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剛才的疼痛根本不幻覺,隻她暫時想不通,顏鈺怎麼在短時間內受了那麼重的傷又快速複原的。
甚至,她體內此時的魂力,比前要更為渾厚。
“隻一傷。”顏鈺抓住她的摁下來,“重要的,藥成功了。”
“不對。”殷北卿突然緊緊抱住她,因為貼得足夠近,顏鈺甚至能感覺她身體深處不可察覺的細微顫抖。
那一種極致的後怕,將將從失去一切的恐慌中掙紮出來的僥幸。
除了在藍月雨夜“夢遊”時,顏鈺從沒見過殷北卿這樣脆弱的模樣。
她怔了怔,抬起,輕輕回擁,“怎麼了?什麼不對。”
“重要的不彆的,重要的你。”
這件事殷北卿早就有察覺,可剛剛才想什麼語言將它表達。
比起我已經擁有的有東西,我更害怕的失去你。
方才跑過來的時間很短,可殷北卿總覺得某一段時間,她被暫停在了原地。
她的身體不能動,大腦卻轉得飛快。
恍惚間,她看見顏鈺渾身血的倒在地上,鼻已經沒有了息,慘白幾乎透明的臉
第96章ZHANGKOMLU殷北卿突然……
色,仿佛已經凋零的花瓣,毫無生。
叫她心慌得很。
“我就在這哪兒也沒去。”顏鈺輕輕拍拍她的背,“我說過,就會做。”
“以我會儘可能地留在你身邊。”顏鈺貼在她耳邊喚,“乖,卿兒。”
……
繆檀擅長觀星象,她為幾人定下了景村行的最佳出期。
顏鈺打算提前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免得臨時有變,因為現在的西邊很冷,她又把上回的厚披肩帶上了。
殷北卿那邊有獵靈隊幫忙走程序請假,滕荊芥阮月冺選擇光明正大地翹課,顏鈺則直接和藺鶴歸說的。
藺鶴歸似乎一也不意顏鈺要跟去,隻臨行前憂心忡忡地拉住她的,讓她千萬心。
“師父做了不好的夢。”藺鶴歸也有一些預知能力,她能夠做預知夢,前那夢妖就吃了她的預知夢,才能如此精準的模仿出顏鈺的樣貌。
“正因為這事不容易,以我才要跟著去。”顏鈺讓藺鶴歸放心,“您教我那些本事,也不想我隻待在家中做個縮頭烏龜的吧。”
藺鶴歸眼睛一酸,有些情緒來得莫名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理智上她知道顏鈺該去這一趟,可心又慌得很,“師父總擔心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若連這坎都跨不過去,您也不期待我能做古書中寫的那些偉大的事了,對嗎?”
兩人正聊著,繆檀卻喘籲籲地跑來了。
她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天塌下來似的,“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嬴梵。”繆檀抬起臉看向顏鈺,眼神無助得有些空洞,“她早上說要多睡會兒,我就自己去上課了,走前不放心還給她下了個結界的,結果回來她就不見了。”
“我找遍了有地方,甚至還起了卦,可處都找不她的息。”
“但我能感覺她已經離得越來越遠了。”
繆檀伸過來拉住顏鈺,這她頭一次主動與人接觸,“你的預言能力比我厲害,你幫忙找找她,好嗎。”
顏鈺感覺她冰冷的心在抖,另一隻伸過去蓋住她的,原本想出聲安慰幾句,結果在肌膚相貼的一瞬間,她眼前突然又閃過一些奇怪的畫麵。
她看見雙眼無神的嬴梵在機械性地行走,她眼下的青紫重得嚇人,像吃人血的喪屍。
可周圍的景象都陌生的,在她想找些什麼標誌看清楚的時候,畫麵快速後退,兩個巨大的人頭突然從嬴梵背後立起,但它們的身體從脖子開始的部位卻連接在一起的。
顏鈺中又無意識地開始低語:“不升,月不起,夜色濃濃……把家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