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那麼容易好吧!”祈雷一隻手叉著腰,“我昨晚都想法打探過了,現在整座‘莫古公館’隻有那個喬伊醫生有帶手機,這些女仆都沒有,連外麵那些保鏢身上也隻有呼叫機,估記就是怕我們有機會拿到下人的電話。”
安夏兒咬了咬牙,最後心一橫,“那就去把那個喬伊的手機偷過來!”
像她這樣的大好女青年。
以前她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說去偷一樣東西……但是,他們現在就是要偷!
“但那個喬伊的手機有那麼好偷?”祈雷搖了搖頭,“夏兒,看來我得跟你好好講一下這個喬伊的事跡,他以前是黑醫,醫術過人,輕視人命,以前上過國際通緝榜,但南宮焱烈將他招到了自己旗下,找了個替死鬼交給了國際警方……”
“停停停,總之這些人身邊的人不是牛逼轟轟的就是大惡棍,都不好惹,我知道。”安夏兒道,“但我不想問這些,我管他們是誰,我就問他的手機能不能偷到?”
“太難。”祈雷一搖頭,信心滿滿地道,“總之我有信心,憑我是絕偷不到的!”
“喂喂喂!”安夏兒瞪大眼睛,“你的信心是不是用錯地方了,你個二百五,我懷疑陸白他們讓你過來當……是不是選錯人了?”
查覺到那兩個女仆又小跑著追上來了,安夏兒後麵的聲音趕緊壓低了。
那兩個女仆瞪著耍了她們的祈雷和安夏兒,又停在了不遠處。
祈雷看了一眼那兩女仆,回頭不以為然地道,“這人要認清自己的實力,是吧,反正我感覺這個喬伊醫生不簡單。”
“哼。”安夏兒暗自下決心,“看來我隻有自己想辦法了,我就算偷了那個喬伊的手機,他也不敢將我怎樣吧?”
“對,你起碼是南宮焱烈的人質。”祈雷道,“但你要小心。”
安夏兒眼睛一怔,“不對啊,你還真讓我想辦法了,你不是負責將我救出去的人麼?”
“我負責查探你的下落,並將信息傳遞出去。”祈雷道,“以及保護你的安全,但是,我感覺夏兒你比我聰明啊,而且你更有偷手機的機會,咱一起齊心合力,才能早點出去!”
安夏兒一點頭,“對,我得一起想辦法。”
“你的性命我感覺是不用擔心,他們絕不會殺你。”祈雷說,“但你要小心一下南宮焱烈,小心那男人會對你有不可描述的企圖。”
安夏兒心臟猛地一跳,“什麼……不,不會吧?”
不可描述的企圖?
會強她?
安夏兒臉色一白。
祈雷蹲下,與坐在水池邊沿的安夏兒平視著,仔細地看著她這張臉,“夏兒你是美人啊,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懂吧?”
安夏兒整個人僵了。
從臉頰,到脖子,再到全身……無法動彈。
久久,她才咽下一口口水,“他……他他他答應過要保證我生下孩子的,任何對我孩子不利的事,都算違約!”
“切,南宮焱烈那樣的男人,說什麼時候翻臉就什麼時候翻臉。”祈雷認真地對安夏兒道,“你彆把他的話太當真了,必須自己小心。”
又道,“現在他還沒來是不會有什麼事,但他將你關在這,我感覺他一定會過來。”
安夏兒又吞了口口水!
靠之,那個南宮焱烈不會這麼禽獸吧,她可是個孕婦!
下午,安夏兒出來散步的時候,憂心重重了。
她盼望著陸白早點找到她。
她盼望著南宮焱烈永遠不要過來。
她盼望長對翅膀從這飛出去……
在夕陽落下之前,她剛回到‘莫古公館’宅邸內,就看到了與平時不一樣的氣氛!
一樓大廳站了滿滿的保鏢,連克勒都在,因為安夏兒是從後花園回來的,並不知道此時宅邸門口停著南宮焱烈的車。
看著眼前這情形,安夏兒有些不好的預感,“……發生什麼事了?”
喬伊醫生下午特地支開了祈雷,不想讓他們有過多接觸,指使祈雷乾彆的事去了。
祈雷也想摸清楚這座‘莫古公館’的內部情況,所以就沒陪安夏兒出去散步,此時不在她旁邊。
兩個女仆終於又近距離地將她跟緊了,其中一個女仆道,“看來是少主過來了。”
“……”
安夏兒心頭當即一片陰影。
“少主在哪?”令一個女仆問大廳中的克勒。
“二樓。”克勒言語不多,長相凶惡,“安夏兒小姐,少主說在你房間,你回來就上去。”
我x!
這聽起來……怎麼暗含很多信息的樣子?
安夏兒咽了咽,沉下一口氣後,走到旁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我不上去,我也沒有理由聽你們的,他也沒權指使我。”
他以為他是陸白麼?想讓她過去,她就會過去?
她才不去!
兩個女仆還是第一次見到敢對他們少主如此不敬的女人,二人臉色嗔怒,“安夏兒小姐,你隻是個階下囚,如果想以後過得點好點就趕緊照我們少主說的做!”
安夏兒看了這兩個女仆,三秒,“女仆就該有一個女仆的樣子,你們如果想以後的日子好過一點,最好也對我客氣一點。”
若說小紋是性子直快,這兩個女仆是在……瞧不起她?
她就算是階下囚,也是陸少夫人!
旁邊克勒又道,“少主也說了,如果安夏兒小姐不上去,他隻能將你的同學審問到底了。”
安夏兒馬上一回頭,“什麼?審問?”
知道他們指祈雷後,安夏兒馬上擔心了。
難道祈雷暴露了?
她來到二層,走到她的房間門口,便見門開著,往裡麵一看,那個身材高大不是混血卻帶著要命的異國風情的男人,正坐在裡麵的客廳裡。
“哦,安夏兒小姐回來了?”南宮焱烈視線看過來,看著她一身美好,眼底掠過驚豔。
安夏兒自從保胎後,臉色又恢複了紅潤,漂亮極了。
安夏兒看了一眼站在南宮焱烈前麵的祈雷,走進去,直接道,“看到你,對讓我心情很不暢快,請給我一個利於養胎的環境,謝謝。”
聽明白她讓自己走後,南宮焱烈眯了眯那雙黑色的眸子,“這可不行,現在這座‘莫古公館’是我的地盤,我的地方我愛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過來。”
安夏兒張了張嘴,“你——”
“還有一件事,提醒一下安夏兒小姐你。”南宮焱烈打斷了她尚未說出口的話,“我是答應過你隻要你簽了離婚協議,就會讓醫生幫你保胎,但是,隻是保胎,明白?就是如果我保了,你的孩子還是出事了,這不是我的責任範圍。”
安夏兒腦子一轟,“你什麼意思,你難道想食言嗎?你這個卑鄙的人!”
“提醒你這一點,就是要告訴你,你在我麵前沒有主動權。”南宮焱烈道,“你當時說如果你沒有平安生下孩子,你會自殺……抱歉,我並沒有答應你這一點,而我也不會讓你自殺!”
安夏兒突然感覺到一股巨大的黑洞,正逐漸將自己吸進去。
裡麵是無法爬出來的深坑……
想起上午祈雷的話,她咬著唇,肩頭在發抖,“你難道就想這樣鑽語言的漏洞,毀了與一個女人的約定,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
好卑鄙!
如上午祈雷所說,他要翻臉,說不準真是分分鐘的事!
南宮焱烈沒直麵回答她的話,隻是道,“你彆惹我,也許真能生下孩子。”
安夏兒眼眶酸脹,“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這兩天心情很不好,你最好給我乖乖聽著,彆妄想出什麼鬼主意。”南宮焱烈沒有看旁邊的祈雷,但話是說給他們兩個人聽著,“把我惹急了,不相關的人我會要他的命,而你……安夏兒小姐,你如果想生下你的孩子,就本份一點!”
就算他對喬伊說不用管她和祈雷單獨說了什麼,但既然他過來了,有些事就必須告誡一下這二人!
安夏兒搖了搖頭,她聽出來了,他一定是聽說了她跟祈雷經常在沒有女仆監視的情況下說話……他們怕她和祈雷會想主意逃出去。
“你不想我讓人在你的房間這邊裝監控攝像,我可以尊重你。”南宮焱烈又道,“但有些事,適可而止,因為你再想辦法,也逃不出去,隻是白費勁,明白嗎?安夏兒小姐。”
安夏兒忍著酸澀的眼睛,讓自己冷靜,“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說什麼。”
南宮焱烈看了一眼祈雷,“喬伊昨天給我來電話說,你和祈雷經常在沒有女仆的跟隨下,獨立談話?”
“不行麼?”安夏兒咬著牙。
“當然,沒什麼不行。”
“那你什麼意思……”
“但我要確保,你們會不會在背後談論有關於我的壞話。”南宮焱烈勾著唇角,“這就與我有關了,身邊我的下人敢在我後麵說三道四冒犯我,我可以用南宮家族的家規處決他!”
“不,沒有——”安夏兒氣道。
“南宮先生。”祈雷擔心安夏兒太激動,搶在她之前說道,“我隻是過來陪安夏兒小姐聊天,至於談的話題,絕沒有冒犯到南宮先生的地方。”
南宮焱烈看著肩頭起伏的安夏兒,唇邊帶起一絲灩麗弧度,“哦,是麼,那就說一下你平時都陪安夏兒小姐在聊什麼?”
“與你無關!”安夏兒緊握著手。
聽到南宮焱烈說隻幫她保胎不保證她能不能生下來,安夏兒整個情緒都不好了。
這個惡魔!
說話不算話的惡魔!
——小劇場——
安夏兒:“陸白,你到底什麼時候來救我?我怕南宮焱烈這個混蛋對我圖謀不軌還要害我們寶寶嗚嗚嗚?”
陸白笑:“現在知道你老公的重要性了吧?”
安夏兒狂點頭:“知道知道,塊帶我回去,我保證以後都聽你的了!”
陸白:“以後還聽不聽我解釋?”
安夏兒,“聽聽聽!”
陸白:“還亂不亂跑?”
安夏兒:“不不不,絕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