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bam jun too(2 / 2)

阮月冺後槽牙一咬,乾脆又大力地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你給我閉嘴。”

……

“鬱主任,您似乎很喜歡這位選手。”旁邊的人瞄到鬱茯桑的打分表,發現她給的顏鈺的分數比其他評委要高出百分之三。

鬱茯桑輕聲笑道,“雖然她身形纖細,技巧笨拙,可我卻從她身上看見了無限的潛能。”

“是了,您一直很喜歡這種努力型的學生,這位考生的意誌力我也十分欣賞。”

在比賽結束之前,誰也猜不到顏鈺能頂著這張白到毫無血色的臉蛋,將比賽贏下。

中途好幾次她們都以為對手要贏了,可顏鈺每次都強撐著再次站起來,再次攻擊,那副堅毅的模樣,饒是身為導師的她們看了也覺得佩服。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使命肩負在她身上,指引著不斷向前。

“是的。”鬱茯桑彎起眼,也將眼底的神色藏住,她偏頭看向正享受眾人簇擁的顏鈺,“不出意外,她將是我最得意的學生。”

“哈?這評價可不低啊。”

“她會做到的。”

就在兩人討論的同時,一行穿著深紫色貴族服飾的人馬突然從門口處進入,她們大張旗鼓,人群最前方的白馬坐著一位趾高氣昂的男子。

看起來一米七左右,浮腫的臉上不僅有黑眼圈還有數不清的青春痘,和他身上筆挺整潔的衣服形成鮮明對比。

“嘩——”

有人壓低聲音討論。

“寮罔家族什麼時候改這種風格了,我記得上場她們家族繼承人出戰的時候,還挺低調的來著。”

“估計是這場勢在必得了吧,我認得那男子,上場靈法考試的排名僅次於五靈家族那幾位,也是打得觀眾席一愣一愣的。”

“男性獸術師也能這麼厲害嗎?”

“似乎是的,還有人說看見他曾和旁人炫耀自己的魂珠測試是黑色呢。”

“這我可太好奇了,他的對手是誰?”

“不知道。”

現在不知道,等到輪到順序的時候還能不知道嗎。

她們等!

“請一號考生上台考試。”裁判開始報人。

號碼是按照體術初考順序排的,排在一號也就證明,這人是初考成績最好的一位。

“等等,我知道是誰了。”

這能不知道嗎,平均其他考生一小時才能跑完的萬米,某考生咻咻咻五分鐘竄到了終點,自由泳時快得整個場地掀起了三米高的浪花,障礙越野到達終點還麵不改色。

如此傳說在初考結束當天,就在考生裡傳開了。

萬眾矚目中,殷北卿站起來理了理坐皺的衣擺,給顏鈺丟下一句話,“我馬上回來,送你回去休息。”

“等等。”顏鈺認出那馬上是“死”而複生的郭碌,擔心地拉住殷北卿的手腕,“你小心些,彆輕敵。”

“我知道。”殷北卿當然記得顏鈺說的,郭碌就是她的死劫,可以她的性格,去忌憚一位自大的男性獸術師未免太荒唐。

“今天,我會將他徹底了結。”

她不管郭碌是用了什麼手法複活,就像她從來沒有去琢磨他之前是如何從自己手中逃脫。

她對這些事不感興趣,對郭碌更不感興趣。

但既然顏鈺說了這人是死劫,那她就見一次殺一次。

賞賜他哪一種死法,這才是殷北卿此時該想的事情。

“哈哈哈,你很驚訝吧。”脫下罩袍的郭碌,張開雙臂久違地沐浴在陽光下。

今天,就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他脖子上帶著一個鐵質的圓環,這是為了壓製他身上的沼氣,和那些被捕的惡靈帶的刑具是同樣的原理。

隻不過他脖子上的這個,被偽裝成一種裝飾性的項圈。

項圈的作用隻是壓製沼氣,但並不會去除沼氣的作用,所以他還是同所有惡靈一樣,擁有將人墮魔的能力。

如今他已經吞噬了數不勝數的惡靈,沼氣的濃度達到不可想象的地步,隻要他在打鬥中找機會將沼氣入侵殷北卿,她必然出現破綻。

彼時,戰贏初考第一的他,就會成為萬眾矚目的王者,距離他的目標,更進一步!

“少浪費我時間。”殷北卿沒心思看他表情豐富地演獨角戲,“速戰速決。”

裁判以為這話是對自己說的,嚇得立馬打了鈴,宣布開始。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你所謂的神女,曾經是怎麼一邊說著愛慕我的話,一邊跟屁蟲一樣跟在我身後,可憐地祈求我的施舍的嗎?”郭碌陰測測地笑開,“你以為她對你又有多忠誠,哈哈哈哈笑死人了!你啊,隻不過是在我拒絕她之後,退而求其次的替代品罷了!”

“因為……她是弱到必須要找人庇護,才能夠有立足之地的廢物啊。”

“你在激怒我?”殷北卿的表情冷若冰霜,她雙手緊握成拳,一字一句道,“那你就好好承受一下,激怒我的下場。”

對手的情緒波動越大,對身為惡靈的郭碌來說就越有優勢,這可以成為他力量的來源,尤其是殷北卿如此強大的對手,給他帶來的能量也是前所未有的。

他深呼吸一口氣,瞬間感覺自己的手腳都變得輕快靈活,仿佛隨便一跳就能躍出百米。

“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他快速突進,袖間的暗器劃破了殷北卿的頸部。

隻是淺淺一道,因為對方反應很快地避開了。

不過,隻要有傷口,就足夠他發揮了。

殷北卿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清楚看見那抹紅色之後,眸中情緒如暴風呼嘯,她輕輕地扯動嘴角,露出一個不太像笑的表情。

確實,她沒想到,短短時間,郭碌的實力能有這麼大的提升,就他剛才靠近的那幾步,甚至有幾分鬱茯桑招式的痕跡。

真巧,這一個人身上,就聚集了她厭惡的所有。

那還真是,非死不可了呢。

郭碌背對著評委席,悄悄從指間釋放出一抹細微得能被人忽略的沼氣,借著出拳的動作襲向殷北卿。

那沼氣同尋到味的鬣狗,直直鑽進殷北卿脖子的傷口,但來回轉了幾圈卻一直隻是浮在表麵,並沒有注入血液裡,過了一會兒,它又像是碰到了什麼腐蝕物,竟然直接化作霧氣消散開了。

郭碌麵露驚愕,想也沒想地大呼起來:“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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