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好。”周擒隨口道:“以為誰都跟你似的,淋個雨都能感冒。”
夏桑不服氣地說:“我也會鍛煉好身體的。”
周擒拍著球從她身邊跑過,非常挑釁地一個轉身,起跳投籃,籃球穩穩命中了籃筐。
夏桑趕緊上前撿球,不成想,手都還沒碰到籃球,又被周擒敏捷地奪了過去。
夏桑被他挑起了勝負欲,上前阻攔,不過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周擒拍著球,近在咫尺,但她總是沒辦法碰到他,更彆想奪走他手裡的籃球了。
幾番之後,小姑娘臉頰泛起了燥熱的紅,胸脯起伏著,氣息不平。
周擒時不時帶球經過她身邊,似故意引誘她來追逐,偏不會讓她碰到。
夏桑有些泄氣,指著他:“欺負人呀。”
周擒停下來,手裡掂著籃球,淡笑道:“技不如人,還怪我欺負你?”
體育競技這東西,就能把人弄得暴躁又生氣。
因為實力懸殊的碾壓,讓人又不甘心、又無能為力。
難怪第一次十三中球賽,祁逍會被他實力碾壓到最後動手打人。
就真的很容易…無能狂怒。
夏桑小跑了過去,拚儘全力阻攔著周擒,在他帶球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小姑娘看準了機會,一把抱住了他的手,死命拉扯著,硬是從他手裡生生地摳走了籃球。
周擒明顯感覺到小姑娘口口的柔軟處,碰到了他的手臂。
他身體一僵,尷尬地停了下來。
夏桑渾然不覺,抱著球跑走了,一邊跑一邊回頭,衝他示威:“搶到啦!”
周擒抿了一下乾燥的薄唇,想說犯規了,但看到她緋紅的臉頰洋溢的笑容,他也忍不住笑了下:“算你厲害了。”
手臂被她碰到的位置,還殘留著柔軟的觸感,一直沒有散去。
這觸感…像無形的影子,爬進了他的心裡。
夏桑跑到籃筐下,跳起來投籃。
這一次,力量倒是足夠的,籃球碰到了籃筐,隻可惜立馬彈了回來,險些砸到她。
小姑娘“啊”地叫了聲,轉身便跑,一回頭撞進了周擒的懷裡。
他身上帶著運動後的熱力,卻沒有一般男孩子身上那種強烈的體味,很乾淨。
他伸手穩妥地接了球,說道:“你這技術,把我整不會了。”
夏桑退開幾步,不好意思地說:“我是不是犯規了啊?”
“才知道。”
“你又沒教我該怎麼打。”
周擒將籃球扔給了她:“行,那我教教你。”
他走到了她的身後,抬起了她纖細白皙的手臂,指尖劃過她細嫩的皮膚,落在她手背的位置,調整了抱球的姿勢。
另一隻手,落在她腰窩處。
夏桑感覺到身後男人散發出來的那股強大的熱力。
她的心跳比剛剛跑起來的時候,跳得更快些。
“投球的時候,膝蓋要彎曲。”他附在她耳畔,用磁性的嗓音輕聲道:“起跳,手腕發力。預備,投。”
自然而然,這籃球帶著他輔助的力量,竟然真穩穩入框,投進了!
然而此刻,夏桑的心思早已經不在籃球上了,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身後的男人身上。
她感覺到後背仿佛有烙鐵貼著她,那樣灼燙。
“不愧是…周教練。”她訕訕地點評:“很有水平。”
周擒走過去撿起了籃球,用玩笑的腔調道:“連續兩年,蟬聯幼兒籃球隊金牌教練,水平多少有一些。”
“那你平時也是這樣教小朋友的嗎?”
“那倒不會。”周擒投了個三分,說道:“小朋友的水平比你稍微高一點,不需要手把手地教。”
“……”
夏桑用手扇了扇風,驅散臉頰躁騰騰的熱意,摸出手機看了眼微信步數,九千多步了,這會兒回家差不多就能湊夠一萬步,順利完成任務。
她放下手機,對周擒道:“我要回家咯。”
“拜。”
周擒仍舊起跳投籃,都沒有回身望她一眼。
夏桑走到鐵絲網欄前,猶豫了幾秒,鼓起勇氣,回身對周擒道:“要不要一起出去啊?”
“不了。”他果斷拒絕。
她舔了舔嘴唇,想著他興許還要再練一會兒,便兀自離開了。
走在園區的綠茵道上,夏桑心裡隱隱有點空。
她看到身邊有幾個背著吉他的女孩說說笑笑地走過,才恍然想起來,她的小提琴還忘在了籃球場!
難怪總覺得肩上空蕩蕩的呢!
夏桑趕緊跑回籃球場,夜幕之下,球場的高照燈已經打開了,她看到籃球場已經沒了人。
不過籃筐下,小提琴還安安靜靜地靠著他的黑色雙肩包,沒有丟失。
周擒孤零零地坐在旁邊的觀眾席椅子上。
卷起了黑色的褲管,膝蓋處包裹的紗布,已經完全被鮮血浸透了。
他小心翼翼地摘下紗布,用紙巾擦拭著鮮血淋漓的傷口。
地上擱著幾個帶血的紙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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