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似此時走到攝政王麵前,他比攝政王年輕好幾歲,身量也沒有攝政王高。
“文王殿下。”宣似抓著攝政王的衣袖,使勁晃了晃,“再過個把月朕就弱冠了,朕什麼時候可以親自管事啊。”
他的話讓攝政王在內的所有人一愣。
他們沒想到,宣似竟然敢問這麼敏感的問題。看來宣似真的喝醉了,不然怎麼會問出這種問題來。
畢竟作為傀儡皇帝,為了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麵,隻要被人牽著鼻子走就行了。
攝政王想到宣似剛才的惡劣行為,心裡一團怒火,但他是賢明忠君的人,怎麼能明麵上為難宣似。所以,攝政王極力維持寬容的微笑。
“陛下在說什麼話。”攝政王說道:“小臣隻是因為陛下年幼,代為掌管朝廷大事,待陛下可以單挑大任後,小臣自然退下。”
宣似眼朕覺得自己現在已經可以當好一個真正的皇帝啦。”
攝政王心裡都忍不住笑了,是什麼給了這小皇帝這樣的優越感,就他這樣的名聲,即使沒有他也登不了位。
他心裡雖然這麼想,臉上卻不見半分嘲諷,“陛下,這種事不是你說可以救可以。”
“小臣會給你設一道考驗。”
“你要通過考驗,小臣才能放心離開。”
宣似幽幽笑了起來,眼中閃爍著黑沉沉地光。
“好,好啊。”他說道。
一個時辰後,宴會結束,宣似早已喝醉由著奴才把自己抬回宮。
今天的夜格外寂靜,格外漆黑,樹葉都染上了夜色。
“將軍,都安排好了。”
皇城外,一個隱蔽的角落,身穿鎧甲的士兵跪下稟告道。
士兵麵前也是穿著鎧甲的男人,臉色平靜,手指擦拭著一把刀。
“嗯。”武不就點頭。
“將軍,你確定這樣做嗎?”那個小兵沒有退下,聲音顫抖,“武家比較……”
“武家說過忠君嗎?”武不就反問,複又說道:“武家隻忠於他的國家。”
這時,武不就走出夜色,任由月光灑在身上,照得受戰火焚燒的鎧甲隱隱發光。
武不就抬起下巴,目光看著月光照臨的皇城。
他張開嘴巴,嘴角裂開,
“殺!”
沉默的黑夜被舉起的火把點燃,城門大開,整齊的步伐衝進城門,尚沉浸在宴會喜悅快樂的宮女奴才嚇得四走流竄,失聲尖叫。
皇宮禁軍急忙趕赴出事地點,捍衛自己的職責。
可當看到領頭的是武不就將軍後,大多紛紛放下了武器,小半的禁軍死在亂刀之下。
刀劍無眼,血肉模糊。
月色如紗如霧。
“啊!”
“啊啊——”
一路的尖叫終於傳到了皇帝寢殿。
龍床上本該醉得呼呼大睡的皇帝,倏然睜開眼。
他穿上衣物,穿上鞋,紮好頭發,坐在龍椅上等待。
這些本不該掌握的事情,在出逃的那一天,宣似早早學會。
“將軍,就在這裡。”士兵指著寢宮大門。
武不就臉上身上都沾著血,唯有一雙眼睛,被血浸染的格外亮。
他一腳踹開房門。
這時,屋外的陽光照射了進來。
武不就闊步進入,本以為要看到一隻從黑暗裡竄出來,一直瑟瑟發抖的“老鼠”,結果首先看到了一條“龍”。
確實是一條龍。
身著龍袍,頭戴冕冠的皇帝,挺直脊背坐在龍椅上,臉上帶笑,仿佛早就知道他要來一眼。
而當小皇帝說話的時候,確實如此。
他說:“武將軍,你行動快了些。”
“不快。”武不就露出陰森森的白牙,“老子早看不過眼了。”
“哦?”宣似的手指瞧著龍椅靠手,“朕做傷天害理的事了?”
“小皇帝,你可不止傷天害理。”
武不就一步一步走到宣似麵前。
“二十萬的大軍可不能讓你白白糟蹋。”
此時武不就已經來到宣似麵前,他滴著鮮血的刀指著宣似的腦袋,“認命吧,我給你一個全屍。”
宣似笑了,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所以你就以自己的情況出兵了?”
武不就皺眉,關你什麼事。
“你臉湊過來,朕告訴你一句話。”宣似說道。
武不就想著人快死了,也沒什麼關係,刀稍微收著,彎下腰,臉湊了過去。
宣似陰沉著臉,當時給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