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脈象虛得很,跳動也極其不規律,但這似乎是舊疾了,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什麼病。”
“她沒病。”阮月冺站起來理了理衣擺,“就是有點小風寒。”
“風寒就不是病了嗎。”
“在我眼裡當然不是,睡兩天就好了。”阮月冺斜她一眼,“大冷天泡寒水,你我可能什麼事沒有,但這位的體魄比尋常平民還差,所以拜托您下次少折騰她,也算是饒過我了,行嗎。”
殷北卿沒有半點罪惡感,“誰知道她虛成這樣。”
阮月冺:那誰知道你狗成這樣?
“人給你看過了,我回去睡覺,明天午飯之前,彆再來吵我。”阮月冺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喂,胖墩。”
“……”
“出來。”
明明殷北卿也不是自己的主人,但聽到她命令的聲音,盼盼還是忍不住從顏鈺額頭的獸印處鑽出來。
“盼盼才不是胖墩……”
“好的胖墩。”殷北卿指指顏鈺,“你的主人,你來救,不是會禦術嗎。”
“這個,我也不行。”盼盼挪著自己的肉屁屁泄氣地坐在一旁,兩隻爪子撓著耳朵,看起來十分苦惱。
它的禦術隻對靈法有效,就相當於一把護盾,可以在主人受到危險的時候替她擋下傷害,可對於這病症,卻起不了什麼作用。
“啊,不過有一個辦法的!”它突然亮了眼睛。
獸魂的意識與主人相通,換句話說,顏鈺看了什麼聽了什麼,它全部都能同步感知,所以白天顏鈺看的那本藥典的內容它也知道。
隻不過它的腦袋沒有那麼好使,得琢磨一陣才能回憶起來有用的內容。
“什麼辦法。”
“我畫給你。”盼盼屁股一撅跳下床去。
殷北卿跟在她後麵,見它拿爪子沾了茶杯裡的水開始在桌子上塗鴉。
“就是這種形狀的草,要吃它的根,是淺黃色的。”那些草藥繁瑣的名字它記不得,但是形狀和顏色還是能回憶起來的。
殷北卿吩咐侍女去藥房拿了藥草,又讓盼盼一一分辨了,才點點頭將人遣退。
她捏著那淺黃色的植物根莖,走到床邊。
“病秧子,張嘴吃藥。”
床上的顏鈺當然毫無反應,她眼皮緊磕,睫毛同蝶翼般輕透易碎,唇快白得和臉一般顏色,整個人瘦弱得像是風輕輕一吹就會飄起來的紙人。
殷北卿索性捏開她的下巴,把手裡的藥草根塞了進去。
可陷入昏睡的顏鈺並不能自主咀嚼,唇瓣半含著那藥草,下巴被大力捏過的皮膚留著顏色紅紫的手指印記,一副被欺負得十分可憐的模樣。
殷北卿皺起眉,心裡莫名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欺負?她才沒欺負這病秧子。
“自己吃下去,彆指望我伺候你。”
“……”
房間裡依舊無人回音。
半分鐘後,隨著一記響指聲,淡藍色的靈力從某人指尖湧出,將那藥草裹住迅速揉碎成粉末,隨後便圈著它融進顏鈺的身體裡去了。
做完這一切,殷北卿收回手,餘光瞥見旁邊的小胖墩正眨巴圓溜溜的眼睛盯著自己,冷眼斜過去,“看什麼看。”
她抬手用力捏了把盼盼的臉頰肉,“敢告訴她,你就死定了。”
作者有話要說:口是心非我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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