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1 / 2)

女主TA是渣男 九十九六七 23845 字 11個月前

總有一天,他會明白。最先失去氣勢的是陳悅豪,剛一聽到卡的主人是個警察,他的腿就已經打哆嗦,一屁股坐在一旁的長椅上。

老頭發懵了幾秒,不知道如何收場,隻好發揮他的看家本領——一把鼻涕一把淚地繼續哭:“我,我不知道這具體怎麼回事,但是他就是偷了家裡的錢……”

陳月洲笑了起來,他轉頭,看著兩位警員,聲音帶著女孩獨有的軟糯:“警察同誌,現在可以輪到我發言了嗎?”

警員點頭:“當然可以,本來現階段就是調查。”

“那,另一位警察同誌。”陳月洲側眸,“麻煩你一定要控製好這三個人,我可不想說了實話之後被揍。”

一旁的警察一聽,將凳子向前挪了挪,硬朗的身軀在老頭和陳月洲之間劃開一條界線。

陳月洲這才悠悠地抬手,撐著自己下巴,娓娓道來:“這張卡是你所謂的端警官的,不信你們可以查指紋。

至於我為什麼砸蘋果店,兩位偉大的人民英雄剛才也應該看了監控視頻了——在我進入蘋果店之前我是被陳國富抗在肩膀上的,我是用我的手機敲擊他後頸之後那一瞬間的空檔才逃脫了他的控製……那麼問題來了,我為什麼急於擺脫控製呢?”

後麵的三叔一聽忙喊:“那是因為你手腳不乾淨!偷了家裡的錢!還敲詐你弟弟!就算那錢是不是你爹的,但你也應該還給你弟弟!”

“三叔,噓——”陳月洲伸出食指放在嘴前比了個動作,接著說,“那是因為……他們幾個要把我綁架回老家,賣給一個抽大煙的混子做老婆。”

三叔一聽“噌”地站了起來:“你胡說!警察同誌,她簡直喪心病狂!你彆聽她亂說!”

陳月洲也不急,掏出手機,打開電話簿在上麵隨便輸入了串號碼,名子處填了個“王武”摁下保存。

轉而又將寫著“王武”的號碼頁展示在三叔和老頭麵前:“那——如果我現在把電話打給王武,告訴他我想跟他談談剛才跟我媽彩禮錢商量的如何,你覺得他會怎麼說呢?”

“你——”

陳月洲接著說:“爸,你是不知道,王武那個人啊,畢竟是個抽大煙的,天天外麵亂搞,娶老婆又不想花錢,不知道從誰那兒搞了我的號碼,天天跟我膩歪,就盼著我跟他有點什麼實質關係好一分錢不花把我抬回家……”

隔壁老頭氣得氣血不通,說不出話來。

王武是個什麼德行的人,他還真是知道的,和隔壁村好幾個小姐拉扯不清,瞧著是個女人就想有點關係那種。

旁邊坐著的警察掃了眼身側的老頭,頓時心裡明得和鏡子一樣,接過陳月洲的話繼續:“你是說,你是為了避免被帶回去被迫和彆人結婚,所以砸了蘋果店來獲得掙紮的機會,對嗎?”

陳月洲點頭,撩起外套,也不避諱:“前幾天我的確進過一次局子,不過我當時是被陳悅豪揍得渾身是血,記錄你們可以查,他懷恨在心,就和家裡商量著把我賣了,剛才老頭為了綁走我,把我打成了這樣,你們隻要找人來驗傷立刻就能知道。”

警員聞聲低頭。

陳月洲膚色白得發亮,襯得腹部的淤青格外明顯突兀。

他放下衣服,歪著頭看向老頭,聲音衝著他:“至於證據,這裡可是文明的北川,不是有些人能夠撒野的那種山溝溝,滿大街的攝像頭,我在進對麵小區取快遞的時候人是好好的,出來的時候已經昏厥,誰把我弄成那樣子的一目了然,警察同誌,這罪可怎麼算啊?綁架?非法拘禁?拐賣婦女?暴力乾涉婚姻自由?這罪名可有點亂啊,雖然沒什麼嚴重後果,但去看守所蹲幾個月應該是沒問題吧?”

“陳月洲!你!你說什麼呢!你……你居然想讓你爸進去?你爸養你這麼多年,你連基本的孝順都不會嗎!”

三叔跳了起來,怒氣衝衝就要打陳月洲,被一旁的警察攔了下來。

隔壁警員收起出警記錄,放下筆,看著陳月洲:“那……說說吧,你的打算是什麼?”

“我……”

陳月洲還沒來得及說話,一直沉默的老頭子突然抬起頭,瞪大充血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陳月洲:“小兔崽子老子告訴你,彆把老子當小豪那樣嚇唬,老子就算坐牢也不會給你一分錢,你等著,這麼點破事判不了多久,等老子出來之後你可要考慮清楚接下來日子該怎麼過。”

陳月洲頓時皺起眉頭。

不愧是高分人物,和陳悅豪那種小嘍囉有著截然不同的心智。

這時候剛睡醒的478冒了出來,頗為擔心:

“蹲過號子的人果然和沒蹲過的不一樣。”陳月洲抿著唇琢磨,“這沒進過宮的人,都害怕進去,隨便嚇唬幾句就掏錢了;可進過的就不一樣了,最壞的早就承受過了,你現在把他丟進去,他不但不會想著賠償你,還會想著出來怎麼報複你……”

“對了,如果把這個老頭現在丟監獄裡,我能得幾分?”

陳月洲錯愕:“為什麼?”

478也錯愕:

陳月洲:???

陳月洲:“……”

居然……被一隻豬點醒了。

這算是光腳不怕穿鞋的道理麼?

陳月洲頓時覺得有點心煩。

憑心講,原主這幅身子如果真的想走上人生巔峰,彆的不談,首先要做的就是和這個吸血鬼一樣的原生家庭斷絕關係。

如果不是任務在身,他現在一定會說:“那就讓他坐監獄吧。”

之後拿著全身家當離開,到北川的另一端發展,永遠不和這些人有任何聯係。

但係統偏偏又安排他必須在這群蝗蟲身上刷積分。

現在如果不和解,正如老頭和478所說,指不定押去看守所幾個月又放回來了。

到時候這一家子同仇敵愾,積分還怎麼刷?

陳月洲隻得一改剛才的頑固,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爸你說什麼呢,我根本不想這麼咄咄逼人,我怎麼舍得看您去坐牢,你無論對我如何你都是我的親生父親……”

說話時,原主童年大段大段的記憶湧入他的大腦,一瞬間,陳月洲竟有些難以自抑,眼淚順著眼眶滑落:“你這麼偏心小豪,我不怪你,但是也希望您彆再逼我,行嗎?”

察覺到自己失態,他慌忙擦去眼淚:“所以……蘋果店的錢……爸你先幫我墊付行嗎……我最近沒有工作,拿不出來錢……這張購物卡就給小豪好了,從下個月起,我還會好好對小豪,照顧他的生活……”

說著,陳月洲還掏出了自己的銀háng卡和身份證,遞在陳悅豪手裡:“小豪,這是我的銀háng卡和身份證,下個月你來找姐姐,我把你每個月的生活費打在這張卡裡,還是以前的密碼,你看著花……這身份證你拿著,就當給你個安心,我沒有身份證,哪兒也去不了不是嗎。”

陳悅豪瞅了陳月洲一眼,見她此刻麵色慘白得幾乎不像個正常人,想了想今天父親的作為,又想了想她剛才答應的夥食費,再看看那張購物卡,轉過頭拉了拉老頭的袖子:“爸,算了吧,咱們今天也有點過了……她銀háng卡和身份證都交出來了,這我還得在北川上學呢,你把她嫁給王武以後誰管我啊?”

旁邊的小警員說到底是年輕,似乎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內心有些不舒坦,替陳月洲打抱不平:“你的卡你自己拿著啊,那是端隊長給你的又不是給他們的……”

隔壁另一個年長的警察及時摁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

之後,他轉過身看著老頭,皮麵上溫和誠懇,腔調卻透著威嚴:“陳國富,你剛才也認了她說的都是事實,今天這行為如果非要走程序,抓你是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既然一家人,你把砸店的錢賠了,她以後上她的班,倆姐弟依舊親。”

“哥,算了吧……”三叔也湊了過來,對著老頭耳語,“老二才多大?今天這事兒也是你衝動了,兔子急了還咬人,這一鬨你看她那抖的樣子,應該已經學乖了,你今天不放過她,你倆死磕,你這號子蹲定了,小豪下個月生活費咋辦?彆因小失大啊。”

老頭的視線落在陳悅豪手中的身份證上,過了會兒張口:“你最好彆給我耍花子,陳月洲。”

“怎麼會呢。”陳月洲悻悻地答著,想要裝出一副乖巧順從的模樣,卻發現嘴角無論如何都揚不起來。

一不小心,有點入戲了。

陳月洲逆著人流,靜默地杵著,他想回公寓,腿卻在打顫,腹部劇烈的疼痛讓他連站著都有些困難。

無奈之下,隻好坐在馬路沿旁的長椅上休息。

他雙手緊緊抱著小腹,眯縫著眼看天。

北川的天氣一入冬就會變差,即使前些日子剛下過雪,天空依舊灰蒙蒙的,霧霾仿佛將整個世界都包裹了起來,什麼都看不到。

“在做什麼。”

背後傳來低沉有力的男聲,爾後有一縷淡淡的煙味傳來。

陳月洲偏頭,頎長的身影印入眼簾,對方一身黑色便服,正倚在牆壁上,嘴上叼著煙,煙頭冒著星星火光,細碎的樹影灑落在他菱角分明的輪廓上,密葉的影與太陽的光將他俊秀硬朗的麵龐一分為二。

是1600分的大佬。

陳月洲收回視線,沒做聲。

“有人說你收到了我的卡。”男人起身靠近,在他旁邊坐下,大長腿打橫一交疊,偏頭,打量著他,“可是並沒有。”

陳月洲:“……”

哦,這麼一說他想起來了。

條子給他購物卡是在張曉雅死掉的那條世界線裡,他來到這具身體後習慣把手機、錢和卡貼身攜帶,所以東西被從那條世界線帶了過來。

而張曉雅活著的世界線裡,他們兩個隻是見過三次麵而已。

陳月洲全身疼得厲害,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出解釋的方法,訥訥道:“那你可以舉報我,說我胡說八道。”

男人沒吱聲,在他身側靜靜地吞吐煙霧。

陳月洲側眸,正對上男人那雙深邃的眸,他正端詳著自己。

湊近了看,才發現這男人長得真是好,一雙桃花眼梢尾上挑,高挺的鼻梁,深而硬朗的輪廓,他嘴上叼著煙,唇瓣微張,那唇薄而豐,飽滿的下巴下緊致的脖頸連著深淺適中的鎖骨。

他渾身上下充斥著男性荷爾蒙的味道,那氣質渾天而成,不是他生前那種換幾套揚長避短的衣服就能折騰出來的。

陳月洲:“……”

媽的,真不爽。

一個警察,長成這樣?還讓不讓其他男人活了?

鋼鐵般直男的陳月洲表示一點都不想在這個人旁邊繼續坐下去。

“我回家了。”

陳月洲咬著牙站了起來,腿卻一軟,男人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右手托著他的肩膀,左手扶著他的腰,煙草的氣味瞬間包裹了懷中的人:“挨打了?”

那聲音低沉平緩,淡淡的,不帶什麼特彆的情緒。

“……”陳月洲臉上沒什麼表情,硬是撐著身子直起腰:“我回去了。”

望著搖搖晃晃的陳月洲,男人伸手鉗住他的左臂:“打車回去吧。”

說著抬手攔下輛出租,掏出錢包,取出張全新的一百塊:“車費。”

……

回了公寓,陳月洲開始發高燒,可他自己並不知道。

隻是覺得非常冷,於是穿著厚厚的棉襖,給自己蓋了兩床五斤重的被子,蜷縮著小小的身子,在腹部劇烈的痛和暈眩中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諾大的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烏壓壓的什麼都看不見。

陳月洲拿出手機,強烈的光線讓他眼睛微眯,翻了翻,有條短信,是ktv經理發來的:[工作不到一周就曠班,打算繼續乾嗎?]

他揉了揉眉心,試圖從床上爬起來,可身子軟得卻像是沒骨頭似的。

無奈之下隻好放棄,給經理報病假,然後抱著頭繼續睡覺。

隔天一早,出了一身汗的陳月洲覺得身子輕了不少,於是去了隔壁城區的公安局,以身份證丟失為由補辦了新的臨時身份證。

478不禁好奇:

陳月洲一邊整理儀容儀表準備拍照一邊解釋:“昨天如果我不把身份證和銀háng卡給出去,你覺得蘋果店的錢陳國富那個老家夥願意付嗎?”

他道:“我砸的那些東西價錢可不便宜,少說也是一萬,我要是光把卡給陳悅豪那個小子,陳國富那個老油條是鐵定不會放了我的,可把身份證給出去,就顯得誠心多。”

拍完照,陳月洲看著新到手的身份證上相貌清秀的小姑娘頭像,心情頗好:“再說了,那麼醜的證件照,膚色和我差了七八個色號,我早就想換了。”

478非似懂非懂,陳月洲已經抱了厚厚的複習資料,到了母校的圖書館。

北醫大學全名是北川醫科大學,是建立在北川老城區的一所時代久遠的985名校,論醫學方麵的師資力量,在全國位居前三。

學校氛圍很好,書香氣息濃鬱,而且建築風格複古卻不陳舊,校園體驗感極好。

北醫的圖書館在北川是第一大,全高16層,光是自習室就有六層,樓體是現代化的建築,可染色風格和周身裝飾卻充斥著濃鬱的唐風。

陳月洲抱著書在六樓最左邊拐角處坐下。

生前他就很喜歡這個位置,落地窗,窗外是校內河,光線充足,中午的時候陽光總是灑在桌子上,趴下沐浴陽光的時候正好可以看到波光粼粼的河麵和搖曳的柳樹,畫麵讓人心曠神怡。

攤開專業課和數學的練習冊,陳月洲開始心無旁騖地做了起來。

前世的自己某種意義上的確算不上什麼好人,但對待學習那謹慎的態度卻是真切的。

出生在東北大農村的他雖然從小被父母捧上天,衣食無缺,但那裡終究是農村,與他做伴最多的永遠是數不完的玉米堆和燒不完的柴,每當看著嫁給讀書人的大姐從外麵回來,帶著些他從未見過的新奇玩意兒時,他就知道,他不能安於現狀,知識才能帶他走出這片狹隘的世界。

夜校的考試對北醫研究生出身的他絲毫不構成威脅,隻要能確保出勤率足夠、半年到一年內拿到證就行了。

而考研就不一樣了,時間長、範圍廣還壓力大,十分折磨人,一月初開始複習,十二月底才能考試,初試通等複試又是半年時間。

而現在的他很窮、生活很被動、連生命都是掐著積分算的,沒有多餘的時間嘗試失敗之後再戰。

陳月洲認認真真做練習冊,全然沒有發現身邊多了一抹身影。

好一會兒,那人影扭過頭,盯著陳月洲,看了半天,張口:“學姐,我看你好像很擅長微積分的樣子,能問你道題嗎?”

陳月洲正在算題的筆停下,抬頭,是個女孩子,眉清目秀的,年紀看起來不大,紮著高高的單馬尾,滿臉的膠原蛋白。

他看了眼的女孩手手下的練習冊。

y=f(x)

導數?

這不是高二高三的微積分入門嗎?

這麼簡單的內容,大學生了還不會?平時上課是乾什麼去了?

陳月洲收回視線,沒打算搭理那姑娘,係統這時響了。

陳月洲又瞧了眼那姑娘,這次了然了。

哦,這就是478說的那個高三女生啊!

他攔住準備給他大綱的478:

陳月洲一改剛才的不耐煩,拿過女生的習題本,認認真真給她把解題方法和解題思路講了一遍。

聽著小姑娘連連不斷的道謝,這才調出任務大綱——

這次的故事主人公是一對相差15歲的情侶。

女生叫陳語軒,今年17歲,是北川當地一家還不錯的高中的高三學生。

男方名叫翟建鵬,今年32歲,北醫碩士,兼母校講師,現在在一家風投公司做中層。

半年前,陳語軒來北醫找讀本科的前輩,結識了對方的導師翟建鵬,兩人“一見鐘情”,迅速發展了戀愛關係。

兩個月後,兩人發生了關係,翟建鵬答應等陳語軒大學後娶她,但有要求——

不能考北醫大學,必須考湖中職業學校,考上之前不能對外公布兩人的關係。

翟建鵬給出的理由是:她還是高中生,被人知道這段關係對她影響不好,而且北醫難考,他心疼陳語軒,而湖中好考,他又有關係,等她在湖中讀到專二的時候就送她出國,剛好後年他要海外派遣,正好可以陪著她。

這些要求和理由看似有理有據,陳語軒立刻同意,毫無置疑。

但其真正的原因是——

翟建鵬有未婚妻,他的未婚妻是北醫大學的生理學教師,他本科兼研究生的同學,羅娟。

之所以會勾搭上陳語軒,不過是因為男權大社會背景下部分男性慣有的認知——

玩小女生的清純拿個一血,是一件多麼了不起和值得炫耀的事啊!

“哦……”陳月洲有些不自然地脫了衣服,緩慢來到支架前爬了上去——

“雙腿分開,喏,一邊腳踩一個。”

“哦……”陳月洲乖乖照辦,手卻不自覺地緊緊抓在了架子邊上。

醫生不等他放輕鬆,一根濕漉漉的棉棒就捅了進來,那棉棒挨著他的壁肉刮了一圈,陳月洲不禁咧嘴:“那個,醫生,疼……”

“你還知道疼啊。”

一直麵無表情的醫生轉身翻了翻病例,又抬眼看向陳月洲,餘光掠過他纏著繃帶的腦袋,眼底多了很多情緒:“炎症時間挺長了,宮頸柱狀上皮異位,內壁多處損傷……你平時做的時候不知道注意點嗎?”

“我……”陳月洲吞了吞唾液,想說的話很多,卻覺得哪句都不能說。

沉默了好幾秒,他有些踧踖不安:“那……那情況嚴重嗎?”

雖然是北醫學生,可他作為一個男人,對婦科是完全一竅不通。

“算不上大事,但拖得久了就是事兒了。”醫生地收拾了工具,將小棉棒丟進垃圾簍裡轉過身,“去門口拿單子,四樓再交兩項查宮頸的錢,先把b超一做,做完去七樓做消炎,亂七八糟弄完應該已經七點以後了,你要是晚上不方便明天也行,明天早點來,彆像逛商場一樣挑這麼個點才過來。”

陳月洲從架子上爬下去,邊穿衣服邊搖頭:“不不,我晚上有時間,晚上可以的。”

出了診室,陳月洲一秒沒耽擱,小跑著去四樓繳費,之後乖乖到b超室門口候著。

有了第一次,陳月洲也不怕再有第二第三次,做b超和消炎有東西捅進身體的時候他眼一閉一聲沒吭,完了事跳下床穿上衣服就去了婦科交檢查結果。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