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這一切原因的罪魁禍首,還不是那個覬覦自己家財產搞大女兒肚子的醜男張明宇?
如今他們對張明宇隻有恨……所以啊,張明宇也就彆想在北川混下去了,李嬌嬌的父母就算是砸鍋賣鐵,也要弄死他。”
不出陳月洲所料,李嬌嬌被李母在親戚的陪同下送走,李父立刻找人攔住出口處,禁止張明宇的父母將倒在血泊中的兒子運出去。
“親家,你這是做什麼,我兒子受這麼重的傷……”
“誰是你親家?你們這群強jiān犯的父母!”
“你說什麼呢啊……”
“我告訴你們!我女兒要是出事我跟你們一家人沒完!”
……
一場好端端的婚禮瞬間變成了血色現場,又是大出血的女人、又是剛摔死的女人、還有一堆嚇得心臟病突發的賓客,簡直亂得像打砸搶。
陳月洲決定出去透透氣,再想接下來的任務對策。
然而,還沒走到門外,接到報警的東城區轄區派出所的人和去區安局的人已經到達了現場。
一部分留在現場控製人群,一部分去調查具體情況,還有一部分去技術偵查的去檢察現場和監控。
不一會兒。他們的目標便鎖定在了陳月洲的身上。
“我們調查過了,這棟大廈的監控錄像,發現你是最後一個和死者接觸的,我想知道你們為什麼在樓頂,我也想知道為什麼她穿著婚紗?”一名小警察走過來開口詢問。
他身後緊跟二來一個高大頎長的身影,舉手投足乾練而帥氣。
這相貌和身段站在人群中屬於拔尖型,陳月洲不注意到都不行。
“呦嗬,這不是我那位1600分[報複值]的大佬嗎?”陳月洲在心中挑眉笑笑。
拔去他們的利刃時,摧毀他們簡直輕而易舉。
如今的張明宇,失去了健康、失去了光明、失去了工作、失去了身邊千辛萬苦建立起來的信賴,就算想要重頭再來,身邊卻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妻子和孩子,甚至連自己花錢買的房子都寫著彆人的名字。
他無論是走在北川還是回到家鄉,都會受千夫所指,如此強烈的挫敗感和無助感不斷襲擊著他,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自殺呢?
不過,得知張明宇自殺後陳月洲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慶祝,而是立刻切斷一切聯絡方法,把自己藏了起來。
要說原因,歸根到底還是錢的問題——
這回張明宇死了,張曉雅卻沒死,她的父母鐵定是要帶著她回家鄉的,那姑娘腦子一旦清醒過來,想到的第一件事肯定是把白送出去的九萬塊錢討回去。
錢這種東西,給人的時候容易,要回去的時候那可就難了。
特彆是對於陳月洲這種目前有了上頓沒下頓,還天天鮑魚海參浪得飛起的人。
陳月洲索性把電話和微信號全換了——反正自己這個新身體壓根就沒加過好友。
張曉雅和張茜找不著自己,沒過多久隻好悻悻跟著父母回了家鄉。
據478透露,張曉雅走的時候還哭哭啼啼的,像是對張明宇仍有些留戀,可是走後沒多久,不斷上升的巔峰值分數在證明著,她已經漸漸的走出了這段戀情的陰影,開始邁向新的生活。
畢竟,非親非故,誰又會一直惦記著一個死人呢?
一個月後,張曉雅的可刷巔峰積分停留在了921分,沒有再向上升過。
478說,這是因為張曉雅花費太長時間耽擱在這一段戀情上,想要徹底改變心態回歸社會,還需要一段時間。
不過,在陳月洲看來,張曉雅雖然擺脫了張明宇,但並沒有因此而改變落後的觀念,她的未來還是會因為這樣的思想而充滿無限的危險性,這才是分數無法繼續上升的理由。
不過就這樣的分數,陳月洲已經滿足了。
他可不想再屁顛屁顛地跑到張曉雅的身邊,為了那麼點分數將九萬塊錢拱手讓出去。
於是他也不耽擱,立刻就提交了任務,不一會兒係統開始結算——
任務評級為c,因為是新手,係統額外多給了些補助分數,目前他總共有672分。
高考呀……
陳月洲琢磨著:“說到高考,我打算去參加個研究生考試,畢竟我之前本身就是個研究生。”
478疑惑:
陳月洲聞聲翻了翻白眼,一臉不屑:“聽誰說的?我告訴你,這年頭誰說的都不算數,錢說的才算數,錢可沒說高學曆是個壞事。”
回到自己母校的附近,查了一下今年的招生比例和錄取分數,陳月洲覺得難度不太大,就在附近租了一套環境還算不錯的單身公寓,住了下來。
可隨手查了社會考生報考研究生的條件,陳月洲懵了:他現在的身份居然不能參加!
因為這具身體……連初中都沒有畢業。
想要考研,本科學曆是最方便的。
無奈之下,陳月洲隻好先給自己報了個夜校。
夜校不同於統招學位,沒有國家補助和扶持,學費極高,還不能分期。
陳月洲雖然手頭有張小雅的那幾萬塊錢,但大頭全被他買成了定期理財,小頭早浪得所剩無幾,一時半會兒拿不出一分錢,於是……他又隻好先去外麵找兼職。
雖然他本身是北川985名校的研究生,教個初高中生物輕而易舉,可這具身體拿不出任何學曆證明,彆說應聘初高中家教——應聘幼教人家都嫌他沒文化。
實在沒轍了,陳月洲隻好去ktv應聘夜晚端盤子和推薦酒水的兼職。
478一邊啃著手上的超大號波板糖一邊道。
托陳月洲上個工作完成的還不錯的服氣,478這個月工資發了不少,限定款糖果都能買得起了。
陳月洲翻了翻白眼,一邊擦著桌子一邊叨叨:“不做這個工作,還能做什麼?你能一個月之內拿出八千塊錢讓我去上學嗎?你能讓我一邊上學還一邊有打工的時間嗎?”
還記得以前看新聞的時候,總有一些女大學生半夜在酒吧和ktv做兼職被性騷擾的消息,那時候他總是清一色地戴著有色眼鏡去看待她們,一旦她們發生什麼意外,總會拋出一句“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樣的言論。
然而風水輪流轉,現如今他成為女人,再去看待這樣的新聞和這樣的評價時,會覺得寫下評論的人大多數不過是一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人在自以為是。
要是有學曆有能力有時間,誰他媽願意半夜三更在這裡當苦力?
……
ktv準時在第二天清晨六點半交接班。
陳月洲拖著疲憊的身軀往家走,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掏出手機翻著短信。
他在某寶上買了好多考研用的書籍,這幾天都陸陸續續的到了,快遞員給他打電話沒打通,就把快遞塞進大廈對麵一家老舊小區的速遞易櫃子裡。
他一邊數著短信一邊過馬路,一襲灰色的身影正在不遠處散步,看到他後一怔,緊跟著大步追了過來。
陳月洲忙著看手機沒注意,直到進了小區到了櫃子前,剛把手機收進袖子裡準備輸入驗證碼,一隻大手猛地抓住他的頭發——
“陳月洲你個小兔崽子!”
那人用力一甩,陳月洲底盤不穩摔倒在了地上,額頭重重地磕在馬路沿上,胸前的沃爾驢購物卡被摔了出去。
“小兔崽子,拿了你弟的錢還敢玩消失,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啊?”
陳月洲費勁地從地上爬起來,鮮血瞬間染花了他的雙眼,液體滑落在嘴邊,滿是嗆人的鐵鏽味。
他抬頭,看到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滿臉橫肉,滿頭銀發,皮膚黝黑,身上穿著件灰色的羊毛衫,啤酒肚把衣服撐得渾圓。
按照記憶,這人是原主的父親,是個脾氣暴躁沒什麼文化的老煙槍,年輕時候還因為和人打架鬨事蹲過半年號子。
陳月洲顧不得搭理他,慌忙去撿地上的卡,手卻被人牢牢踩住——
“你瘋了?”他指尖一痛,抽回了手指。
“老子瘋了?讓你來北川,老子才是瘋了!老子告訴你,你今天晚上就給我回老家去,不許再給我兒子丟人現眼!”老頭低下頭抽走地上的卡,看了眼,露出一抹獰笑,“喲,還超市購物卡,你現在倒活得滋潤。”
“你把它還給我!”
“還你?你算什麼東西?”老頭將購物卡塞進自己口袋裡,粗糙的大手拉住他的胳膊就要拖他走。
陳月洲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對著小區裡零零散散的路人叫嚷起來:“來人啊,救救我,誰救救我啊,搶劫啊,搶劫啊!”
一旁路過的人聽到,放慢了腳步,小心翼翼朝著這邊瞅著,卻沒有搭把手的意思——大清早都忙著上班,誰願意和鑽石段位的碰瓷王者老頭老太太較勁兒?
“搶什麼劫?老子是她爹!這小畜生從家裡偷錢出來,拉她回去怎麼了?你們誰乾管彆老子家裡事?”
“我不認識他!不認識啊!”
“小兔崽子還敢說不認識老子?你睜大狗眼看清楚!”老頭對著陳月洲的後腦勺就是一腳,“陳月洲!馬上給老子起來跟著走,否則我回去打斷你的腿!”
“……”顱內一陣劇烈的抽搐,陳月洲掙紮著抱住頭,小小的身軀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蜷縮成一團。
“老大爺,你這樣不合適,就算是自己女兒,你不能這麼打啊……”一個路過的男人實在是看不下去,靠了過來。
“呸!去你媽的!乾你球事!”老頭扭頭對著男人就一口濃痰吐上去,男人躲得及時,沒被噴上。
“噯你這個人怎麼這素質……”
“老子就這個素質怎麼了?”老頭轉過身子,對著陳月洲的小腹又是一腳,“你他媽給老子起來,再不起來老子踹不死你!”
這一腳踹得可不輕,陳月洲覺得腸子像是被人用刀剜出來般,劇烈的疼痛連著腹腔通向了大腦,合著顱內劇烈的抽痛,他覺得自己仿佛要窒息。
“478,478……”陳月洲虛弱地呼喚。
478含著棒棒糖從她的小窩裡施施然走出來,手上還握著台psv。
陳月洲:“……”
媽的,他在這兒挨揍,這頭豬在窩裡吃棒棒糖打遊戲。
478看了眼陳月洲,像是知道他的心思,無奈地攤手:
“行了你閉嘴。”陳月洲煩躁地打斷478的碎碎念。
478不頂用,陳月洲隻能自己想辦法,他乾脆翻了個白眼閉眼,護著腦袋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似的,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人生在世,全靠演技。
他還不信這個邪了,親閨女死在大馬路上,這老頭還能下得去手?
然而,殘酷的現實向陳月洲證明——這老頭還真下得去手。
這老頭又給了他肚子了兩腳。
處理好脖子,他趕著離場,卻被張曉雅的母親攔住了去路。
說來也是怪了,他陳月洲身高一米七七,穿鞋湊個整一米八,雖然算不上多高,可也不低啊?
可今兒個總是碰到些巨人,就連這張曉雅的老母親,都比她高半個頭,少說也得一米九啊?
“小姑娘,謝謝你啊,謝謝你救了我們家小雅,你大人有大量,原諒她好嗎……”女人說著就要給陳月洲跪下。
陳月洲忙上前攔著:“不不,阿姨您客氣了,這點傷不算個事兒,我家裡還有事兒呢,我就先走了……”
大嬸兒您要是真覺得心裡愧疚,就應該先去掛眼科。
你見過身高一米八還肩膀這麼寬的妹子嗎?
那是哪吒。
“真的對不起,不如你留個電話吧,我們好把感謝費打過去。”張曉雅的父親也走了過來,一把拉住陳月洲的手,聲音中帶著哭腔,“我女兒她還年輕,我不想讓她檔案裡記上這麼一筆,還請你大人有大量,放了她……”
陳月洲被這大手一拉,整個人傾斜了不少。
他一扭頭:喝喲,這爹足足高他兩個頭,怕不是得有兩米二!
實在拗不過這一家子巨人,陳月洲匆匆點頭應著:“行,我知道,我都知道,如果要寫和解書,你們給我打電話就行,不過我現在是真的忙,不然我把電話號留給你們……”
陳月洲說著將手伸向口袋——可摸到的卻是皮膚有些粗糙大腿。
他怔,順勢向下看,這一看僵住了——
怎麼回事?為什麼是裙子?
剛才自己昏倒的時候誰tm給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穿了裙子?
惡作劇整人嗎?
“怎麼……是手機不見了嗎?”察覺到陳月洲的異樣,張曉雅的父親忙道,“是剛才被小雅拉住的時候丟的嗎?抱歉,真的很抱歉,不然你留個備用聯係方式,微信也行,買了新手機我們一定給你立刻送去!”
“我……”陳月洲覺得有點懵,他疑惑地看著四周,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咳了幾聲,一種不可思議的念頭浮上心頭。
“怎麼了……”對方問。
陳月洲木訥地搖頭:“不,沒事,不然你把你電話告訴我……”
張曉雅的父親一聽,忙掏出自己的手機,遞上紙和筆:“那我說我的,你記一下,打過來就行,我的是151……”
陳月洲手握紙和筆呆呆地記著數字,腦子有點懵,等寫完電話,他掉頭一路小跑直奔醫院的衛生間,最終定格在洗手台的大鏡子前——
鏡子裡倒映著一張姑娘的臉。
年紀約摸二十出頭,單眼皮,豆豆眼,塌鼻梁,滿臉麻子和褶子,大黃牙,一張沒有血色的大嘴滿是死皮。
雜草般的頭發打了個結在頭頂。腿粗還沒腰沒胸,目測身高也就一米四五,身上穿著件洗得發灰的舊襯衣,下麵是條有些舊的百褶裙,像是工裝。
陳月洲:“……”
這他媽的……
誰啊?!
整個一羅玉鳳好嗎!
不!不應該侮辱羅玉鳳,至少人家比他白!
這是他嗎?
開什麼玩笑?
陳月洲對著鏡子扯了扯臉,還順便給了自己幾個耳光。
在確定臉蛋的確會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時,他懵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露出怎麼樣的表情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
腦內忽然傳來陌生而冰冷的機械聲,緊接著,出現了一頭粉紅色的豬,臉長得和吹風機似的,是最近流行的動畫《小豬佩奇》中的女主角佩奇。
剛還在懷疑人生的陳月洲頓時大驚:“……什麼情況?”
佩奇說著,抖了抖身上的小裙子。
“什麼?係統?”
陳月洲被478的一大堆說辭繞得頭疼:“講重點!”
陳月洲自動忽略了那些罵他的內容,抓住重點詞:“裝在……女人……身體裡?”
478還補充:
陳月洲:“……”
媽的。
時光能後退嗎?他發誓絕對不叫滴滴打車了好嗎?
哪有這麼玩人的啊?
剛還打算抹起袖子和478討價還價的陳月洲瞬間臉都嚇綠了:“還有任務?媽的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為什麼不最開始說!”
478聳聳肩:
“那你現在就告訴我,怎麼能讓我活下去,越快越好!”
“願望?重新變回自己能行嗎?”
478想了下:
陳月洲頓時樂了:能變回自己還能拿到一大筆錢?這個好,這個可以有。
於是他主動提問:“那我具體怎麼刷分?”
“主線任務?支線任務?你們係統體係還挺全啊?搞得和網遊一樣……”
478補充:
陳月洲光惦記著重回肉身,後麵關於支線任務的介紹壓根沒怎麼認真聽:“疑問沒有,可我現在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怎麼走上人生巔峰?怎麼刷[巔峰值]?”
478伸出粉嫩的小豬蹄在手機上點了點:
陳月洲:“當然啊。”
他原身都死了,還有什麼能力說不嗎?
刹那間,有大段大段的記憶湧入他的大腦——
原主名叫陳月洲,和他同名,今年22歲。
老家是南方一個七八線不知名的貧困村,家裡總共五口人,爹媽和二姐一弟。
父母寵愛最小的弟弟陳悅豪,基本是要什麼給什麼,同昔日的自己在家的待遇完全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以至於這個弟弟蠻橫無理還頑劣成性,是個名副其實的窩囊廢。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