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仰頭想了片刻,道:“叫小鹿斑比吧。”
孫權道:“斑比?這名字有些怪,出自什麼典故?我竟不知道。”
謝舒笑道:“哪有什麼典故,是我小時候聽過的一個故事,裡頭的小鹿就叫斑比。”
孫權好奇道:“是什麼故事?”
小鹿斑比是謝舒在現代看過的一部動畫電影,時間久遠,內容已差不多淡忘了,她隻是覺得叫斑比順口,才給小鹿如此起名的,誰知卻被孫權追問。謝舒隻得仔細想了想,道:“斑比是森林裡的鹿王子,有一天獵人們進山打獵,森林裡的動物們都很害怕,斑比和他的父親鹿王一起帶領動物們躲過了獵人的追捕。”
孫權聽罷撇嘴道:“什麼?畜生也能封王封爵?真是大逆不道。你父親不是朝廷裡的高官麼,怎麼給你講這樣的故事?”
謝舒情知和他說不通,便敷衍了他兩句,打發他出去換衣裳洗澡了,自己在屋裡用坐褥和毯子給小鹿做窩。
過了大半個時辰,孫權穿了一身寢衣,披散著頭發回來了,他今日又上朝又打獵,洗過澡便有些乏了,草草吃了幾口東西,便上榻睡下了。
此時天才剛擦黑,時候還早,謝舒讓人熬了米湯,用小竹片小心地撬開小鹿的嘴,慢慢地喂它吃下了半碗米湯。小鹿吃飽了也犯困,在窩裡縮成一團,把鼻子埋在肚子底下,卻始終半睜著眼警惕地打量著坐在窩邊的謝舒。
謝舒知道隻要自己呆在附近它就沒法安睡,拿過一襲薄毯半掩在小鹿身上,摸了摸它頭上的絨毛,便遠遠地走到榻邊坐著去了。
誰知沒過多久,榻上睡著的孫權卻醒了,掀開床帳從背後抱住了謝舒。謝舒側首看看他,問道:“你怎麼醒了?我還以為你會一覺睡到明早呢。”
孫權身上還帶著被窩裡的溫熱,他慵懶地將下巴擱在謝舒的肩窩裡,道:“我還有樁要緊事沒辦哩。”
謝舒道:“什麼要緊事,要不要我幫你鋪紙研墨?”
孫權笑道:“不是公事,是私事。”伸手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卷書塞到謝舒手裡,道:“夫人看看這個。”
謝舒接過看了看,書的正反兩麵都沒寫書目,翻開隻見裡頭是彩色的,原來是一本畫冊。謝舒隻看了一頁,便羞紅了臉,把畫冊摔在了孫權的胸前,道:“你自己留著看吧。”
孫權笑道:“夫人彆扔呀,多好的東西。”從背後把謝舒圈在懷裡不許她亂動,又在她眼前將畫冊翻開。
謝舒避無可避,隻得抬眼看去,隻見畫上是一對纏綿的男女,赤身**,一/絲/不/掛。謝舒不敢細看,連忙側過臉,連耳朵都羞紅了。
孫權從身後看見,便張口咬住了她的耳朵。謝舒的耳上還戴著玉墜,孫權一並含在了嘴裡,舌尖靈巧地撥弄著謝舒圓潤的耳珠,竟將那玉墜摘了下來,吐在手裡,炫耀似的在謝舒麵前晃了晃。
謝舒羞臊不已,用臂肘推他道:“你彆鬨了,快放開我。”
孫權不聽,將她緊緊地箍在懷裡,不容她掙紮,一隻手窸窸窣窣地探入了她的衣裡。
謝舒輕呼一聲,氣息陡地急促起來,將身子拚命向後縮,想避開他不懷好意的手。然而她稍稍一動,就覺出一個灼熱的硬物抵在了身後。
謝舒進退兩難,轉頭卻正對上孫權壞笑的臉。孫權在她的腮邊親了親,道:“夫人,咱們睡吧。”
謝舒情知今晚難逃一劫,便也不再推拒了,隻道:“小鹿還在屋裡呢。”
孫權嗤笑道:“你還怕它看見?一個小畜生,它能懂得什麼?”
雖是如此說,卻伸手扯落了床帳,揚聲喚道:“青鉞,你把斑比抱出去。”
青鉞應諾開門進來抱走了小鹿。謝舒怕被青鉞聽見動靜,在帳內不敢出聲,直到聽見關門聲,才鬆了口氣。
孫權見她提心吊膽像做賊似的,有些好笑,拉著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謝舒有些放不開,僵著身子。孫權笑道:“夫人大方點,我是你的夫君,咱們又不是頭一次了,有什麼可害臊的?這麼戰戰兢兢,瞻前顧後的,怪不得總是懷不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