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楊佩高舉一個福包,旁邊是張手寫的紙條,“瑪革對神女的指控皆是謊言!”
這一連串的信息暴擊已經快讓人失去分辨的能力,有人還迷迷糊糊地陷入在剛才的情緒裡,一時沒反應過來楊佩說的意思。
瑪革會對顏鈺什麼指控?假冒神女?欺騙百姓?
“剛剛過去的災難大家應該還沒有忘記,那麼多的百姓平白無故地死去,無數獸寵流散在外,然而這一切都是瑪革的陰謀,是她們造成的一切。”楊佩字字鏗鏘有力,估計前段時間沒少為今天的演講練習,“她們隻是表麵慷慨慈祥的演說家,卻在金國發出求助時,以不平等/條/約做要挾讓我這個女皇出賣我的國民。”
“我曾許諾必定為此負責,因為我知道神女會助我一臂之力。”說著她又搖搖那張藥方,“這解藥的方子便是神女通過福包交到我手中的,而她之所以不能光明正大地做這一切,是因為瑪革處處都是監視她的眼睛。”
這段話要早半個月說,估計楊佩隻能再享受一次爛菜葉的洗禮,可今時不同往日,災情已經得到好的處理結果,外加大家才對殷北卿生出的愧疚之情,這會兒她說什麼都不會有人煞氣氛地反駁。
“怪不得,我就說神女在瑪革看著一天比一天憔悴!”
“是啊,除了神女還有誰能研究出這樣神奇的藥方,藥到病除比禦術師本人清沼都好使!”
“也就是神女有預知的神力,才能早早發現殷候選人的身份,一直陪在她身邊支持吧,比起天萊我更相信神女的話!”
“我早說那些天萊人的話不能信了吧,當初還一個個舉著牌子要廢除殷候選人。”
“誰知道瑪革的會長是那種人,就你放馬後炮厲害!”
“當初她們的車隊來的時候,街上不是一個看得比一個高興嗎!還有那些天天炫耀自己天萊服飾的人上人,現在不吱聲了?”
“行了,為什麼人瑪革人搞鬼被揭穿出來,我們自己人還得吵架!”
底下吵得越厲害,楊佩心越定。
她當初被威脅的時候沒有第一時間把這事說出來就是忌憚瑪革顛倒黑白的能力,即便這是金國,她們也擁有決定性的輿論控製力,除非她有實打實的證據,不然很容易被倒打一耙。
但如今她不需要了。
瑪革為顏鈺“神女”頭銜所做的一切,現在都反過來成了刺向她們自己的劍,而她要做的,隻是輕輕握住劍柄稍加施力便可。
這場宴會到了後麵,已經逐漸失去它原本的目的,但殷安箬卻覺得這麼做值得,不然以她的性格也不會參加這種折騰人的作秀儀式。
……
配合楊佩演了這麼一出好戲,顏鈺總算得到接觸石像的允許。
決定去看石像前,她一夜未眠,滿腦子都是之前聽到過的孩童笑聲的幻音疊加。
好在她現在不需要睡覺,不然第二天絕對熬出一對盼盼式眼圈。
“主人,你要去看寶寶了嗎?”魯甲起得很早,趴在她的肩頭眨巴眼。
“真的有寶寶啊。”盼盼也一夜沒睡,它大刺刺踩著殷北卿的腰跨過來,“有了寶寶你會不會就不疼盼盼了。”
“瞎想什麼呢。”顏鈺拍拍它的腦袋。
“那我可不可以和你們一起去看寶寶?”
“不可以。”黑著臉的殷北卿從後麵扯開它一把丟開,起身換好衣服。
“你不許欺負我!”小胖墩爬起來就往她身上撞。
殷北卿頭也不轉,伸手一指就將它凍住在原地。
盼盼會使的靈法大多是禦術係,即便這會兒已經逼近特級的魂力卻也隻是空有一身蠻力無處可使。
它渾身上下被凍住,隻有眼珠子能動,沒一會兒它委屈地啪嗒啪嗒掉起眼淚珠子,結果才滑出眼眶就變成小冰球了。
顏鈺揉揉眉心,有些無奈,“你們倆真是沒一天安靜的。”
“嗚嗚嗚,豬……len……偏心。”冰塊裡的胖墩口齒不清地說。
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