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步互撕(2 / 2)

三國有個謝夫人 孰若孤 5712 字 10個月前

步練師一向自負美貌,隻恨不能以西施虞姬自比,何曾被人譏諷過貌如東施無鹽,她目光一寒,直直地逼視著徐姝,若是目中的陰鷙狠戾能化形為刀劍,徐姝早已被紮得千瘡百孔了。

徐姝卻也不是好惹的,將細眉一挑,冷聲道:“怎麼,你不服氣?你那是什麼眼神?”

步練師毫不退縮,文鳶在旁暗暗拉扯著她的衣袖,示意她忍耐,哀求道:“徐姑娘息怒,我們夫人不是那個意思。姑娘的裙子臟了,奴替姑娘擦乾淨吧,若是姑娘不嫌棄,我們賠給姑娘便是。”

徐姝嫌惡地一腳踢開她道:“要你多事?一個窮酸侍婢,就算是把你賣了,我的衣裳你也賠不起!”前半句是衝著文鳶說的,後半句目光卻自步練師麵上狠狠刮過。

步練師忍無可忍,冷笑道:“我是窮酸侍婢,你又高貴到何處去?不過是將軍家一個八竿子打不著的遠親,就把自己當成是孫氏嫡係了麼?這個府裡除了孫將軍,還有謝夫人和袁夫人,要管教我,也輪不到你這個外人!”

徐姝向來把自己當成是孫權的正室看待,從不把謝舒和袁裳放在眼裡,步練師的話算是戳到了她的痛處,徐姝立時怒道:“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揪住步練師的衣襟,一把便將她拖倒在地。

此時屋裡隻有四個人,幾個從織室挑來的小丫頭關在後院裡,因此縱使亂成一團,也無人出來幫忙。

徐姝的父兄都是孫氏麾下的猛將,徐姝家風使然,不似尋常女子般弱不禁風,騎馬射箭樣樣皆會。步練師哪裡是她的對手,被她揪住衣領頭發一路拖向門外,厲聲道:“賤婢,我今日就要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將軍府裡的正室!她謝舒算是個什麼東西!”

文鳶欲上前給步練師幫手,卻被徐姝的侍婢徐沄死死地拉住。步練師一路扭動掙紮著,像隻瀕死的困獸,徐姝拖著她經過門口時,凸起的門檻硌在步練師的腰上,步練師痛呼一聲,驀然蜷成了一團。

她的呼叫太過淒厲,驚得徐姝和徐沄都愣了愣,文鳶爭得空子,從徐沄手中掙脫出來,跑上前去撲倒在步練師身邊道:“夫人,夫人,你怎麼了?”

步練師不言,愈發縮成了一團,疼得全身打抖。文鳶向她的下身一瞥,並無半點血跡,文鳶心下明白,疾呼道:“夫人,你流血了,快來人,來人!去找醫倌!”卻撲在步練師身上,擋著她的下身不讓徐姝和徐沄看見。

徐姝驚慌之下也顧不得細看,她雖厭煩步練師,卻也明白她懷的是孫權的第一個孩子,若是在自己手裡出了差池,自己隻怕也討不得好。徐姝心下畏懼,微微變了臉色,卻嘴硬道:“裝什麼?我隻不過打了你一巴掌,你嚇唬誰呢?”

徐沄忙道:“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咱們走吧,犯不著跟這賤婢一般見識。”

徐姝啐道:“真晦氣!”腳下卻連連後退,被徐沄半拉半扯著走了。

庭院裡複又靜下來,文鳶探頭向門外看了看,道:“夫人,起來吧,她們走了。”

步練師側躺在地下,散亂的青絲覆住麵龐,衣上沾著殘羹穢菜,緊緊地蜷縮著。文鳶道:“夫人,您還懷著身孕呢,地下涼,趕緊起來吧。”

她伸手要扶步練師起身。步練師卻死了一樣一動不動。文鳶怎麼扶也扶不起來,急得帶了哭腔道:“夫人,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呀!”

手忙腳亂地撥開步練師的頭發一看,隻見她睜著眼,緊咬著下唇,幾乎要齧出血來,兩行淚從她眼中緩緩滑落。步練師的聲線空洞洞的,道:“文鳶,你看,誰都能欺侮咱們,誰都能輕賤咱們,我拚了命地往上爬,隻不過是想過得好一點,可到頭來還是生不如死,這究竟是為什麼?”

文鳶握住她冰涼的手道:“夫人彆灰心,當初您被排擠出孝廉府,被討逆將軍指婚,不都挺過來了麼?再忍忍,等到孩子生下來,咱們的日子就好過了。”

她提起前事,引得步練師想到那段晦暗的時日,一時淚湧更甚。文鳶看著心疼,不覺恨道:“夫人,徐氏實在是欺人太甚,不如咱們將計就計,讓她長點教訓!”

步練師沉默半晌,不知想到了什麼,目中漸漸聚起了神采。片刻,她緩緩地撐起身子道:“方才徐氏是不是提起謝舒了?”

文鳶想了想道:“是,徐氏好像說她才是這將軍府裡的正室,謝舒算個什麼東西。”

步練師的麵上浮起一絲笑色,映著她滿麵殘糊的脂粉和蓬頭亂發,像是籠罩在深淵險壑上的毒霧瘴癘,委實詭譎難言,她冷聲道:“好,咱們就將計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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