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拍幾張照嗎?”
“行啊,但記得彆發網上。”
陳月洲掏出手機,將婚紗照和刻著新人名字的展示台拍下。
參觀完禮堂,他開始邊走邊琢磨。
這禮堂門口有一道請帖關卡、一道份子錢關卡,李嬌嬌父母如果再設一道關卡,大著肚子的張曉雅想進去簡直難於上青天。
他必須想個法子,在混入失敗的情況下總得讓到場所有嘉賓都知道張明宇在外還有個大著肚子的前女友。
一件無人知曉的事怎麼才能人儘皆知呢?
那當然得做廣告了。
陳月洲在相冊中打開一張圖片,這是他剛才在車上抽空用美圖秀秀做的,是張海報,上麵貼著張明宇和張曉雅的照片,題目為:《尋找我腹中孩子的父親:張明宇》
底下寫著張明宇的具體外貌資料,還聲情並茂地寫了些妻子對丈夫思念的話語,順便添了張百度上找的親子證明的照片。
之後,他又將剛拍的張明宇和李嬌嬌的婚紗照做了張海報,題目名為:《熱烈慶祝張明宇先生和李嬌嬌女士新婚!》
底下的內容寫著兩人你儂我儂的海誓山盟,還有百度上找的b超圖。
他就不信,在結婚當天找十幾個人同時在酒店外派發這兩份海報,那些來參加婚禮的人左手一張“爸爸去哪兒了”右手一張“爸爸結婚啦”,還發現不了端倪?
“小茜姐,我這邊要做的事情完工了。”陳月洲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望著車窗外傾斜的夕陽,“明天早上陪我去趟印刷店吧。”
……
和張茜道彆,陳月洲搭了滴滴,來到市內一家頗負盛名的私立女性醫院。
一直沒出聲的478望著醫院招牌愣了一下:。
“還能怎麼樣?”陳月洲摸著硬硬的小腹,“彆忘了,我肚子裡還有條禍害。”
昨天之所以鐵了心要找陳悅豪刷分,一方麵是因為他真心想快點完成主線,另一方麵也是因為他知道陳悅豪有錢,而自己急需能打了肚子裡孩子的錢。
原主是個腦殘,懷了燒烤攤老板的孩子都三個月了不知道怎麼處理,可他陳月洲不是個傻子。
三個月,又不是七個月,不打還要生下來不成?
進門給給自己掛了個號,陳悅豪就在婦科門口排起了長隊。
看著走廊上絡繹不絕的人群,他坐在長椅上眯起眼,忽然想起昨天自己帶著李薇來打胎的情景,不由陷入思考:這個李薇,後來把孩子打了嗎?
陳月洲忽然有些後悔讓李薇打孩子了。
自己死了,羊露露自然是不會跟他們家有半點牽扯的。
但李薇不同,李薇早就把自己當陳家媳婦,侍奉他父母沒有半點閃失。
如果她把孩子已經打了,那她和自己父母注定再沒什麼牽扯了……可如果她肚子裡還留著孩子,那畢竟也是他陳月洲的後人,老陳家不至於因此斷子絕孫。
而且有了孩子這層關係,李薇照顧他的父母也就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
陳月洲覺得這事越想越在意,不由掏出手機想問個明白,然——
李薇的手機號……多少來著?
羊露露的電話他倒是記得清楚,可獨獨這個和他朝夕相處三年的女人的電話號,他卻是真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且,如今的他,即使聯絡上了李薇,又要怎麼開口呢?
“29號,陳月洲,請到8診室。”
剛好這時叫號叫到了陳月洲,他實在懶得再想,就匆匆進了診室。
“年齡,結婚沒,第幾次懷孕,要不要,男的來了嗎?”
一進門,醫生看著手上的病例,在電腦前敲著鍵盤,看都沒看陳月洲,像是這場景早就司空見慣。
“22,沒結婚,第一次懷孕,不要,男的分手了沒來。”陳月洲也答得乾脆利索。
醫生從打印機上撕扯下來幾聯單子:“二樓繳費,去把這四個檢查一做,做完拿著結果去208治療室。”
……
做了一連串血尿檢察,陳月洲坐在診療室等結果,有些無聊,就拿著手機玩了起來。
他給微信開了個fēn身,一個登他自己原來的微信號,一個登給這幅身體新申請的微信號。
一打開自己的微信,印入眼簾的是騰訊新聞的彩色頭條:20號上午11點辛晨路發生油罐車泄漏爆炸時間,目前12死6傷。
陳月洲手抖了一下,沒打開那條新聞,而是點開朋友圈。
首當其衝印入眼簾的是大姐陳月梅轉發的一排排微商廣告,往下劃拉,是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的自拍,再往下拉是二姐陳月蘭轉發的玄學養生、三姐陳月竹為自家的狗慶生、四姐陳月菊拉人給自己單位某個節目投票……
沒有一條關於自己的。
又拉了許久,看到了李薇的一條朋友圈:“我希望這不是真的。”
陳月洲內心“咯噔”一聲,像是一顆石子落入平靜的水麵,掀起一片漣漪。
陳月洲忙上前攔著:“不不,阿姨您客氣了,這點傷不算個事兒,我家裡還有事兒呢,我就先走了……”
大嬸兒您要是真覺得心裡愧疚,就應該先去掛眼科。
你見過身高一米八還肩膀這麼寬的妹子嗎?
那是哪吒。
“真的對不起,不如你留個電話吧,我們好把感謝費打過去。”張曉雅的父親也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陳月洲的手,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女兒她還年輕,我不想讓她檔案裡記上這麼一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她……”
陳月洲被這大手一拉,整個人傾斜了不少。
他一扭頭:喝喲,這爹足足高他兩個頭,怕不是得有兩米二!
實在拗不過這一家子巨人,陳月洲匆匆點頭應著:“行,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要寫和解書,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不過我現在是真的忙,不然我把電話號留給你們……”
陳月洲說著將手伸向口袋——可摸到的卻是皮膚有些粗糙大腿。
他怔,順勢向下看,這一看僵住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是裙子?
剛才自己昏倒的時候誰tm給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穿了裙子?
惡作劇整人嗎?
“怎麼……是手機不見了嗎?”察覺到陳月洲的異樣,張曉雅的父親忙道,“是剛才被小雅拉住的時候丟的嗎?抱歉,真的很抱歉,不然你留個備用聯係方式,微信也行,買了新手機我們一定給你立刻送去!”
“我……”陳月洲覺得有點懵,他疑惑地看著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咳了幾聲,一種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上心頭。
“怎麼了……”對方問。
陳月洲木訥地搖頭:“不,沒事,不然你把你電話告訴我……”
張曉雅的父親一聽,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遞上紙和筆:“那我說我的,你記一下,打過來就行,我的是151……”
陳月洲手握紙和筆呆呆地記著數字,腦子有點懵,等寫完電話,他掉頭一路小跑直奔醫院的衛生間,最終定格在洗手台的大鏡子前——
鏡子裡倒映著一張姑娘的臉。
年紀約摸二十出頭,單眼皮,豆豆眼,塌鼻梁,滿臉麻子和褶子,大黃牙,一張沒有血色的大嘴滿是死皮。
雜草般的頭發打了個結在頭頂。腿粗還沒腰沒胸,目測身高也就一米四五,身上穿著件洗得發灰的舊襯衣,下麵是條有些舊的百褶裙,像是工裝。
陳月洲:“……”
這他媽的……
誰啊?!
整個一羅玉鳳好嗎!
不!不應該侮辱羅玉鳳,至少人家比他白!
這是他嗎?
開什麼玩笑?
陳月洲對著鏡子扯了扯臉,還順便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在確定臉蛋的確會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時,他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怎麼樣的表情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腦內忽然傳來陌生而冰冷的機械聲,緊接著,出現了一頭粉紅色的豬,臉長得和吹風機似的,是最近流行的動畫《小豬佩奇》中的女主角佩奇。
剛還在懷疑人生的陳月洲頓時大驚:“……什麼情況?”
佩奇說著,抖了抖身上的小裙子。
“什麼?係統?”
陳月洲被478的一大堆說辭繞得頭疼:“講重點!”
陳月洲自動忽略了那些罵他的內容,抓住重點詞:“裝在……女人……身體裡?”
478還補充:
陳月洲:“……”
媽的。
時光能後退嗎?他發誓絕對不叫滴滴打車了好嗎?
哪有這麼玩人的啊?
剛還打算抹起袖子和478討價還價的陳月洲瞬間臉都嚇綠了:“還有任務?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最開始說!”
478聳聳肩: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怎麼能讓我活下去,越快越好!”
“願望?重新變回自己能行嗎?”
478想了下:
陳月洲頓時樂了:能變回自己還能拿到一大筆錢?這個好,這個可以有。
於是他主動提問:“那我具體怎麼刷分?”
“主線任務?支線任務?你們係統體係還挺全啊?搞得和網遊一樣……”
478補充: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