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夜空的確如秦雨所想的很晴朗,點點繁星在寒空散發出冷幽的光芒,清冷的月光鋪灑而下,冷冷清清,午夜的寒風依舊凜冽,在空曠的馬路和田野上呼嘯吹過。
華中市城南疾駛出一輛卡車,卡車的車廂用厚實的帆布包裹著,無法看到裡麵的景象,刺眼的大燈在馬路上飛馳,燈光的映照下前方出現一片建築物,缺口不斷的圍牆和倒塌的房屋,這正是已經被廢棄四年隻就的鐵廠。
卡車駛近鐵廠時緩緩放慢了速度,卡車用帆包裹的車廂裡相繼跳下一群人影,隨後卡車又加速飛馳而去,這群人影跳下馬路在田野裡迅速向鐵廠靠近,靠近圍牆時其中一人揮了揮手,人影馬上分散,從圍牆的缺口潛入鐵廠內。
寒風吹進破陋的房屋發出連綿的回聲,滿地的垃圾被吹的“嘩嘩”作響,出現在鐵廠的人影全部向一個房屋緩緩靠近,從這房屋裡傳出隱隱光亮,逐漸,出現的人群已經合圍了這個房屋,用鐵板和木板堵住的門口和窗口都把守著人,其中一位目光陰沉的點點頭,把守在門口的人身影衝向前,一腳踹掉堵在門口的鐵板,其他人跟隨這個身影衝進屋。
屋裡亮著幾盞手提照明燈,地上隨處扔著食品塑料袋和空酒瓶,牆角處是用木板堆砌貌似是四張床,上麵鋪著被褥,但屋裡沒人,出了此刻衝進來的人群為彆無他人,所有人禁不住一愣,互望一眼,又環視了下屋子,確實沒人。
“啊!”人群出現騷動,一聲慘叫是來自屋外,同時聽到外麵有跑動的聲音,屋裡的人馬上跑到屋外,除了風聲和垃圾袋被吹的滑動聲荒蕪的鐵廠一片沉寂,從屋裡出來的一個彪悍人影緩緩走到牆角處,牆角躺著一個人,從被鮮血隱沒的脖子知道這人已經死了,不遠處還躺著一個人,鮮血正從脖子霍霍流出,彪悍身影四處看了看,轉身走回去,沉聲對人群裡其中一人說:“森哥,我們被發現了,死了兩個。”
被稱之為森哥的人就是王森,而這說話的就是蠍子,人群裡小小的騷動,有人在小聲的議論,王森也禁不住看了眼四周,對蠍子說:“現在怎麼辦?”
“把大家集結起來,現在他們在暗處,要時刻注意自己的背後!”蠍子的表情異常嚴峻,下午他帶著三個兄弟到鐵廠探查了一番,的確有人藏匿在此,從他們的談話中確定是他們要找的人,得知了他們手中的東西似乎是有了買家,正商議著離開華中。
回去對王森講了偷聽到的消息,王森當即決定晚上行動,劫了這批東西。午夜,他帶著蠍子四兄弟和他的近衛軍潛進廢棄的鐵廠,而此刻,原本是暗中的他們卻莫名的置身明處,被他早已認定的嘴邊肉卻不見蹤影。
把帶來的人手都集結在有燈光的屋子前,從黃金盜竊案中就可以看出此刻藏在黑暗裡的人手法之狠毒,兩名同伴悄聲無息的就死在了他們手中,人群裡恐懼的氣息在彌漫,蠍子和他三個兄弟的手中都亮出了軍刺,同樣都是曾在部隊受超強訓練的戰士,他們明白此刻的危險,暗中藏匿的幾把刀正盯著自己喉嚨,甚至感覺到喉嚨上的有一抹陰冷掠過,這是暗中刀刃上的殺氣!
“啊!”一聲痛苦的慘叫讓人群混亂起來,都早尋找聲音的來源,地上一個人正捂著臉在哀號的翻滾,蠍子走過來按住翻滾的人,拉開捂著臉的人,人群裡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一根鋼釘居然嵌入這個人的臉,蠍子的麵部牽動一下,手中的軍刺閃過發出哀號的喉嚨,讓人心驚的聲音隨之停止。
蠍子冰冷的望了眾人一眼,犀利的目光盯著前方黑暗的角落,這根鋼釘是射過來的,對方殺人手法的嫻熟和出手的殘忍讓他也暗暗心驚,如果還不能把這幾個家夥從暗中找出來,這群人包括他自己都將成為他們的獵物,在他們手中各種殺人手法下丟掉性命!
恐懼已經占據了大多數人的心,王森忍不住的憤怒,卻是無可奈何,蠍子和三個兄弟圍著人群緩緩移動著腳步,盯著周邊每一個黑暗的角落,突然,蠍子的身體飛撲,把王森推倒在地,同時大吼一聲:“屋頂!”
經久形成的默契在此刻得以體現,蠍子聲落的同時兩個身影驟動,飛跑向他們剛衝進去的房子,腳踩在旁邊倒塌的牆壁,飛身上了屋頂,王森感覺後背上全是冷汗,在他剛站立的地上,赫然鑲著一根鋼釘,死亡就是如此靠近的和他擦肩而過,站起身來,手中的到在微微抖動。
屋頂上確實有人,飛身上了屋頂的老二和老四看到一個身影向屋頂另一邊跑去,就在那身影要跑到邊緣時,猛然,又一個人影跳上屋頂,手握軍刺的小五,奔跑的身影硬生生停住腳步,三人對他已經形成了合圍,冷冷望著三把陰森森的軍刺,嘴角微翹,藐視的掃過三人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