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兒回過頭時,見陸白正望著前麵的篝火沉默著,通紅的火光映在他的眸底,深邃美麗的褐眸跳躍著飄搖不定的東西。
那張臉龐倒是無以倫美地俊美,宛若上帝的天工之作!
他沉默時,總讓人看不透他!
安夏兒走過去,輕柔地挽起他的手臂,“我跟你討論薰衣草,你在想什麼呢?”
陸白回頭看著她,“我在想,希望這一刻的時間永遠停止,停止在這個隻有我的世界。”
安夏兒抿了下唇。
他這話,聽著竟讓人沒來由得傷想和感動。
離開廣場的篝火會時,安夏兒來到一個賣鮮花的老奶奶麵前,最後選來選去還是選了一把新鮮的薰衣草,付錢時老奶奶說,“希望這束花能守護住你們的愛情,美麗的姑娘。”
安夏兒笑了,優雅地蹲下,將臉頰一側的發絲撩到耳後,“謝謝,借您吉言。”
“會的哦,一定會的。”老奶奶爬滿褶子的臉上笑眯眯地看著她和陸白,寄於最美好的祝福,“我看過太多年輕的情侶,不會看走眼的,你們一定會天長地久,永遠幸福的。”
安夏兒回頭看向陸白,陸白向她點點頭。
回去的時候,月光灑下,風拂動旁邊幾千米連綿起伏的薰衣草花田,紫色的花海隨風搖曳,送來滿世界淡淡的花香。
安夏兒捧著一束薰衣草,一身白裙,黑發飄逸,與陸白信步走在落滿了花瓣地毯般的海邊路上,秦修桀和保鏢開著車,不遠不近地跟在他們身邊。
月光照亮了路,也照亮了滿城的鮮花美景,他們就像是行走在畫中的世界。
“剛才那個老奶奶說我們會天長地久,其實我聽到很開心的。”安夏兒咬了咬唇,“陸白,我也希望跟你在一起,希望時間能停住。”
“以前對我而言,‘天長地久’隻是一個詞,沒有太多的意義。”陸白道,“不過現在我可以確定,我希望我們能在一起,天長地久。”
“……”安夏兒臉上漫上兩朵紅雲。
這個世界矚目的男人說希望跟她天長地久,那是對她的認同,安夏兒為自己能得到這一份殊榮感到開心。
“不過如果你也這麼想的話,我想一定會實現。”陸白停下腳步看著她。
安夏兒愣了一下。“我……當然有想,我還是很喜歡陸白你的。”
“隻是喜歡?”陸白挑眉。
“……”
安夏兒心跳加速。
“我更希望聽到你說愛。”陸白道,“雖然,對你而言,可能我們剛開始不久。”但對他而言,他承載著他們所有的回憶,他對他的愛深入骨髓。
——這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
“愛……”安夏兒說出這個字時,聲音有點顫,甚至羞郝地側開目光,“我隻是覺得,這個愛不能隨便說出口,因為我對感情也不是隨便的。”
“巧了,我深有同感。”陸白看著她,“但我想聽你對我說那個字,你會說?”
安夏兒很不好意思,臉紅地厲害。
“又或者,你覺得還沒有愛上我?”陸白道。
安夏兒狂汗!
不要這麼直接好不好?
陸白邁開步子繼續不緊不慢地往前麵走著,說起那天他們在‘塞南克修道院’花田裡她的話,“記得在塞南克修道院那邊時,你說可能我們要墜入愛河了?所以,你不是愛上我了?”
安夏兒驀地停下腳步,低著頭,恨不得想在地上挖個洞鑽下去。
陸白回頭看著她,“嗯?”
安夏兒抬眸看了一眼他帶笑的目光,又趕緊移開,“我……當時一時激動。”
“可我是認真的。”
“……”
她心跳更快。
“還記得在飛機上我們的一次對話?”陸白說道,“我問你對生活有什麼要求,你說希望你愛的人和愛你的都幸福,我當時問你,是不是包括括我。你沒有回答我?”
“……”
在安夏兒不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麼時,陸白直接地說,“因為我是那個愛你的人。”
安夏兒愣住了,月光下,陸白臉龐優美冰冷,但是目光暖和到似乎能融化一切。
風吹起紫色的花海,月光下花瓣漫天。
安夏兒走過去抱住了陸白,在他懷裡深深地呼吸著,“我有點冷……抱我。”
陸白張開手臂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裡,吻著她那熟悉的眉眼,臉龐。
安夏兒在他懷裡微微瑟抖。
她突然睜大眼睛,抱著陸白的手收緊,“我第一次,嫉妒一個女人。”
陸白停下了動作。
“我嫉妒你的妻子,陸白。”安夏兒頭埋下。
“……”
陸白不知回答她什麼好。
“展倩說,我其實是你的妻子。”安夏兒想起展倩的話,緊抿唇,“但我總覺得她是在忽悠我,又或者是因為什麼原因想催合我們,因為你有一個妻子,你們在分居不是麼?”
陸白這才知道,是這個問題才讓安夏兒一直以為他的妻子是另有旁人。
安夏兒抬起臉望著陸白,“我在網上看過你妻子的照片,你說,你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跟你的妻子長得像?還是因為你和妻子根本沒離婚,她出事了,你喜歡我,隻是當我是你妻子的替代品?”
女人的聯想力和思維,是男人無法理解的。
陸白麵對她這個問題,不知作何回答,他很想告訴她我的妻子就是你,但是他又怕打破這一層紙窗後,安夏兒會記恨以前的事,破壞這一刻他們之間的美好!
陸白想了想,“不是。”她絕不是什麼替代品,世界上僅此一個安夏兒。
安夏兒馬上道,“那,我相信你了啊,你彆騙我,你是真心喜歡我的吧……”
陸白用吻將她所有的不安堵了回去,“……是愛。”
安夏兒大腦嗡地一下。
“我愛你,夏兒。”陸白輕聲告訴她。
安夏兒臉燙得更厲害了,整個人被他的話影響得不所以然,她手發抖地握緊,“真的?那,多久?你會愛我多久?”
“天長地久。”
安夏兒笑了,圓滿了,哪怕她是小三都無所謂了,不顧一切和他擁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