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都知道,那樣的情節通常比較合電影節評委的胃口,而不是觀眾的,我們沒必要為了追求獲獎而肆意妄為,通過其他更合適的表演,或許能達到更好的效果。”
蘇長青對拿獎有些膩了,已經沒興趣繼續迎合。
阿佳妮還是有些不甘心:“我總覺得缺少了類似的表演,可能影片就沒那麼震撼。”
她年輕是演過一部恐怖驚悚片《著魔》,愛上了一個章魚般的魔鬼怪物,其中有許多震撼的、歇斯底裡的表演,影片被法國禁了十幾年,但也為她贏得巨大國際聲譽,看來這個癮又上來了。
“您的那些朋友說中國白酒就要喝高度的,”阿佳妮湊近來貼著蘇長青:“如果兌了水或者其他酒,口味就全變了,也沒意思了。”
這些天大家時常湊在一起喝酒,阿佳妮迷戀上了白酒,說是將這種帶著麝香味的汽油倒進喉嚨,能帶進巨大的快感,感覺整個要就要炸了。
這些女演員真不是一般人,在尋求刺激的路上一個比一個有能耐。
“您最初創作這些情節時的直覺,很可能具有特彆價值,舍棄太可惜了,或者我們換其他方式保留下來?”
“不必保留,我舍不得把你一刀刀切了,”蘇長青態度很堅決:“這些情節還是放棄吧,拍攝中我們以其他方式演繹扭曲的人生,而不是表現變態的個人行為。”
兩人討論很久,最終阿佳妮被說服了,放棄了在情節上玩過火的花招的念頭,觀眾可能一時驚歎演技了得,但轉頭可能就對劇情十分厭惡。
不過故事從維也納換到了巴黎,有個關鍵情節也麵臨取舍問題。
“法國的有線電視二十四小時播放色情影片,鋼琴教師為什麼要去錄像帶店裡看這種影片呢?”
鋼琴教師有個愛好,經常去街上的影像店,戴著手套神色漠然地長時間觀看色情片,而且是最長驅直入那種,並不回避任何人。
這的確是個問題,家裡能看片,為什麼要去出租店看?
歐洲各國國情還是不一樣的,相對而言法國最保守,是歐洲唯一立法禁娼的國家,但是電視節目卻很開放,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能播出。
然而這個不能改,鋼琴教師必須得去錄像店看片,她與學生的戲劇衝突最初就是在這開始的,改家裡偷偷看片誰知道她在這方麵欲求不滿。
如此一來隻能強行設定了,就當母親過於強勢,在家有心理壓力不自由,看片不如在錄像店裡爽吧。
經過了這次討論,蘇長青和阿佳妮基本確認了劇情不再大改,接下去可以開始整理分劇本、分鏡表、進度計劃,人員一旦確定了就能把劇組拉起來。
時間過得很快,電影節頒獎禮的前一天晚上,大家都有種即將熬出頭的輕鬆感:“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於是又湊在一起,把帶來的酒菜全都喝光吃光,預祝第二天旗開得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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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寫得心灰意冷失去方向感,可看到大家的推薦票、月票鼓勵又忍不住自我鞭策寫下去,話不多說了,衝擊百萬字,然後總結經驗教訓,繼續寫娛樂,娛樂你我他。