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後花了二十小時才到北京,原本應該是早上六點,因為時差已經是北京時間下午一點。
他沒通知任何人接機,更沒通知媒體,自己悄然回到了荷花胡同16號。
今天是周日,16號裡很安靜,隻有杜可可在這整理的分鏡劇本。
杜可可看到他也沒大驚小怪,隻是有些驚訝:“回來了?就這麼回來了?”
“那還怎麼回來?”
“你獲獎也不打個電話回來,大家還是從新聞裡知道的。”
“沒懷疑是假消息?”
“小熊呢?”
蘇長青把銀熊拿出來,遞給杜可可。
杜可可捧著銀熊,呼吸漸漸急促起來,眼中泛起了淚光:“這就是銀熊獎?”
對於電影人來說,三大獎和奧斯卡小金人是夢寐以求的目標。
“可能是,我在胡同口買的。”
“我聽說原來是熊的右爪舉起來,後來才改成了左邊。”
“沒錯,畢竟是德國人頒的獎,舉右爪容易聯想到某種特殊的敬禮。”
杜可可告訴蘇長青,昨天獲獎消息就見報了,一片頌揚。
比較特彆的是香港報紙,極力誇獎許安華獲得金攝像機獎的同時,痛罵他傲慢無禮旁若無人,不肯對台海危機和香港前途問題表態,國內個彆媒體轉發了報道。
江湖險惡,看來當時沒理就對了。
國內對他獲獎進行了鋪天蓋地的報道,他在典禮上高舉銀熊、懷抱金銀雙熊的照片也不出所料地充斥各種媒體。
杜可可說:“你那篇獲獎感言也太牛逼了,聽起來像帶著一支軍隊去了柏林。”
得知蘇長青回來了,除了在外地拍戲,不到一小時四維的各路人馬都來了,走馬燈似的祝賀了一圈。
穆沐和柳雨菲都怪他不打電話通知接機:“沒有歡迎儀式也太冷清了,搞得你好像去柏林偷了一個銀熊回來似的。”
“接什麼,難道你們能抬我回來?”
“你要是好這口,也不是不可以,彆上癮就行。”
“抬轎子未必上癮,我倒是對參加電影節上癮了。”
蘇長青趁著她們對小銀熊都喜愛有加的新鮮期,宣布了決定:“我要馬上籌拍,角逐今年的金獅獎,到時候帶你們去威尼斯。”
口氣不容置疑,也算是威逼加利誘。
“真的?!”
“真的。”
“不過你說的那些鏡頭我們還是不拍。”
“咱們不拍那麼**裸的戲,我怎麼會真讓自己人拍那個呢?你們說換成一段雙人芭蕾舞怎麼樣?有點象征意義就行了。”
其實就是跳一段比較香豔的雙人芭蕾舞。
“你倒是很堅持,這也想得出來。”
其實這對穆沐和柳雨菲倒不是太為難,芭蕾舞裡也不乏表現**的內容,這是她們專業領域,沒什麼好排斥的了。
於是的事基本就這麼定了。
蘇長青謝絕了所有媒體采訪,聲稱還在歐洲沒回來。
四天後,三月六號,劇組正式籌備成立。
這一天是蘇長青的生日,也是他的福日,都是這一天開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