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FU LA VOO(1 / 2)

再過一個白天就是姬蕪褪殼的七日之期。21

因為顏鈺在針灸上的天賦,倒也除去了藺鶴歸大部分的麻煩,讓她可以把更多的時間花在照顧昏迷的藺竹勳身上。

好在他的情況正在慢慢好轉,隻不過因為之前受傷太重,需要一段較長的時間來恢複,生命倒是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這也是讓藺鶴歸放心的一點。

而這邊,顏鈺已經在著手準備晚上幫助殷北卿褪殼所需要的東西。

“師父,您這有囤的鈷銠泉水麼。”

“鈷銠泉水?”藺鶴歸抱著手感頗好的盼盼點點頭,“當然有。”

這種泉水是最適合用來做丹藥的其中一種,可以穩固藥性,使最後成丹品質升華,凡煉丹者家中一般都備著不少。

“你那朋友要用?”看顏鈺欲言又止的表情,藺鶴歸就差不多能猜出她接下來要說的話。

這孩子不喜歡做有求於人的事,除非是替那位所謂的“朋友”。

“有是有,讓她自己來找我談價格。”

“她來……”

“怎麼,既然是她有求於人為何要你出麵同我談。”

“……”

關鍵是顏鈺都沒敢告訴殷北卿自己來找藺鶴歸問了,畢竟想想就知道對方肯定不讓自己來。

“呦,好巧。”藺鶴歸越過顏鈺的肩頭,看向她的身後,“說曹操曹操到。”

“曹操”被聲音吸引,朝這走過來,胳膊懶懶往顏鈺肩上一撐,歪頭看她,“說什麼呢。”

“徒弟說你要找我借鈷銠泉水。”藺鶴歸衝她抬抬下巴,“要多少。”

“這麼好心?”其實有沒有鈷銠泉水對殷北卿來說問題不大,大不了就是多受些皮肉苦,熬也是能熬過去的。

“師父她一向慈悲為懷。”顏鈺插話。

殷北卿牽牽唇角,“是嗎,沒看出來。”

藺鶴歸也不稀罕和她打太極,直接問,“一升一瑛幣,要多少?”

瑛幣?

顏鈺快速在心裡把價錢轉換出來,一瑛幣相當於一千塊,殷北卿要用來給身體降溫,那量至少也得十倍往上。

“你怎麼不去搶。”

“你知道運一趟泉水到這瑤赤山上要花費多少的時間和力氣嗎,就說這種話。”藺鶴歸兩手抱臂。

顏鈺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感覺自己說什麼都是錯的。

“買就買,我們琅迭穀還差那點錢不成。”殷北卿口氣很大,“隻怕是你這的量不夠我用的。”

說完她突然伸手對趴在藺鶴歸肩上的盼盼勾勾手,“胖墩。”

“都說了,我才不是胖墩!”某隻團子果然一點就炸。

“過來。”

“我才不聽你的。”盼盼衝她伸出舌頭略了略,轉頭抱住藺鶴歸,顯然因為這幾天的投喂,它已經完全被藺老人家俘獲芳心。

殷北卿臉色黑了幾分,正當顏鈺以為她要暴走的時候,卻見人從兜裡掏出自己上次送出去的糖袋,“再給你一次機會,過不過來。”

“蓮珠果!”這甜甜的果實堪稱盼盼最愛,但在這愛上之愛的,就是顏鈺親手做的蓮珠果糖,它鼻尖動了動,很不爭氣地從藺鶴歸腿上滑下來,屁顛屁顛挨到殷北卿邊上,“給我吃一個。”

殷北卿低頭,看著舉起兩隻前爪和人類一般直立的熊貓崽,眯起眼手晃晃手裡的糖袋子,“找我要東西就這語氣?”

“姐姐!好姐姐!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小卿姐姐!快給我一個吃吧。”

替自家獸魂感到丟臉的顏鈺默默轉過身去,捂住了耳朵。

……

晚七點

仲蒲幾人出力把藺鶴歸庫存裡的鈷銠泉水搬出來,把浴池放滿,隨後用靈法控製好水溫。

“顏小姐,那我們就先出去了。”仲蒲把手裡的鑰匙交給她。

“辛苦了。”顏鈺拍拍她的肩。

“你們彆死裡麵就行。”滕荊芥淡淡道,“不然我們到時候還得折騰替你們善後。”

“……”

“走。”仲蒲轉頭在她肩上推了一把,催促著免得她又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穀主馬上來了。”

此時的殷北卿正在屋裡換衣服,在泡泉水之前,她得先把自己清洗一遍。

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從前一天她開始使用藺鶴歸教的調息方法,加上顏鈺的針灸和丹藥雙管齊下,她能感覺到,體內姬蕪的魂力比往常要好控製多了。

力量一步步重新被掌控的感覺,讓她十分舒心,連每次備受折磨的七日之期都影響到這份情緒。

她抬手穿上淺色的外套,朝浴池走去。

“門沒鎖,推開就好。”顏鈺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殷北卿抬起手,將門推開,入眼便是身穿白裙半截身子浸泡在水中的顏鈺,如柳一般的腰肢將將越出水麵,看起來一手便能握住。

呼吸突然變得有些重,差點亂了拍子,但她很快調整回來。

顏鈺看見這人站在原地不動,便開口提醒,“關門。”

殷北卿沉下眼,反手利落地將門上了鎖,“風寒藥提前吃了嗎。”

“吃了。”顏鈺正在池邊擺弄她的針灸包,把一根根毫針都列好位置,一會兒要是有需要立刻就能用上,“師父給的。”

“嘩啦……”有物體劃過水流的聲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顏鈺身後。

“一口一個師父的,叫得挺親。”

顏鈺背對著也就看不見殷北卿暗流湧動的眼神,沒怎麼放心上的回了一句,“師父人其實很好,你可以試著和她好好相處。”

“好好相處。”有熱氣撲到顏鈺的脖側,她頓時捏緊了手中的毫針挺起腰來,而耳邊的話還在繼續,“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本來就不是能與人好好相處的性格嗎。”

不斷壓低的嗓音中帶著絲絲涼意的聲線,顏鈺恍然回神,是啊,她在想什麼呢。

沒打起來算不錯了。

滕荊芥跟著殷北卿賣命那麼多年,都沒得幾句好話聽過。

“行吧。”顏鈺歎氣。

“等我魂力全部恢複了,就能履行對你的承諾。”殷北卿低垂眼簾,視線落在顏鈺毫無防備的後頸上,“你不如提前喊句師父我聽聽。”

顏鈺默不作聲繼續整理手中的針具,直到等不到回應的某人伸手在她耳尖上拽了一下。

“行吧,殷師父。”顏鈺一臉無可奈何地轉過身,“這樣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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