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第 119 章(1 / 2)

造物的恩寵 寧遠 10133 字 9個月前

這個夢起起伏伏, 冉禁可愛的聲音一直浮在她耳邊。

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在冉禁的懷裡。

還在夢境中的冉禁雙臂環著她,從身後緊緊地擁著,臉挨著她的肩, 輕輕地呼吸著。

氣息撲在遲遇的後頸上, 有點兒發癢,但遲遇很喜歡。

印象中冉禁除了在她麵前假裝輕浮的那段時間之外, 很少會這麼主動貼近。

“小遇……”冉禁連夢囈都是遲遇的名字。

遲遇握住冉禁的手。

想起昨晚這隻手被她輕輕壓在枕頭邊,遲遇抿了抿嘴, 嘴角忍不住浮現笑意。

冉禁腳踝上的電子腳鐐偶爾跳動出紅色的信號, 病房裡安靜而溫馨。

遲遇扣著冉禁的五指,將她擁著自己的動作拉得更緊密一些, 再次浸入愜意的夢裡。

昨夜讓冉禁非常意外, 看上去對於她而言的確有點兒過了。

畢竟整個過程中冉禁打了五六個噴嚏。

遲遇略略分出點神, 心裡想著,看來小淙很喜歡這樣。

等到兩人徹底醒了之後,彼此麵對麵, 記憶翻了上來, 冉禁不太好意思看遲遇含笑的眼睛。

“飯送來了。”冉禁找了個借口下床。

遲遇沒放開她的手,冉禁在前麵走她一路跟著。

冉禁將早餐打開的時候, 遲遇趴在她後背上, 下巴抵在冉禁肩頭, 跟她一起看今天的菜色。

冉禁的耳朵被她的氣息弄得發癢, 忍不住縮了縮肩膀,笑道:“小遇, 快去洗漱啦。洗漱出來我就把早餐擺好了。”

遲遇在她脖子裡蹭來蹭去:“說好每天一個早安吻呢?”

冉禁被她逗得笑出聲, “小遇還是十六歲嗎?”

遲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說:“是啊, 十六歲。小淙姐姐喜歡我是幾歲, 我就是幾歲。”

聽到這個全新的稱呼,冉禁微微一愣,回眸看遲遇。

遲遇小心地避開她腹部的傷口,將抱著她柔軟身子的雙臂收緊了一點,露出一雙小鹿般的渴望眼睛,問她:“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冉禁最喜歡對她獨一份任性的遲遇,每當這時候,冉禁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她獨家寵愛。

其次,就是撒嬌時的遲遇。

遲遇的聲音一軟,眼神一可憐,冉禁便拿她沒辦法。

而且她這個要求根本不算不上要求,分明也是在幫冉禁治愈創傷。

“當然可以啊……”冉禁被遲遇緊密地環住,整個人陷在她的懷裡,有種被遲遇好好地保護和珍惜的安全感,“小遇想要叫我什麼都可以。”

蘇小淙,這個到了遲家之後,就在遲理的要求下徹底拋棄的名字,如今被遲遇重新握了回來。

已經有些陌生的三個字,被她最喜歡的人念出來,每個音節都好聽,讓冉禁喜歡。

而冉禁也因為這個稱呼,有種回到了正確位置的踏實感。

.

此刻置身在小花園裡,冉禁閉上眼,全心全意地感受陽光的溫暖。

難得不用做任何事,不用架起任何防備,沐浴在陽光下,半生都在逃亡和忙碌的她,很少有這種悠然的體驗。

樹影搖出點點碎金,鋪在冉禁冷白的肌膚上,或許是因為此刻她的笑容融合了陽光的溫度,讓她一向陰鬱的臉融了些柔和的生機。

遲遇雙膝點在草地上,跪在冉禁麵前,指尖往電子腳鐐和冉禁腳踝中間探了探,認真地確定著防傷貼是否能保護好冉禁的腳踝。

關於克隆人的案子還懸而未決,前路依舊未知,但見遲遇這麼細心地照顧她,為了一點點磨出來的紅腫這般細致而介意,冉禁又是開心又是悵然。

這片草地有專人打理,就是為了給病人放鬆心情的,坐在這兒跟家屬說說話,排解憂悶的情緒。

“你這副身子根本不是鋼筋鐵骨,被這小玩意一磨皮膚就破了。”遲遇想到以前冉禁總是不把自己當回事,老是受傷,心疼之餘又有點兒沒好氣地瞪冉禁一眼,

“我算是知道你有多脆弱了。”

冉禁被她瞪的這一下心動得要命,嘴上道歉:“對不起啊小遇。”

遲遇無奈道:“跟我說什麼對不起呢?”

她戳一戳冉禁的心窩,“要說對不起的是你自己吧。”

冉禁,“唔……”

在醫院的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遲遇在照顧冉禁。

她怕交給護工照顧的話,冉禁有什麼不適的不願意跟護工說,她可太知道冉禁那不愛與人打交道的勁兒了。

很快遲遇就堅持下地了,之後幾乎都住在冉禁的病房裡。

這家醫院也是遲氏集團旗下的醫院,遲遇要這麼做,沒人好多說什麼,她倆單獨在屋子裡隻要不按鈴,根本不會有人來打擾她們。

遲遇受的傷自然不輕,幸好沒有傷及臟器,不過就傷勢本身而言,換成誰都夠在床上躺著哀嚎好一陣子。

而遲遇到底年輕,還常年堅持鍛煉,完全沒聽她喊疼,一下地就為冉禁忙裡忙外,又開始監督她每天的飲食均衡,以及各種維生素的攝入量。

堆成小山的水果裡,桃子依舊不見蹤影。

冉禁還特意說:“我真的不怕桃子味了。”

遲遇搖搖頭,“不著急,你真正喜歡的口味咱們慢慢來探索。在此之前,先彆碰桃子。”

冉禁無奈地笑道:“你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遲遇說:“你厲害和我疼你,這是兩碼事。”

冉禁在心裡回味著“我疼你”這三個字。

原來“疼”這個字,也能讓冉禁覺得溫暖而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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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遇冉禁,和齊瞳路司勍她們四個人在醫院住了大半個月。

傷在漸漸恢複中,每天都要吃病號餐,吃得路司勍渾身起毛。

“這也太淡了……”下午四人在草地上吃全素沙拉下午茶的時候,路司勍看一眼那滿盆子的綠色就開始抗議,“我想吃葷的!”

“昨天不是剛喝了排骨湯?路警官這就憋不住了?”遲遇往齊瞳的方向瞟了眼,“那齊瞳給你吃,彆客氣。”

正在喝椰汁的齊瞳差點噴出來。

路司勍接話道:“早就吃乾淨了。”

這回輪到冉禁一下子沒喝好,嗆得連連咳嗽。

遲遇皺著眉幫冉禁撫後背,譴責路司勍:“路警官說話真沒遮攔。”

路司勍冷笑一聲道:“也不知道誰先沒遮攔。”

遲遇和路司勍一碰頭就互相拆台,四人聊著天吹著小風,一邊咽下難嚼的蔬菜,一邊說說笑笑。

氣氛不錯,不過遲遇能看得出來,冉禁是有心事的。

遲遇和冉禁一樣,一直在關注克隆人事件的發酵。

“SPARE計劃受害者聯盟”不惜自爆身份,講述自己的遭遇,讓遍布世界角落裡更多的克隆人站了出來,直麵自己。

有些克隆人甚至是看了全球直播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被克隆人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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