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顏鈺喘了口氣,以沙啞的嗓音詢問。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之前鬱茯桑要故意把周村的線索引導在自己麵前,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的確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
對方就算真的在這裡殺了自己,好像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畢竟現在這裡的魂力波動強而複雜,多股能量交纏在一起,她們所在的位置靠近賽場卻在賽場結界之外不會被儀器檢測到。
鬱茯桑大可以說她是自己在樹林迷路的時候,意外闖入能量波動的中心隨後遇難的。
事後再追查起來,現場也留不下什麼證據。
“你知道我想讓你死吧。”鬱茯桑腳上的鈴鐺動了一下,停在顏鈺腦側。
她在顏鈺臉旁蹲下身,兩雙同樣是稀有的金色的眼睛開始漫長的對視。
顏鈺發現自己的心情格外的平靜,默默等待她的下話。
鬱茯桑總不按正常套路出牌,但幾次交鋒下來她也算摸到一點這人的習性。
——能動手,絕對不廢話。
鬱茯桑沒從她眼裡看見自己想要看見的恐懼略感失望,不過失望歸失望,這樣倔強且強大的對方,會讓她興致更甚。
她冰涼的指尖在顏鈺臉頰上遊離,從那雙清澈好看的眼睛劃到柔軟的臉頰,兩指稍稍用力,便掐住臉迫使她仰起下巴來。
“你的死法我會替你選好,在我還沒動手之前,誰也不能搶走這項權利。”她微微眯眼,眸中冷光更深,隱約透露出一種顏鈺無法解讀的憤怒,“誰也不能,包括你自己。”
即便你再心甘情願地為她赴死,最後還是隻能落在我手裡。
她要掌控世界,掌控生命,掌控權利,所以任何的事情都不能逃脫她掌心的算計。
她的顏鈺之間的較量還沒結束,而且這個“停”隻能由她來喊出。
聽了她的話,顏鈺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吃錯藥了。”
她用緩和過來的一點力氣扭頭掙脫鬱茯桑的手,“不想殺就走遠點,比賽還沒結束,您這位大裁判在這種關頭離場不合適吧。”
鬱茯桑哪能聽不懂她話裡的嘲諷,卻偏偏不想隨她的意願,她一手穿過顏鈺的脖頸,一手撈過膝蓋,直接將人從地上抱起來。
顏鈺頓時嚇了一跳,用一種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的目光瞪著她,“鬱茯桑,你今天真的吃錯藥?”
瞧瞧,嚇得她直接喊人名字了。
鬱茯桑帶上她貼心老師的假笑麵具,“關心受傷的同學,這是我本來就應該做的事情,況且顏同學你可是學院重點關注的好苗子,老師多照顧你是應該的。”
顏鈺可不聽她花言巧語的騙,鬱茯桑這種人,對一個人好與壞絕對都有她的理由和目的。
她留著自己,除了不好下手之外,肯定是因為自己的存在對她今後的計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顏鈺一邊頭腦風暴,一邊警戒心很強地用碎掉的袖子布料把自己受傷的雙手給包紮起來,包了一圈又一圈,那叫一個密不透風。
“我又不是狗,難道還會去撿垃圾吃不成?”顏鈺這顯然是在防她,可她就是要搶神女血,也犯不著用這樣的方式偷偷摸摸地取。
顏鈺看都沒看她一眼,手嘴並用給包紮完畢的傷打上結,“這種事,還真說不準。”
鬱茯桑臉上的肌肉一僵,咬著牙說,“顏鈺,我留著你不殺,可不是讓你得寸進尺的。”
“那要不您還是直接在這把我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