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八(2 / 2)

三國有個謝夫人 孰若孤 4963 字 10個月前

謝舒也聽說這段時日她曾偷偷地給阿紜燒過好幾回紙,便道:“誰說我把阿紜殺了?”

郭照愕然回首,謝舒走到她身邊,從袖中掏出一封信遞給她:“這是阿紜留給你的手書,你看看是她的字跡不是?阿紜還活著,隻是被我派人送出府去,安頓在彆處了。”

郭照似是不敢相信,展開信來,隻見題頭上寫著四個字:奴安,勿念。她眼眶一熱,把信翻來覆去地細細看了幾遍,才道:“可阿紜的屍首運出去的時候,府裡的很多人都看見了。”

謝舒道:“我讓華佗給她灌了一副麻沸散,她便與死人無異了,但其實隻是睡著了。我詐稱處死了她,也是為了讓阿追放鬆警惕,再度與任氏聯係,好抓她們個現行。其實我連你都不追究,又怎會和阿紜過不去?”

郭照倚著案幾坐下,慨然道:“她還活著便好了,多謝你放過她。隻是我害過你的孩子,你不恨我麼?”

謝舒道:“恨!每一個算計慮兒的人,我都絕不會放過!但我之所以肯替你隱瞞,是因為你還有用,否則你以為你還能好端端地坐在這裡與我說話麼?”

郭照立時警覺起來,像一隻刺蝟豎起了渾身的刺:“你想乾什麼?”

謝舒不急不徐地在她對麵坐下,道:“在咱們府裡,你是公子默許過,唯一可以插手政務的內眷,我昨日剛聽說公子有意拉攏司馬懿為己用,你今日就把他的夫人請回了府,可見你的消息多麼靈通。我也想參政,我要你幫我。”

郭照挑眉道:“我若是不肯呢?”

謝舒淡淡道:“那我就把阿紜帶到公子麵前,讓她好好說說你是怎麼算計慮兒的,再給她點苦頭吃吃,左右她現下在我手裡,還不是任我揉捏?”

郭照蹙眉道:“你威脅我?你又不是男子,參政作甚?”

謝舒道:“你亦不是男子,為何參政?其實咱們都是一樣的,不過是因為深愛著公子,想替他分憂解難罷了。”

郭照冷笑道:“彆說得比唱得好聽了,你是孫權的人,卻想參我曹家的政,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

謝舒道:“你這話便岔了,我既已跟了公子,自然與你一樣,也是曹氏的人。你若信不過我,那就替公子好生防範著我就是——”她隔著案幾湊近了郭照,緊盯住她清冷機敏的大眼睛,挑釁地道:“你是不是怕防不住我?”

郭照嗤了一聲,白了她一眼,以示不屑。

謝舒也不生氣,反倒笑了,道:“那我便當你答應了。今日我來得巧,見你似是有意從張氏下手拉攏司馬懿,可張氏連不得寵這種丟人的話都說出口了,可見是被你逼急了。”

郭照聽她提起張氏,便不覺犯起愁來,道:“可我就這麼逼著她,她還如此油鹽不進哩。我本以為司馬懿滑得像條泥鰍,不好拿捏,從她下手會更容易些,可沒想到竟是低估她了。”

謝舒倒了盞熱茶吹了吹,道:“我聽說張氏十五六歲時便嫁給了司馬懿,到如今也有七八年了,卻連一個孩子也沒能生下,倒是司馬懿新納的一位妾侍,進門不久便生了個女兒,可見張氏所言非虛,她的確不得司馬懿的歡心。她既不得寵,你又讓她勸司馬懿出仕,豈不是把她往坑裡推麼?她討好夫君還來不及,怎麼肯做違背他心意的事?你送她仆婢,也是想在司馬懿身邊安插眼線吧?”

郭照揚眉道:“不錯,什麼腿疾,不過是裝病罷了。他裝得了一時,我就不信他能裝得了一世!一旦他露出馬腳,就被我拿住了把柄,他若還執意不肯輔佐子桓,我就把他裝病的事告訴司空!司空多疑善慮,本就對他多有猜忌,到時候他隻有吃不了兜著走的份兒!”

謝舒道:“可你想過沒有,奴婢是張春華帶回去的,到東窗事發之時,司馬懿隻會拿她是問。張春華是個聰明人,怎會猜不出你的意思?你這法子隻怕是行不通的。”

郭照瞥了她一眼:“你既是早就想好了,直說就是,繞什麼彎子?”

謝舒笑了笑:“有道是強扭的瓜不甜,威逼脅迫也許能使人屈服,但卻換不來真心以待。同樣的,你與其逼迫張氏幫你算計司馬懿,倒不如想法子幫她贏得司馬懿的歡心,也好讓她心甘情願地為咱們所用。”

郭照不解道:“這話怎麼說?”

謝舒卻頓住了話頭,起身整整衣襟,道:“慮兒午睡快醒了,我也該回去了,今日就先賣個關子,等事成之後,你自然就明白了。這就算是我給你的一份投名狀,你也可由此看看我對公子的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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