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洛斐潛斐子淵?”李儒捏著斐潛的名刺,有些疑惑,在他的印象當中,這個斐潛不是去荊襄遊學去了麼?還被劉表所聘為彆駕。
怎麼突然回來了?難道是受了劉表的什麼指示?
這並不是李儒的消息情報係統落後,而是現在關鍵的事情是關東士族,向斐潛這樣還沒有掛上號的,自然就不會太引起李儒方麵的注意了。
本來有心不見的,因為在李儒看來,平日也較少往來的斐潛,突然在這個時間點拜訪,肯定不是為了敘述什麼舊情,十有**就是為了辦些什麼事情而來,而現在自己忙得不可開交了,哪裡還有什麼心情接見?
不過李儒看了看桌案之上的一份軍報,想了想,還是讓人去傳喚斐潛進來。軍報是住在在洛陽城東南方向的徐榮和胡軫派人送來的,講的是偵查到孫堅軍似乎突然收到了大批量的糧草……
這是一個很明顯的準備進軍的信號。
李儒倒不是害怕孫堅進軍,他是擔心另外兩個方向上也同時有動靜。西涼軍因為靠近羌胡,所以騎兵也相對較多,百裡之內奔襲乃是騎兵的拿手好戲,但是若是被三麵合圍,失去了騰挪的空間,就算再多的騎兵也就和步卒沒有什麼差彆了。
所以要順利的進行自己遷都的計劃,就不能被這三個方麵所拖累,必須將其擊破。但是自己現如今手頭上的兵力並不是那麼的強大到可以正麵和三個方麵的軍隊同時對抗,所以必須找到其中的破綻,利用騎兵的快速運動性,迅速轉移戰場……
雖然目前東麵的酸棗和北麵的河內暫時還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李儒相信,在這兩個方向上動刀槍的時間不會太久,畢竟此時再不來,就等於是放棄了……
而斐潛是從荊襄而來,南陽則是必經之地,所以見一麵也好,或許也可以從側麵了解一下位於南陽的袁術、襄陽的劉表、還有荊襄的士族有什麼特彆一些情況。
不一會兒的功夫,斐潛就來到了廳前,李儒打量了幾眼,覺得斐潛此次前去荊襄,似乎有了一些的變化,眼前的斐潛比起未去荊襄之前,似乎是多了一份的沉穩,也多了一份的自信。
斐潛同樣也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李儒,不由得心中嚇了一跳,眼前的李儒雖然依舊寬袍大袖,峨冠博帶,但是麵容卻清減了許多,之前臉頰上的血色已經是變成了鐵青色,眼窩也似乎是因為長時間睡眠不足顯得有些青黑……
李儒前後簡直是畫風迥異,從之前風度翩翩的高人模樣變成了如今陰森可怖的樣子,看起來這段時間李儒承擔的壓力相當的沉重。
“見過長史。”斐潛向李儒見禮。之前董卓是刺史的似乎,李儒就是長史,現今董卓榮登相國之位,李儒依舊是長史,隻不過是從刺史長史變成了丞相長史。
“嗬……咳咳……”李儒剛想張口講話,卻突然覺得嗓子乾枯難受,不由得咳了兩聲,示意斐潛就坐,方繼續說道,“……子淵此番左右采獲矣……”
每次跟李儒要交談些什麼,斐潛總是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聽到了李儒這樣一句簡單的話,立刻在心中來回思索起來。
“左右采獲”淺淺一聽,是一個好詞,用來比喻斐潛前去荊襄左右手都獲得了東西,表示取得了不菲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