本以為這位大叔會得到跟自己一樣的待遇,隻是沒想到戴子灝竟然忍了,保持著剛才的姿勢一動不動,裝聽不見。
唐星銳咋舌,直覺告訴他戴子灝在參加節目之前肯定認識這位中年男子,但是他沒有表現出來。
見他們倆人直接聊上了,戴子灝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們怎麼過來了?”
原來啞巴也有開口cue流程的一天。唐星銳頗覺新鮮,笑眯眯的托腮看著他。
“節目組那邊接受不到這裡的信號了,這種天氣派救援隊更加危險,所以就把你們失聯前的定位發給了我們,問我們能不能原路折返來幫你們。”長相斯文的那個男生說道。
“反正也不遠,我們就來了。”中年大叔聳了聳肩,“還幫他們節目組省了人力物力,他們不得高興死。”
唐星銳“撲哧”一樂,見三人都看著自己,他莞爾一笑:“你們兩個好像在說相聲。”
被他擠兌的兩人對視了一下,都笑出了聲,就連戴子灝也彎了彎眼睛。
“我怎麼覺得跟第一次見你時不太一樣啊。”中年男子摸了摸下巴,隨即將這個問題拋開,畢竟他隻是隨口一提,並沒有過多的接觸唐星銳,“休息夠了咱們就走吧,我們紮營的地方離這不遠。”
他不知道的是,他隨口說的一句讓唐星銳緊張的攥緊了拳,手心裡全是汗。
“不走?”戴子灝半蹲著身子都快出去了,見唐星銳還在角落裡發怔,提醒了一句。
唐星銳連忙應了一聲:“哦哦,就來!”
一行四人往前趕路的時候冰雹漸漸小了,砸在身上沒有那麼疼了。
唐星銳伸手接了一個現在隻有鵪鶉蛋那麼大的冰雹,看著它在自己手掌心化開,覺得頗有意思。
原來,這就是戴子灝口中的冰雹。
前頭的斯文男喊人了:“你倆磨磨蹭蹭的乾嘛呢?趕緊走人了。”
他的話被風吹開,隻有零星的幾個字飄進了耳朵。
唐星銳快走了幾步,趕上了自己前麵的戴子灝,兩人並排著一起走。
“我當時沒太留意,他們倆叫什麼來著呀?”他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一是不在意名字這種事情確實是原身能乾得出來的事情,二是他覺得戴子灝不像是會到處說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