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看著裴覺寒,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你不許讓我等太久,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裴覺寒笑著應答聲
() ,“好。”
裴覺寒的話音剛落,警察局的警車就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請問是裴覺寒和唐言同……學嗎?”
警車裡麵的警察叔叔看了看唐言和裴覺寒的臉,將到嘴邊下意識同誌的稱呼立馬就換成了小同學。
“是我們。”
警察叔叔看著唐言縮了縮脖子,長相剛毅,身形魁梧的警察露出一個十分自認為十分和善的笑容。
“小同學不用緊張,我們聯係了你們的監護人,現在隻是去警局做個筆錄,沒有什麼事情的。”
“而且唐言同學還是舉報人,裴覺寒同學是受害者,主要是對兩位同學進行表彰,還有裴覺寒同學的賠償相關事宜。”
那警察叔叔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唐言和裴覺寒上了車。
唐言頭一回坐上警車,東瞧瞧西看看,還挺興奮。
“我看過事發地段的監控了,不得不說小夥子反應很快,身手也不錯啊。”
那警察像是被監控中的畫麵驚訝到了,感歎般地說道,“要不是知道你們還是兩個高中生,不然我還以為是哪裡來的練家子。”
裴覺寒笑了笑,同唐言對視了一眼,沒有說什麼便轉移了視線。
唐言看著裴覺寒這副“心虛”的模樣,愈發的來勁了,蹭蹭挨挨地靠近裴覺寒,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道,“哼哼,我就知道。”
“太傅的武功根本就沒有那麼好,你暴露的東西真多!”
“小殿下真厲害。”
裴覺寒聽著唐言後知後覺的馬後炮,沒有拆穿,反問道,“我還有哪裡露出馬腳的地方麼?”
唐言聽裴覺寒這樣這樣一說,立馬就開始回想。
“哼,那不是可多啦!我隨隨便便就可以說出五個十個的。”
唐言掰著手指頭,像是要證明著自己。
“從你回家我就看出來了,我就說怎麼有人幫我收拾東西那麼順手。”
“還爬能摩天輪!”
“那麼了解我喜歡吃什麼不吃什麼,比爸爸媽媽大哥都熟悉,我明明都沒怎麼和太傅吃過飯。”
“還有還有,難怪體力那麼好,繞小島一圈還能把我背回去!太傅文人儒士,理應當體力值和我差不多才對!”
唐言一下子就將所有自己不願意承認的東西全部扣在了裴覺寒的頭上,還十分理直氣壯當做“證據”。
唐言說了許多,最後將全部的手指收回,對著裴覺寒宣布道,“你就是漏洞百出!”
前方開車的警察雖然聽不見兩個具體說些了些什麼,但從唐言零零碎碎的詞語和語氣中,莫名覺得唐言和他那八歲的小女兒格外的相似。
當裴覺寒和唐言兩人到達警局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鐘了。
警局的人首先是將兩個人單獨分開進行做筆錄,一個一個進行。
裴覺寒目送著唐言進入了一間兩麵牆全是玻璃的領導辦公室,乖乖地坐在了一個女警的麵前,一問一答。
他甚至還能聽見女警給唐言做心理疏導的聲音。
好在裴覺寒帶他離開的時候,用大衣隔絕了唐言的視線,導致他什麼也沒有看見,雖然嚇了一跳,但沒有什麼心理陰影和創傷。
唐言進去還沒有十分鐘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捧著一堆警察姐姐送的小零食。
“好啦好啦,到你啦!()”唐言徑直走向了裴覺寒,順手就將手中的小零食分了他一半。
好,你就在這裡等著我,哪裡也不要去。⊙()⊙[()”裴覺寒小聲叮囑道。
“警察局很安全的啦。”
唐言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十分乖巧地點了點頭,坐到了裴覺寒之前坐的沙發位置上。
當裴覺寒走進了玻璃辦公室,就看見女警察站了起來,做了“請坐”的手勢。
“本來現在這麼晚了,理應讓你們明天過來的,但這件事危害到了公共安全,又在跨年廣場人這麼多的地方,屬於重大事故。”
“局裡讓我們今晚就發出官方通告安撫民心,還希望您能夠理解。”
裴覺寒聽著對方的解釋,轉頭看了一眼在外麵沙發上吃著零食的唐言,點了點頭,“我們全力配合。”
接下來女警同裴覺寒又聊了許多,也有心理疏導的環節,還披露了一些這場事故的具體情況。
“幸好唐言同學的提前舉報,導致這場火災造成的損傷降到了最低。”
“受傷的隻有十人,都是很輕微擦傷燙傷。”
裴覺寒點了點頭,隻是默默地聽著不發表自己看法。
當裴覺寒再次扭頭去看唐言的時候,唐言已經窩在外麵的沙發上睡著了,身上還蓋著不知道誰給的小毯子。
坐在裴覺寒對麵的女警目光閃了閃。
唐言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隻需要十分鐘左右,但裴覺寒卻要那麼久。
他等著等著,看著牆上的鐘表走向十二點,但警局裡麵依舊燈火通明,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處理這場事故,就不知不覺睡著了。
意識昏沉之間,他好像又開始做夢了。
唐言看見自己夢中的場景逐漸清晰,他本以為自己和段昭相認,情緒激動,就算是夢到曾經往事,也應該是和段昭在一起才對。
可是……
他看著麵前金碧輝煌的寢宮,完全和自己的破敗小院子完全不一樣。
他似有所感地扭轉頭去,一瞬間就同寢宮中還在批閱公文的人四目相對。
對方身著黑金色的華服,帶著一張銀色的鏤空麵具,將四分之三的麵容全部遮擋,一手拿著批閱代替皇帝批閱奏折的朱筆,一手撐著腦袋,直勾勾地盯著他麵前的唐言。
唐言見到對方,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半步,又趕忙收了回來,抿了抿嘴。
“……攝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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