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彆給我說那些有用沒用的東西,我是不會放棄的。”
“你——”張茜氣得喉嚨直冒煙,最終無可奈何地在一旁坐下,狠狠灌了自己一杯涼開水。
看著眼前固執的張曉雅和氣得大腦發懵的張茜,又看了眼地上的錢,陳月洲有些出神。
張曉雅雖然蠢,但還真是肥得流油啊……
這些錢可比他讀研究生出門工作或者賴著李薇來錢快多了……
這任務要是做成了,豈不是賺大了?
陳月洲頭一次覺得有個係統似乎還挺好的。
一不做二不休,他蹲下身子,將灑落出來的毛爺爺全部塞回箱子,轉身裝進自己包裡。
爾後看著張曉雅,打了個響指:“既然你決定豁出去了,那我也豁出去,我現在去打車,你收拾好了就出門。”
之後轉頭看向張茜:“小茜姐,我們的作戰方略改變一下,我等下微信發給你。”
“啊?什麼?”張茜看著他背著錢迅速離開的背影,一時間驚得說不出話來。
陳月洲出門,給隔壁24小時便利店打工的小哥了三百塊錢,讓他穿件西服跟自己出趟門,對方爽快地答應了。
之後,他給滴滴開了個□□,分彆叫了兩輛車,選的都是優質型,目標地曲陽國際酒店。
連續取消了好幾個十個訂單,總算刷出來一輛寶馬和一輛凱迪拉克接單。
上車前,他給兩輛車的後視鏡上掛了個小紅花,司機問他乾什麼,他解釋:“新郎昨晚和人喝大了,現在送醫院去了,說是輸完液十點才能來,車隊壓著沒法出發,所以想著先把新娘子送去酒店。”
司機露出頗為同情的目光:“隔天就要結婚能喝成這樣,這男人得有多不負責任,這新娘下半輩子日子可真苦啊。”
等兩輛車到達了酒店,陳月洲扶著張曉雅先下了車,張茜和便利店小哥從後車下來,他轉身悄悄給小哥胸前彆上花。
酒店外的保安走了過來,一臉好奇:“怎麼回事?怎麼就……你們幾個?你們今天是哪個廳的?我現在通知一下。”
陳月洲立刻戳了一下張曉雅。
兩人剛在車上商量過對策,張曉雅迅速裝著嘔吐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車隊中途堵著了,就我們這兩輛打頭的車來了,我家新娘子暈車,想吐的厲害,能不能先進去上個廁所啊?讓新郎在門口等車,一會兒車都到了你們再通知開廳行嗎?”陳月洲有些尷尬地搓搓手,湊近保安了一步,“我們家新娘子,都三個月了,坐車難受得不行,但不方便對外說……”
張曉雅嘔著嘔著由於用力過猛,還真吐了出來。
陳月洲:“……”
人蠢得不行,演技倒還不錯。
這時,不甘示弱的便利店小哥湊了上來,一瞬間戲精上身,一把抱住張曉雅,兩眼淚汪汪的:“媳婦兒!媳婦兒你沒事兒吧!要不要緊!這麼冷的天你們先進去吧!吃點東西暖暖肚子!等車隊都來了我來登記!”
陳月洲:“……”
這年頭怎麼人人都是中央戲精學院畢業的。
保安忙揮揮手:“行行行,這天氣穿婚紗的確怪冷的,肚子還那什麼,你先進去吧,點個早飯吃吃。”
張茜和陳月洲忙攙扶著張小雅進去。
便利小哥很敬業地對她們離去的方向揮揮手:“媳婦兒,我馬上就到啊,想我的話打個電話啊,我愛你啊!”
陳月洲:“……”
哥,我就給你了三百塊錢。
彆演了,回去吧。
天怪冷的就穿個西服你不冷嗎?
進了大堂,陳月洲去開了個套房供幾個人暫時休息。
可拿了房卡剛一回頭,剛還站在身後的張曉雅就消失不見了。
“小茜姐?小茜姐!她人去哪兒了?”陳月洲慌忙抓住一旁正在電聯發傳單人員的張茜。
“啊?”張茜一愣,隨後瞬間麵色慘白,“該死!”
陳悅洲頓時有些惱:兩個大活人還看不住一個孕婦!真他媽窩囊!
他衝到電梯口摁了上樓鍵進去:“小茜姐,幫我看看隔壁電梯最終停在了哪一層,這就兩戶電梯,剛才這大廳又沒什麼人走動,旁邊的電梯卻上去了,十有**就是張小雅上去了,一旦確定立刻給我發微信。”
說話間電梯關了門,不一會兒陳月洲收到微信:[電梯一路沒停,最終停在了12樓。]
12樓?
那不是……天台嗎?
陳悅洲頓時覺得脊背一僵,寒意瞬間遍布全身。
她不會,又要跳樓吧?
現如今的他已經不對張曉雅走上人生巔峰抱有任何期望,但唯獨不能讓她破壞自己的計劃。
如果她現在死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沫、他所散播的一切事實將會變成流言蜚語、他回到自己原來身體的終極理想,也會隨著張曉雅的死亡而終結……
厚重的電梯門劃開的刹那,陳月洲箭步衝了出去,他瘋狂地奔跑在天台上,尋遍各個角落,都沒有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直到來到天台邊向下看——
天台的正下方,遍地開滿了不合時節的百合花——恰好是張明宇和李嬌嬌結婚的那座禮堂的戶外婚禮現場。
而張曉雅,就站在那堆鮮花中間,捧著不知道哪兒來的花束,閉著眼像是在祈禱。
陳月洲狠狠踹了腳牆墩子,掏出手機聯係張茜:[人找到了,她應該是爬樓梯上去的,三樓,張明宇婚禮現場的戶外花園,務必在工作人員趕到之前騙走她。]
衝下樓的時候,張曉雅正坐在百合花叢中央,一邊嚎啕大哭一邊撕扯著手中的花束,無論張茜在一旁說些什麼,都無法將她打動。
陳月洲揉了揉眉心,他算是徹底對這個女人死心了。
如果說幼苗感染病毒隻需要打針灌藥就能痊愈,那她張曉雅就是病蟲腐蝕到心窩的成年大樹。
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他走到她麵前,看著她,眼神平靜而清冷:“我剛聯係了張明宇,他說,可以答應你避開所有人見一麵,他也想和你單獨談談。”
“什麼?”張曉雅驚出聲。
陳月洲繼續:“你跟我上天台,他說想和你單獨聊聊,他在天台等你。”
之後,他轉頭拉著張茜:“小茜姐,小雅姐讓我去約張明宇到天台聊聊,為了預防萬一,我會盯著她,但你還是把小雅姐的父母接過來,免得出什麼意外。”
張茜點頭:“我儘快,你一定要看著點她,彆讓她再捅什麼亂子。”
478一邊啃著乾餅一邊看著戲。
見陳月洲沒搭腔,這才悠悠地放下餅打量著自己的宿主——
少女平著一張臉,沒有任何表情。
那陰鷙而麻木的雙眼眼底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光。
我他媽打架前你怎麼不勸著我呢?
現在倒好,整個人和廢了一樣……
既然硬的來不了,陳月洲隻得來點兒不太硬的,他抬眼望著陳悅豪,聲音陰鷙而冰冷:“臭小子,看來技校你是上膩了,打算去監獄裡安家。”
陳悅豪見血的時候已經呆了,聽到陳月洲這麼一說,嚇得連連退後。
長這麼大,他雖然向來對兩位姐姐不客氣,但都隻是小打小鬨的,絕對不會輕易見血……
可今兒個二姐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居然衝上來就襲擊他,他一時沒忍住,揮拳打了她……
誰知道她身子骨這麼弱,一拳就倒,又倒黴撞在櫃子上,傷成這樣……
陳月洲見他發愣,不禁怒:“你他媽打人的時候牛得不行,出點事就這慫樣子?還不打120?等著我血流乾死在這裡嗎?”
陳悅豪被這麼一吼,清醒過來,他忙拿出手機。
可剛解鎖,手又停了下來:就這麼送去醫院,萬一二姐報警可怎麼辦?
陳月洲看出他的糾結:“我警告你,今天我傷成這樣,你給我治好,我就不報警;但你不治,我死在這兒,你把爸媽全抬到公安局門口也救不了你。”
“你……你威脅誰呢!”陳悅豪的脾氣又竄了上來,他把手機往口袋一插,“你就那麼點兒傷,去門口衛生所看一下不就行了嗎?你再亂吼吼,信不信我給爸媽說!”
說著他踢了踢癱軟在地上的陳月洲:“快點起來,去衛生所!”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