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原因顏鈺但笑不語。
姬蕪性子隨了殷北卿,天不怕地不怕,但唯獨怕一種生物,就是蜘蛛。
繆檀是五小金剛中一位,精通天文地理和算術,琅迭穀大大小小賬本都要經過她手,而她獸魂就是一隻八眼狼眼蛛,足足有臉盆那麼大。
殷北卿把姬蕪安排到那去,擺明了就是故意。
不過這個懲罰,倒是比顏鈺想象要好多了,不見血還起到了一定警示作用,怕是比狠狠抽姬蕪一頓還管用。
當天中午,顏鈺正在休息,與主臥隔著牆壁傳來兩下扣門聲。
“找我?”
“出來。”
這人做事一向不說原因,顏鈺早習慣了,她站起來穿好外套,拍拍把魯甲摟在懷裡午睡媯槃,小聲說,“我出去一趟,回來給你們帶吃,乖乖待在房間,彆亂跑。”
“唔……pan!”知道了。
顏鈺笑著揉揉它臉頰肉,又替魯甲蓋了條小毯子,推開門出去。
殷北卿背對她站在台階下,她跨了兩步跟上去,一路彎彎繞繞,走到之前舉辦過入穀儀式大廳。
不過今天這裡擺了八張椅子,除了中間那張,其他座位都已經有人了。
也就是說顏鈺沒得選。
既來之則安之,她頂著數道探究目光落座。
“嗨小神女,好久不見,想我了沒。”嬴梵越過阮月冺和她搭話。
顏鈺點點頭,回了個“你好”不說話了。
嬴梵鼓鼓嘴巴,似乎不太滿意她反應,剛想再說句什麼,被顏鈺左手邊女人一個眼神嗬止回去。
顏鈺右手邊是阮月冺,那麼相對應,左手邊便是和她平位滕荊芥。
滕荊芥情況比較特殊,她原本隻是普通人類,是遭遇了一些事情才突然覺醒魂力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因為全身體/液帶有劇毒,她平時都會用繃帶裹住皮膚,防止皮膚表麵汗液誤傷友軍。
顏鈺注意到她似乎正在盯著自己看,於是轉頭遞了個詢問眼神過去。
“可惜了。”滕荊芥毫不客氣地上下打量她,“一看就是細皮嫩肉好口感皮囊。”
滕荊芥獸魂以生肉為食,殷北卿常掛在嘴邊“拉去喂狼”裡“狼”說得就是她這一隻。
她話沒有說得很直白,但顏鈺還是聽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所謂可惜應該是說自己命大,靠著神女身份被留了活口,不然肯定是會被喂給她獸魂飽餐一頓。
“人到齊了。”姿勢慵懶靠在獸座上殷北卿終於舍得開口,“開始吧。”
在顏鈺還在思考什麼開始了時候,阮月冺率先站起來,走到自己麵前。
“請問神女身體最近好些了嗎。”她語氣疏離,仿佛生怕顏鈺從裡麵聽出半點噓寒問暖溫柔。
顏鈺扯扯嘴角,“好些了,謝謝關心。”
阮月冺點點頭,看向上座殷北卿,“穀主,神女說自己身體現在十分健康富有活力,完全可以承受得住舟車勞頓長途跋涉,所以我建議即刻將計劃提上日程。”
顏鈺:我剛才有說這麼多話嗎?
而且什麼“舟車勞頓”“長途跋涉”,她是漏集了嗎?為什麼跟不上劇情?
“嗯,你再問問她。”
於是阮月冺又轉回身來,一臉公事公辦地表情繼續問,“神女,你上次說自己與藺鶴歸是舊相識,若是去找她尋醫她必定全力相助,沒錯吧?”
顏鈺覺得阮月冺這個“胡謅”能力,不去寫新媒體文案真是可惜了。
她明明隻說過自己藺鶴歸可能會賣自己一個人情,什麼時候肯定過對方會全力相助了?
“我可以試試。”她強撐笑意。
阮月冺微微頷首,“老大,她說一定履行自己神女職責,為達目標千刀萬剮在所不辭。”
“那個……”
千刀萬剮是不是誇張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