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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長青注意到梅露蘭·多拉始終沒提大衛.蘭道。
去年兩人接觸過,這個人是《泰坦尼克號》製片人之一,如果想栽贓,是有可能聲稱故事從他那泄露出來的。
然而這個人從未被提起,有三個可能性。
一、大衛.蘭道隻是漫不經心見了蘇長青十來分鐘,早就忘了這個人,連名字都沒印象,沒有對上號。
二、他始終不知道劇情,壓根沒有泄露可能,沒必要提及。
三、這人知道劇情也記得蘇長青,可事情爆出來後為了自保守口如瓶了,壓根不敢提見過這個人。
是沒必要提,當時見了那麼多中國人,都長差不多誰分的清誰是誰,何況壓根就沒聊兩句,憑什麼背這個鍋。
蘇長青有個預感,很可能還會再見到這個人,畢竟他有大陸人脈,之前引進了《真實的謊言》,後來《泰坦尼克號》以及《阿凡達》也都是他賣過來的,沒理由不派他來處理這個棘手問題。
如果好萊塢還想處理的話。
一個多星期過去了,梅露蘭·多拉沒有再聯絡,好萊塢那邊也沒動靜了,難道史上投資最大最賺錢的一部電影,就這麼被蘇長青攪黃了?
《泰坦尼克號》前期的投入很大,好萊塢不太可能認虧幾千萬,不知道在憋什麼大招。
不過九十年代的時間慢,大洋兩岸一件事來來回回十天半個月弄不清很平常,老美從來也不是以效率高聞名。
蘇長青沒必要替彆人操心,拍不拍是他們的事,自己的戲得拍好。
《太平號》車廂外的戲占比不大,但集中了大多數特技,又拍了半個月才完成,如此一來開機已經一個半月。
而後開始車廂內的戲,需要在車輛行進中拍攝。
一輛改造過的廢舊車,不可能為了拍戲而安排進入運營調度,所以列車始終就沒開出過貨運站。
隻要開動起來就行,貨運站很大,隻要變換方向和軌道,窗外景物就不一樣,不穿幫是第一要求。
影片還需要些列車行進中窗外的全景鏡頭,隻能換個地方另外拍攝。
車廂內空間局促,實際上也隻能拍一部分內部戲,相當多混亂打鬥場麵和細節鏡頭還是得入棚搭景。
大家都盼著趕緊結束實景戲,能夠回城入廠,這戲拍得太辛苦了。
沒想到大家的願望很快就實現了,劇組突然收到通知,有人舉報在拍電影《太平號》劇情存在較大問題,與之前申請攝製許可證提供的大綱存在較大出入,暫時吊銷許可證,需要重新提供更詳細的劇情進行內容的二次審核才能恢複。
這就是勒令停機了。
撩騷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代價來了。
劉倍不知道《我真的不想坐泰坦尼克》著作權的事,但也立刻明白了怎麼回事:“蘇導,你恐怕得罪人了,知道是誰嗎?”
蘇長青不完全確定。
他的事業一直在擴大,免不了與人發生衝突,當然明白自己一直在得罪人,但都上升不到這種高度。
雖然比當代人見識了更多肮臟事,他還是不太願意相信是梅露蘭·多拉或者好萊塢的人在背後做手腳。
為了一篇,犯不上吧?
明明有更好的解決辦法,為什麼非要把關係弄得很緊張呢?
然而這事大家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思維方式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巨人與侏儒狹路相逢,恐怕壓根沒有讓路的想法,侏儒不想讓開,那就該一腳踢飛。
關鍵是人家的影響力無處不在,有辦法收拾不想配合的蘇長青,憑什麼委屈自己?
蘇長青吩咐將拍攝現場封存,大家解散回家等候通知,或許還有開機的一日。
同時他拜托劉倍:“去幫我打聽一下,到底是誰在背後做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