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郭葛說。
這時候,夥計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碗臭氣熏天的東西,遞給孔瑞。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捂住了鼻子,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孔瑞端著碗,準備去喂單於。郭葛連忙阻止了他:“他現在已經昏過去了,不能用這種方法。”
“那怎麼辦?”
“我有辦法,”郭葛對旁邊的手下說,“你們找個沒有人的空房間,把他扶進去,我要給他醫治。”
單於的手下不敢耽擱,趕緊把單於扶到一個空房間。最後,郭葛又吩咐夥計拿了一些東西過來,最後把人都趕了出去。
單於的手下本來不願意離開,但最後還是不情不願地出來了,怕耽誤醫治單於。
眾人在外麵,隻能聽見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響。對於其他無關的人來說,無非就是覺得好奇。可單於的手下就沒那麼平靜了。
他們聽著屋裡的聲響,無數次想要衝進房間裡,幸好都被另一個手下攔住了。
過了許久,緊閉的房門終於打開了。
單於躺在床上,旁邊有兩個木盆,盆裡是一些散發著異味,像糊糊樣的東西。
郭葛又從藥匣子裡取出一些粉末狀的藥材,然後倒入水中,給單於服下。周宛芸連忙問:“是不是沒事了?”
“現在還不好說,還要等半個時辰。”郭葛說。
此時,周宛芸有心思來查單於中毒的原因。她直接問郭葛:“你能判斷出,他是怎麼中毒的嗎?”
“能,”郭葛說,“這是一種毒草,在目前的這種環境下,基本上可以斷定,是通過口服的方式。”
此話一出,單於的士兵立刻就拔出佩刀,指著店裡的夥計,廚子,還有朱老板本人。客棧的所有夥計都瑟瑟發抖。
“郡主,我們冤枉啊,”廚子大聲地喊冤,“我們都不認識他,和他也無冤無仇的,為什麼要給他下毒呀?這不關我們的事。”
朱老板還比較平靜,隻是麵色有些凝重,看起來很嚴肅:“郡主,我們絕對沒有毒害這個公子,希望郡主明察。”
周宛芸知道自己沒有這方麵的天賦,於是就來到外麵,吩咐一名士兵:“去把宋況找來。”
“是。”
沒過多久,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宋況就被士兵拉過來了。一進入客棧大堂,見到大堂裡的情況,宋況瞬間清醒:“郡主,你找我?”
“單於被人下了毒,我要你查清楚,是誰做的?”周宛芸說,然後又補充了一句,“毒是通過嘴巴進入身體的。”
宋況整理了一下衣服,掃視了眾人一眼,走動到朱老板麵前:“朱老板,你能不能跟我詳細地說說,事情的經過?”
“可以。”
朱老板又複述了一邊事情的經過。
“天剛剛開始黑下來的時候,單於和將軍就回到了客棧,兩人點了一桌菜,一邊聊天一邊吃菜。”
說到這裡,宋況突然打斷了朱老板:“等一下,他們喝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