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怪。”魏衍解釋道。
三姑娘魏莘倒是找到了話題,笑嘻嘻地道:“腿腳不便?莫不是祖母罰得那幾個時辰讓五妹妹連路都走不了了?瞧瞧,今日話都不說了,想來是怨怪上祖母了。”
魏衍淡淡地看了魏莘一眼,語氣加重了幾分,“沒有的事,五妹妹身子想來羸弱,昨日我見她從芙蕖院回來後身子不爽,就讓她留在了臨滄齋。”
魏莘笑起來,嬌滴滴地道:“喲,二哥哥什麼時候待五妹妹這樣親了?當初五妹妹直呼二哥哥名字的時候,二哥哥可不是這個態度的。”
說著,目光往顧懷書哪裡一掠,果然瞧見顧懷書打量的目光落在謝徽身上。
第七章
“我和她本是親兄妹,照拂姊妹有何不可?”魏衍冰涼地問。
魏莘不由一怔,這才想起來,她是個隔房的姑娘,如今的日子是寄人籬下的。他們才是親兄妹,魏二爺是他們的親生父親,親不親的,差得大了。
她魏莘,才是個外人呢。
魏莘臉色“刷”的慘白,頓時被這句不輕不重的話噎得說不出話來。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好生去給你母親磕個頭。”老太太揮揮手,礙著顧懷書的麵,不好太過分,隻好放他們起來。
那些謝徽才要站起來,卻腳下一崴,硬生生摔在了地上,雙膝猛地磕在地上,疼得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魏衍眸子微微一暗,淡淡地看向謝徽,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
這下老太太臉色越發難看了,一心以為謝徽是要讓顧懷書另眼相看,不由顯得她這個做祖母的罰得太重,越發刻薄,冷哼道:“王媽媽,你去請個大夫看看,我這老虔婆到底是怎麼苛待她了,讓她跪了幾個時辰就這幅要死要活的樣子。”
王媽媽耐不過老太太的堅持,方打簾出去了,出門就遇到院子裡的福春帶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出口一問才知道,這李大夫是蘇姨娘早上不適衍哥兒譴過
去診脈的,如今剛剛出來,要回去呢。
王媽媽也偷了個清閒,便把人請了進去,誰知道那李大夫一見到謝徽,就蹙眉道:“我的大小姐,怎麼又跪上了,再滲出血來怎麼好?”
王媽媽一看,心底咯噔了一下,怎麼會這麼巧?王媽媽心底不大舒坦,總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人算計了一樣。
魏莘臉色也不太好,冷哼道:“怎麼,跪上三個時辰,還能叫五妹妹跪斷了一雙腿不成?”
老太太到底是老的薑了,一看就看出了不對,卻不好當著眾人的麵鬨得太難看,朝王媽媽使了個顏色,道:“王媽媽,攙著瀛姐兒下去看看。”
謝徽被碧水扶起來,顧懷書眼尖地看到她裙擺上星星點點的血跡,還沒等他看仔細,王媽媽就把謝徽扶了過來,走進了內間。
從頭至尾,謝徽一句話都沒說。
瞧著謝徽進了裡頭,魏莘不禁乾笑道:“瀛妹妹也忒嬌氣了些,顯得祖母多刻薄似的,誰不知道祖母平日裡疼她疼得跟心頭上的肉兒,她卻是個不懂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